您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网站导航收录 > 百科知识百科知识
grit什么意思中文(grit什么意思)
赫斯,译者,翻译家grit什么意思中文(grit什么意思)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翻译有多难,谁译谁知道
关于翻译的原则有很多,最广为人知的是严复提出的“信、达、雅”。“信”为准确明晰,“达”为晓畅通达,“雅”则是行文要有雅致韵味。
首先,要做到“信”就已经很难。避免直接译错意思的乌龙事件,其实只是达到了翻译中“信”的基本要求。如何准确地把握异国文化复杂的语境,传达出其基于历史背景、传统风俗的特定内涵,才是真正考验译者功底的地方。
每一部世界名著,背后都站着无数头秃的翻译家。/《战争与和平》
译者陆大鹏在接受采访时说,作为历史书的翻译者,他最怕的就是翻译人名和头衔。他在中学时读草婴先生译的《战争与和平》,发现里面几乎个个都是“公爵”;后来读英美人写的俄国历史书,又发现英文文献提到俄国时满地都是“Prince”,甚至一些穷光蛋也被称为“Prince”。
那这个被俄国头衔到底是什么?陆大鹏从俄语专家那里得到了这么一大段解释:这个头衔在俄文里写作“Князь”,英文音译为“Knyaz”或“Knez”,源于日耳曼语,最初指斯拉夫人的部落酋长,后来成为斯拉夫封建制国家统治者的头衔。
在这些国家的中央集权化加强后,有的统治者将头衔改为“Velikii Knyaz”,中文译为“大公”,其下属的区域统治者则称“Knyaz”,译为“公爵”。在莫斯科公国与后来的俄罗斯帝国时代,沙皇偶尔会授予信任的人公爵头衔。
1801年俄国吞并格鲁吉亚后,原先格鲁吉亚大大小小的贵族和许多鞑靼贵族也称“Knyaz”,这才使得这一头衔大大贬值,变得“满地都是”。绕了这么一大圈,还只是弄清楚一个头衔。要把翻译做精准背后的坑有多大,可见一斑。
然而,就翻译作品的整体追求而言,“信”也不过是第一层要求。翻译了《红与黑》《包法利夫人》等世界名著的译界泰斗许渊冲先生就曾下定论:“翻真不足为奇,但做到美很难。”
一想到翻译,包法利夫人也头疼。/《包法利夫人》
对功底扎实的译者来说,相比于“真”,译文中流露出的“美”往往是更高的评价标准。作为文学史上的“大牛”,朱生豪和梁实秋都翻译过莎士比亚戏剧,前者是“以诗呈诗”,尽可能还原了莎剧口语化的特征,同时不失诗韵;后者则采用白话散文式的风格,以直译为主。
二者相较,现任中国现代文学馆研究员的傅光明先生曾直言,梁实秋的译文“时有草率”,其虽是散文妙手,但当莎剧需要体现“浓得化不开”的诗情诗韵时,他的译作就让人觉得短了一口“诗”气。
而这一口“诗”气,只有当你念出朱生豪译的那一句“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的时候,方才喷涌而出,酣畅淋漓。
“生存,还是毁灭?”/《哈姆雷特》
可见,信达雅三者,做到哪一个都不容易。而要把谁放在第一位,则更是长久以来翻译界各派人士“神仙打架”的古老命题。
相比于“信”,追求“达”和“雅”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照顾读者的阅读体验。因此信达雅的矛盾的背后,其实是关于原作与读者孰轻孰重的争论。
从西塞罗提出的“意译”与“直译”,到施莱尔马赫的“让作者接近读者”与“让读者接近作者”,再到赵景深的“顺译”与鲁迅的“宁信而不顺”之争,都证明了这个问题的复杂难解之处。
施蛰存和傅雷曾就一句“静得连一只猫的声音都没有”该如何翻译发生争论。秉持翻译精准观的施蛰存认为应原原本本转译,而重视“神似”的傅雷则认为要结合本土语境,译为“静得连一个老鼠的声音都没有”,甚至“鸦雀无声”。
到底哪种动物能被用来代表安静,至今也没有定论。这背后的两难正是在于,要让翻译保持原汁原味,很容易就成了自带原声的翻译腔;但要让翻译接地气,又难免削减几分外国文学独有的“异域风情”。
鲁迅和弟弟周作人也曾一起翻译国外小说。
而译者的身份也是一个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翻译是单纯的转述还是一种二次创作,译者应不应该“隐形”,是人们在评价翻译作品时争论不下的两大立场。
有一位法国学者对翻译家们说:“请在文本后面消失吧,而文本倘若真正被理解了,它们自身会说话的。”但英国诗人阿瑟·韦利对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认为,只有极个别的表述能够在另一种语言中找到精确、直接的替代,更普遍的情况是译者只能在诸多“近似解”中进行挑选。
因此在他看来,翻译的过程中必然要加入译者的声音。“就我本人而言,要说话的总是我本人,而并非文本。”
但当译者要开口,风险也就随之而来。功底深厚的译者或许能凭借自身文学修养,使作品的表达力更上一层楼。
如翻译家罗新璋在评价傅雷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时,便大力赞扬了其中鲜明的“傅雷风格”,认为傅雷在原文翻译中“融进了自己的朝气与生命激情,自己的顽强与精神力量”。此时,是译者的声音与原著的声音相得益彰,形成了和谐美妙的共振效果。
但当个人风格与原著画风过于迥异,比如冯唐的《飞鸟集》,共振就成了撞车,每读一句,都是对心灵的大力冲击。
人人都知创作艰难,殊不知翻译之难,也是如此难于上青天。
好的翻译,“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钱锺书先生说,“艺之至者,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翻译也是“戴着镣铐跳舞”的艺术,好的译者都是在被框定边界的一方空间里,遵循既定规则的同时寻找表达的自由。
翻译家许渊冲就是将翻译视为“艺术”的坚决捍卫者。在译林出版社计划译制《追忆似水年华》时,出版社内对书名产生过激烈的讨论。
一派译者主张直译为“寻找失去的时间”;而另一派则主张译为“追忆似水年华”。两方争论不下时,许渊冲先生拍案而起,要是不叫“追忆似水年华”,他就不翻了!最终,出版社还是敲定“追忆似水年华”为书名。
普鲁斯特娓娓道来的一生故事也恰如这译名,时而细水流淌,时而波涛奔腾,裹挟着往日时光汩汩滔滔而去。
这样细腻优美的翻译,也像余光中将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在《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中的那一句“In me the tiger sniff the rose”,译为“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经典西部片《True Grit》常见中文译名为《大地惊雷》,而当时香港将其翻译为《独眼龙双枪歼四虎》。
还有郑振铎译《飞鸟集》中最为人熟知的那句“生如夏花之绚烂,如秋叶之静美”。
翻译家许钧谈到,自己对傅雷译作印象颇深是《约翰·克里斯朵夫》里起首的一句:“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短短的“江声浩荡”四个字,如同将一幅卷轴画缓缓打开,一个开阔的世界展露,漫长的故事从此开始,而“作者、译者和读者的共鸣与视界融合”,也在这方空间中实现。
上一篇:老太君什么意思(老太君什么意思)
下一篇:返回列表
相关链接 |
||
网友回复(共有 0 条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