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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中间加三点水念什么(行字中间一个三点水念什么字)
初版,藏书票,日本行中间加三点水念什么(行字中间一个三点水念什么字)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当时我手头的外国藏书票,有些是出版检查时很难过关的货色。自揣“不合时宜”,差不多有二十来枚,并没有用于上述两种限定版中。可攥在手里白白葬送掉亦觉可惜,遂制作了十部增补版。增补版清一色用纯白全仔牛皮装,仅皮革材料费一册也要八元。这算是特制版,单价二十元。印好后的书被便衣敛走一册,著者自留第一号,流通于世者应有八册。我可以断言:见诸古书目录上的所谓“特制版”,其实是上制版,而真正的特制版,实际上并未上古书目。
这篇《藏书票私言》写于昭和八年(1933)9月16日,收录于同年12月出版的《闲版书国巡礼记》一书中,距《藏书票之话》初版付梓已逾四年。时过境迁,连内务省便衣顺手牵羊的事都可以公开,显然已无甚顾虑,其所云可信度应不低。由此,可确认三点:一是关于初版本印数,五百部的“共识”实难成立,准确的数据应该是五百一十部。二是撇开封面装帧的区别,单就内容本身来说,初版应包括两个版本,即“上制版”和“特制版”,或用著者自序中的表述,“特制版”和“超特版”——注意,前面的“特制版”不同于后面的“特制版”。为避免混淆,本文一律采用特制版和超特版的指称。二者内容不同:相比特制版,“超特版多粘贴藏书票页十五,印刷藏书票页八”,除此之外,在初版本“目次”之后,多了一个“超特版特别目录”,还“夹带十六页小册”(止庵语);价格亦不同:特制版十元,超特版二十元。
因初版本价格昂贵、印量少,加上彼时日本出版的纳本制度和版本图书馆不甚完善,以及某些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理由(如出版人梅原北明的“猥本出版狂”的名声,及为规避针对他个人的一些特殊审查措施的风险等),九十三年来,此书一直笼罩在雾中。多数出版史、藏书票史的介绍都很笼统,浅尝辄止,人云亦云,不足为信。据笔者有限的学术视野,只有斋藤昌三的两种传记——《斋藤昌三:书痴的肖像》(『書痴斎藤昌三と書物展望社』,八木福次著,平凡社2006年1月初版)和《书痴斋藤昌三与书物展望社》(『斎藤昌三 書痴の肖像』,川村伸秀著,晶文社2017年6月初版)对此做了一番相对比较深度的检证,但主要依据也只是斋藤其人的《藏书票私言》。倒是中国国内的一些藏家,不懈地关注版本研究的情况,并以自己的方式,在推动这种研究。布衣书局论坛上,有一个题为“《藏书票之话》版本小议”的帖子,是我所见识过的关于初版本的最翔实论证,尽管由于时间较早(2010年5月),未能涵盖最新信息,也不无讹误,但确是颇有价值的讨论。
『斎藤昌三 書痴の肖像』、川村伸秀 著、晶文社2017年6月初版
如关于超特版到底出了十部,还是十二部的问题,帖子的作者玻璃电台认为,“有10部为特装本(即超特版——笔者注),是作者自存的非卖品。另490部为发卖品”,但“这其中还有2部亦为作者留存,未发卖实为12部”。这的确不失为一种较比合理的推断,通过这样的推理,他把初版本中著者在自序中的表述(“十部”),与“装帧并出版者”在“五百部限定出版”页上的记述(“十二部”)给统一起来,似乎比止庵先生的“是乃出版过程中有所调整”一说更自然,也显得更有说服力。陈子善先生在中文版序中的表述——“初版限定五百部,其中十二部是作者自存本,另外四百八十八部为豪华本,编号出售”——也许曾受到此贴的影响。可问题是,原贴中所谓“作者自存的非卖品”的判断,似缺乏证据。因为,这十或十二部书,同样也是编了号的,而且有定价(二十元),并不是“非卖品”。接下来的问题是,包括作者自存本在内,初版本到底出过几种版本。对此,玻璃电台认为有三种:
其一,1—10号,为非卖品特装本。这个封面是什么样子?国内未有人提及,但日本继斋藤昌三之后最著名的藏书票研究家樋口直人教授在《藏书票之美》一书中提到过。这十部都是用白色猪皮作特别装帧的。这有点类似凯尔姆斯科特出版的《乔叟作品集》了,在425部的限定本中,有48部白色猪皮的特装本。斋藤昌三是知道这部书史名作而效仿威廉·莫里斯,还是东西方的爱书家心有灵犀,就不得而知了。
其二,11—?号,为误植本。即陈子善先生访得的那本,赤褐色小羊皮装帧,封面饰有彩色花叶,烫金书名,书脊烫金印“EX LIBRIS”。
其三,?+1—500号,为改换本。墨绿色小羊皮装帧,封面压印一圈回纹花边及“EX LIBRIS”字样,棕色书脊,从上至下烫金印有书名、著者和出版社。
玻璃电台的考据颇有价值,同时也有相当的代表,故有必要做一个总体回应。第一,关于编号。他的论证仍基于初版印数是五百部的“共识”,但我认为这种“共识”本身就值得商榷。斋藤在《藏书票私言》中写得很清楚,茶色基本款加上橄榄色的二十部,就是五百部的全部。后作为增补版,又做了十部纯白本,加起来共五百一十部。至于编号,我个人倾向于认为:前面两种是No.1—500,但具体哪个在前,哪个在后,是从某个编号起变换另一种颜色,还是两种颜色相互穿插,不得而知;纯白本是单独的编号,No.1—10。因此,玻璃电台根据不同的装帧及数量,对各版所占的编号区域的划分基本不成立。而且,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自相矛盾之处:既然已经把超特版的十部和十二部做了“统一”(统一为十二部),为何又在“其一”中,只划到十(1—10号)呢?
第二,关于纯白版。关于超特版的封面装帧材料,玻璃电台在“其一”中说,“这十部都是用白色猪皮作特别装帧的”,并在此基础上做了一番引申。我不知道“白色猪皮”说的由来,但这显然是一个误解,且影响颇大。作者曾提及樋口直人在《藏书票之美》一书中对超特版的描述,可樋口只是说“白皮装帧”,而不是“白色猪皮”;而关于那个版本的印数,樋口说的是“十一部”,而不是“十部”。(『蔵書票の話』,小学館1998年12月版,202页)
樋口直人《藏书票之美》(『蔵書票の話』、小学館1998年12月版)
第三,装帧的种类。玻璃电台认为,五百部初版本中,包括超特版,共有三种装帧。而据笔者考证,五百一十部初版本中,至少有五种装帧。除超特版(十部)和墨绿色全小羊皮装封面(即橄榄色全揉纹皮,二十部)之外,因书脊文字的误植,便多出了三种装帧:1、误植版“EX LIBLIS”本;2、发现误植后,用苏峰题写“藏书票之话”(蔵書票の話)加方框的烫金小羊皮印条补救的贴付本(用这种方式补救了大部分误植版,但不是全部);3、误植改正后的“EX LIBRIS”本。还有一个细节问题是函套,套脊也分两种:“藏书票之话”(蔵書票の話)版和无字版。而哪种函套配哪个版本的书,应是随机的,并无定规。
由此可见,初版本的装帧种类和印数问题,真是一笔糊涂账,我估计连斋藤自己也没能彻底搞清,这恐怕也是多数出版史、藏书票史著作不愿深究,甚至绕着走的缘由。日本书票协会编纂的《日本藏书票》(日本の書票,海野弘/坂本一敏/クリフ・パーフィット共著、日本書票協会编,文化出版局1982年5月初版)一书,是日本藏书票史的权威著作,在谈到《藏书票之话》时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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