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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中间加三点水念什么(行字中间一个三点水念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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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藏书票之话》作者、少雨叟斋藤昌三与文鸟(摄于1953年4月25日)
而与鲁藏《藏书票之话》同样的版本,周作人也曾入手过一本:
357. 斋藤昌三,《蔵書票の話》,东京:书物展望社,昭和五年(1930)四月。扉页朱文方印:苦雨斋藏书印,羊皮书脊,书脊破损严重,黄色纸面,印五百部,有店标:玉英堂书店Tokyo神田店 本乡店。(周运《乘雁集》,上海文艺出版社“六合丛书”,2021年11月版,550页)
六合丛书·《乘雁集》,周运著,上海文艺社2021年11月版
那本书显然是购于玉英堂书店。周应该是那家店的老主顾,《知堂藏书聚散考》中颇不乏购自那家店的记录。玉英堂位于神保町一丁目一番地,是书街核心中的核心。作为一家专营文艺珍本的古书店,于明治三十五年(1902)在本乡创立,神保町店开业于大正十五年(1926),现任店主斋藤孝夫是传奇的“神保町古书鉴定第一人”、已故弘文庄店主反町茂雄的弟子。不过,知堂所藏《藏书票之话》,到底是本人所购还是受赠于人,尚不得而知。至于入手的时间,据止庵先生代为查证未公开的周作人日记,给我的回复是:
1941年2月9日:“得玉英堂寄书一册。”后列“斋藤昌三 蔵書票の話”。
甭管周作人入藏此书的确切时间,根据北平图书馆复原后第一次馆务会议讨论“接收各汉奸书籍案”的决议精神,“知堂藏书于1947年6月24日被查验无误后即移交北平图书馆保管了”(周运语)。自此,这本“圣经”从大陆的传媒视野中彻底消失,重新“浮出水面”已是近半个世纪后的事。本文开头说到九十年代初,吴兴文先生在北京拜会范公后,约定由范公“请人把斋藤昌三著作《藏书票之话》翻译完成”,吴先生答应“为他找人出版”。彼时,范公已经把手中的“墨绿色羊皮装初版本”“送去装修”,而那本“装修”过的初版本,应该就是三十年代初,叶灵凤受赠于斋藤昌三本人的那一本,后辗转流入范公之手,“现已入藏上海新闻出版博物馆”(陈子善语)。
在北京见过范公之后,吴先生似乎受到鼓舞,“回程路过香港时,我一时心急,先向黄俊东借来该书的修订版(背革装,内容和初版本一样,但多了一款藏书票)”。在此需补叙一下,谁是黄俊东?陈子善先生在《藏书票之话》中文版的序文中写道:
香港书话家黄俊东,也是一位藏书票收藏者和研究者。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承日本研究中国现代文学专家、京都大学名誉教授竹内实先生的美意,黄俊东得到了一部《藏书票之话》初版本,如获至宝,曾撰《藏书票之话》一文记其事。……虽仅千余言,却是中国第一篇专门介绍《藏书票之话》的文字。
不料,吴先生从黄俊东处借来的书,却在回家的路上落在了计程车上,“为了此事我一直耿耿于怀,终于在1997年初买到一部相同版本,并于6月中旬还给书主”。后吴先生对我说,他其实一下子购入两本,一本还给书主,一本自己留用。陈子善先生说黄俊东所藏是“初版本”,似有误,应以吴先生自己的话为准,即“背革装”(真皮书脊)的“修订版”,与他自己手中的那本一样,无编号。
这基本就是这本“圣经”自出版后,到九十年代末为止大约七十年间,在华语文化圈大致的接受情况。从见诸出版物和媒体的资料来看,从二周到黄俊东、吴兴文,所藏均为“修订版”,只有叶灵凤、范用保有初版本,且为同一本书。那么问题来了:《藏书票之话》究竟是怎样的一部书,初版本与修订版到底有哪些不同呢?在初版本的自序中,斋藤昌三写道:
《藏书票之话》这本书的出版反复被提及,却总是空喊口号未有进展,前前后后已有五个年头。当然原因也是多方面的,我也早有难以求全的思想准备。温顾书房的坂本负责出版事宜,去年(1928)春天完成了大部分排版,只待印刷,最终却因市场关系再度搁置。惭愧的是,速递过来的德富苏峰先生的题字、小岛乌水及斯塔尔的序文都搁置了一年半有余。后来又出现了令人困扰的藏票原图遗失、印刷样本模糊的问题。煞费苦心的出版构想,包括许多迄今未能介绍到日本的珍贵文献。有幸的是去年年末梅原先生热心地表示关切。我看他对出版工作有热情且充满敬意,索就将这个选题全部交给了他。
文字不长,透露的信息却相当浓密。首先我们知道,该出版计划早在初版刊行的五年前(1924)便已开始运作,可谓命途多舛。文中提到两位出版家——坂本和梅原,牵出了一段现代出版史上的逸话。但中文版序文中的一处漏译,对了解出版背景多少有些影响。原文是说:起初,温故书店的坂本“抱着亏本的打算”接受了出版事宜,可最后还是撂了挑子。这个出版项目有多冒险,可想而知。坂本即温故书屋的老板坂本笃,是《文艺市场》杂志的主要发行商,而当初说服坂本承担这个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斋藤。《文艺市场》是一份传奇的文艺杂志,大正十四年(1925),由怪咖出版家梅原北明创刊,素以选题猛、料足、尺度大而著称,销售虽然差强人意,却屡遭“发禁”(发行禁止)处分,前途堪忧。北明本人早就上了当局出版审查的黑名单,被打上“猥本出版狂”的标签,经济处罚不在话下,且动辄招致缧绁之祸,有时不得不躲到“东亚最自由的城市”上海去,在魔都的租界,利用治外法权的庇护,大胆从事“知识生产”,再把印好的成书走私回日本,颇受东洋内地秘本爱好者的尊崇,被称为“我们的梅原”。斋藤作为核心作者之一,当然希望刊物能存续下去,遂向梅原力荐坂本这个“最靠谱的发行商”,顺带着把自个的“私货”——藏书票选题塞给了坂本。
“猥本出版狂”梅原北明(1901—1946),摄于1934年8月6日
不过,客观地说,坂本撂挑子也在情理之中。斋藤和丰仲清主持的日本藏票会,六年间办过五次藏书票展,最好的业绩是1923年于上野池之端蒹葭堂举办的第二回展会,入会者九十三名,出品一百零六幅。旋即遭遇关东大地震,其后便每况愈下,会员数始终不过百。作为出版商,坂本担心《藏书票之话》没市场,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加上《文艺市场》杂志连遭发禁,出版人梅原也不得不逃往上海。昭和二年(1927)9月,北明在编完《文艺市场》九、十月号合刊后,随刊物给全体会员读者寄了一纸“编辑部迁移通知”,落款由北明与刊物同人佐藤红霞、酒井洁三人联署:
在小官僚日益跋扈的日本做杂志,做满两年,感觉连敷衍都腻了。鉴于此,我们终于迈出了国际化的第一步——来到了“世界的浅草”、言论自由之都上海。
至此,这本满打满算存活两年,共出了十九册的文化刊物寿终正寝。不过法律上,出版社还在。在上海的租界区,北明编辑、出版了印度《爱经》(The Kamasutra),因系在沪刊行,全书无删节,无代字符(指有些需避讳的敏感词用×、△、○等符号替代),读起来如行云流水,畅快淋漓。但毋庸讳言,这同样是一本禁书。
翌年(1928)春,北明甫一回国,即遭拘捕,获释已是夏天。同年秋,斋藤与北明在品川车站不期而遇。斋藤在《我的坏蛋朋友北明》(轍悪の友北明)一文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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