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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妙津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自己的,她的,遗书邱妙津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但我以为,无论作者认为是多�不堪提及又不愿承认面对的爱情,仍有它可爱动人之处。这和所谓「正常」、「异性恋」的世界是无不同的。这样的情感脉络即表现在邱妙津从第一手记开始,寻找(或者说确认更为恰当)自己性别认同的过程中。?
作者一直深深喜爱的,是自己在高中女校读书时就已经认识的学姊,她将此学姊列为「黑桃级」的危险人物,是一种想要遇见又害怕相认的矛盾爱慕之感。(此学姊在书中之名为水伶)然而当她刻意地去旁听水伶中文系的相关课程而被她认出且主动邀约之後,两人的第一阶段纠缠也随即展开。邱妙津知道,水伶该当是这世界(她自己为自己所建构的世界)唯一能够确切了解她的人,她是作者对外接触的唯一管道和光源。虽然内心是极度排斥这样的想法扩大,但却无能为力。当她一再地想欺骗自己的真心,她又因为见著水伶而不断地渴求能诚实以对。她描述:「她带点�腆开心地笑,我也哈哈大笑。能逗她笑使我安慰,她如银质般的笑容,像夕阳轻洒的黄金海岸。」「……突然想去抚摸她背上的长发,很柔顺。……代替伸手摘过来她的背包,隐约幸福接近的重量感,希望她一直蹲著绑鞋带。」(P.18)这是很简单的快乐和幸福,对一个认为感情只是自己单方面,一切仍模糊不清的人而言。单纯爱恋一个人的喜悦,不就是见其开心,她便随之心情大好;能为其做些什�,都是肯定自己存在的必要。因此邱妙津不得不坦承:「第一个学期,她是我为一对外呼吸的管道。」(P.20)然而在幸福的涟漪稍纵即逝之後,她又回归一切皆不确定的源头,她甚至认为自己是以一种犯罪的方式,放纵自己也引诱水伶共同越陷越深。「我拥有一种犯罪的秘密约会,约会的对象并不知是约会。」(P.20)此段话可清楚地看见作者心中所隐藏的不安和「不正当」之感。
因此她开始选择有意地避开水伶,为的只是避免让心中的恐惧发酵(虽然她知道已经发酵),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需要水伶的。毕竟对一个处於封闭状态和自我局限空间的人来说,唯一的呼吸管道和光源,是她能如正常人一般生活的生命必需品。因而当她割舍不下又再次见到水伶时,她叙述著:「她从沉默里出来,随便说点什�话,经常对我都是恩宠。」(P.26)以「恩宠」来形容感情的付出,基本上便已经是不能平衡也不公平了。毕竟作者仍是主动渴望的一方,她不清楚也不敢再进一步尝试了解对方的心态。但当她 跟水伶对话之时,她又表现出自己内心拉扯的痛苦恋情。如:「……她在吐露著某些对我超载的情感,我享受得心酸。」(P.26)虽然是心酸,但也包含一种喜悦之情吧,因为知道对方也是有意抑或是尝试著多说一些,尤其水伶是个不常说话,习惯沉默的女子。因此感情发展到这里,作者便呈现应该要理清这感情的坚决态度,不能再这样地纠缠下去了。偏偏水伶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了她何其明显的回应。作者第一次正式承认,那是「相爱」。「我站在草坪上截住她走过……我说从、头、开、始。她转过来,海洋流泪。知道是相爱。」(P.35)在这里,虽然两人承认是相爱了,但是邱妙津此时并没有认同自己的性别,也对於她将在此场「恋爱」中所该扮演的身分角色充满疑惑,因此看似美好的一刻,并不长久。
(二)自身的反覆不认同到绝望毁灭
之後邱妙津丢出了所谓「告别信」的坚定,因为邱妙津的心里,一直将水伶视为一个「应该」爱男人,且过「正常」生活的女人,她认为(自以为是)水伶会试著努力回应自己的感情,是因为她多了一份「包容心」,她还不知道什�是自己想要的。所以作者在水伶无法自己做出抉择且认清自己的情况下,抢先一步离开。(然而我却以为其实是作者自己心底的畏惧,她恐惧自己付出之後得到的是不爱或背离的回应。因此保护自己的绝佳方法,便是主动抽离,顾不得是不是已经伤害了别人。纵然知道,也必须装作不自知。)而另一最主要的因素是,邱妙津对於水伶的爱,已经逐渐超越精神层面,而逐步走向肉欲。这样的发展在恋爱之中,实属於正常且被允许的,邱妙津的不能继续,即在於她仍然未看清最真实的自己,就算已经是明白了,她仍旧不能接受这样背德的爱情。两人的同性之爱在当时已是不容,如今她生理上的渴求又从心中满溢,她对自己感到莫名的羞耻和痛苦(之後会谈到爱欲及灵肉的拉据),因此无更好的解决办法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这样做。
水伶接受到离别的讯息之後,也给了作者一封信当作回应。信中再度提及自己的爱,被作者抛弃�了一地没人要。信末还强调自己的爱情,她知道那是爱。邱妙津也知道这一切,她形容自己的生活像是进入了死亡的黑洞,而在洞底唯一的呼唤声,是水伶。逃避过後,正视现实的力量总是慑人,作者之於水伶,其实是分不开的两人。相互依附生存,应当是要互相取暖安慰的。然而两人的感情发展至此,已经几近於该划下句点了,因为在书中,作者的爱情所绽放较为光明的一面,已经趋於结束,之後换成水伶的背弃,将两人都带向了未知的黑暗深渊。
其实爱情之於邱妙津的狂热且趋近偏激的情绪,并非全都是阴暗而不能示人的,它还是有它可爱且可怜之处在,从单恋,到不明的回应,不断地猜测却又渴望地靠近,直到承认彼此的相属,都仍是一种爱情的美丽面貌。在模糊中的朦胧之美,更有它值得关注的地方。只是邱妙津花了太长的时间来验证自己的能力,又太自私地为所爱的人谋解救之路,却忘了其实自己也需要得到心灵上的救赎。作弄人的是,当她为自己寻求出路以成就自己的爱情之时,爱人却选择了背离,保留她想抹灭的从前之自己。然而,必须承认的是,不完美的爱情依旧有它触人心弦之点。
二、同志的哀愁
(一)自身性别的不认同
在鳄鱼手记中,邱妙津对自身性别的不认同,使自己濒临绝望黑暗,进而自私地去伤害自己所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几为全书的主轴。现下就书中的内容作一分析,可清楚看出作者内心情感的纠缠,想爱又不能爱的拉扯肉身之痛。
邱妙津於第二手记中提到,她在大学时遇见了自己高中时代就迷恋的学姊,之後两人相认而产生了交集。(这也象徵著毁灭的开始。)一开始,邱妙津至中文系旁听文学概论。她这样形容水伶:「已是个韵味成熟的美丽女人了呵,炉火纯青。她站定在我面前,拂动额前的波浪长发,我心中霎时像被刺上她新韵味的刺青,一片炙烧的辣痛。她女性美的魅力无限膨胀,击出重拳将我击到擂台下。从此不再平等……」(P.17)由这段话可以很清楚地察觉到,邱妙津是以「男性」(阳性)的口吻来描述自己的感觉。之後她与水伶的联系频繁起来,但她却开始感到稍稍的恐惧。她称与水伶相约文学概论上课见面的「习惯」为「被迫」,像是讨厌的作业,必须要下定决心不去上文学概论课才行。邱妙津早已意识到这段恋情发展下去,必有毁灭其中一人或两人的结局,因此她害怕明明可以预见,还要纵身一试的自己(或两人)。於是她想速速抽身。文中提到:
「水伶不要再敲我的门了。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有多黑暗。我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谁,隐约有个模糊的我像浮水印在前面等我,可是我不要向前走,我不要成为我自己。我知道谜底,可是我不要看到它被揭开。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明白我会爱你,像狂兽像烈焰的爱……你将成为开启我成为我自己的钥匙,那个打开的点,恐惧将滂沱滚打在我身上,我所自恨的我也将除去我,这个肉身里的我。」(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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