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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妙津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自己的,她的,遗书邱妙津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毕竟你和我的性质不完全相同,你仍是个社会盖印之下的正常女性,你爱我仍是以阴性的母体在爱……在我们的关系里质变的是我,是我被你撕露阳性的肉体……」(P.155)
此外,水伶在此刻意奋力抵抗她与邱之间的情欲关系,更让重新振作,做好再次相爱准备的邱妙津绝望。当水伶已被两人的爱情折磨得扭曲变形,精神耗弱,恐惧又渴望著邱时,她仍坚持著,「两人必须是精神上交感的」。
「你说说看我跟『她』有什�不同?」(邱问)
「你比较好看,……不过,我跟她在一起很自在,她碰我我很喜欢,像在玩……
「我怕你,如果你那个样子,我会非常讨厌你……」(P.196)
「我不喜欢你碰我,我们两个是要纯精神的,必须。」
「可是,你现在又跑回来说,你克服『性』的问题了,你不要柏拉图式的关系了……」(P.202)
水伶已经明白表示自己心底深处的邱妙津与自己是「纯精神」,如大一在校园中初见般,可以无所不谈,心灵上可以相契合,没有谁抛弃谁的情况。也由於邱妙津几近病态地折磨苛求自己,同时也反覆折磨著水伶,使水伶不得不对自己的恋人,心目中完美的恋人建构出一个自己想望的形象,不准任何人破坏或污�她。邱妙津的想爱又不敢爱,自卑逃离又边缘化的选择,使她精神上不能满足,欲望恋人心情的满溢,终使自己付出了代价。
三、手记中「鳄鱼」意象及其代表性
邱妙津《鳄鱼手记》第一至八篇手记中,皆穿插著卡通的幽默及夸张之鳄鱼片段,这样看似无意地信手写来,其实是有很深的意涵於其中。
(一)影射作者本身
邱妙津似乎是以「鳄鱼」来象徵自己心中所剥离出的另一个自己,鳄鱼与拉子(邱妙津於书中的自称)可说是同为此本小说中的主角,鳄鱼与拉子也就像是同性恋文化中的两个面,鳄鱼象徵了同性恋者在外在社会中所面临的遭遇;拉子则为同性恋者在现实生活困境中,心底层面的反映。不同的是,鳄鱼是喜剧角色的扮演,而拉子是悲剧主角的呈现。两者於书中在在有著确切地互相照映。如第一手记中的第一片段,作者故意把叙事之人和鳄鱼相混,其中暗示了两者的「同构关系」。
鳄鱼处处暗示同性恋者,身为同性恋的拉子也处处被暗示为鳄鱼。拉子在书中始终以怪兽一类自居自嘲,如她在跟吞吞及至柔介绍社团时说:「长得奇丑无比,脾气又古怪,相处久了会觉得像某种怪物……」(P.76),这让人想起是否为一只鳄鱼的写照?又如鳄鱼因为著人装而不被人们发现真相,在遗言里诚实相告:「这就是我自己缝的紧身衣,因为我的皮肤从小就绿绿的。妈妈说会吓到小孩。」(P.283)而拉子也在另外的场合中,一次又一次地讨论著人与衣装的关系,她说:「我突然觉得有千斤重的羞耻压在我的唇上,这股附体般随传随到的羞耻感,像是隐形紧箍著我的身体的皮衣,长久以来霸道地画下我跟别人的疆界……想到与皮衣间的挣扎,无限辛酸。」(P.167)然而,必须承认的是,同性恋本身并无羞耻,羞耻的是当我们将所谓「正常」的「异性恋」样板中的道德观念等加诸压於同性恋的身上时,如同是他人「强行赐与」的一件外衣。鳄鱼只有到了不怕吓著小孩,准备自杀时才敢说出真相,自动地脱下人装;而拉子则是挣扎到最後,始终没有脱下羞耻的外衣。
(二)女同性恋之名的代称
於「异性恋公共领域」生活中的同志们,必须面对大众的恐同情结,不停地猜测,表现畏惧,又得战战兢兢地预防群众的好奇窥探。这样不安稳的生活,就如同书中的鳄鱼一般,每每披上了鳄鱼皮,就得心惊胆跳的过日子,因为此时的社会上弥漫著一股追寻窥视鳄鱼的风气,使得鳄鱼无法工作、正常作息,只得偷偷摸摸地躲进地窖中生活。?
第二手记中第八段,先以鳄鱼暴露的狂想,挑逗著「普通人」的窥探欲,继而讽刺人们假道学地一边表示冷淡不关心,甚至是不屑,一边却偷看著「独家报导」和「第一手消息」中关於鳄鱼的资讯。这是为了满足对鳄鱼其实热烈的好奇。第三手记第四段里,嘲讽政府以「保护国格」为由,压制鳄鱼、封锁鳄鱼的报导,鳄鱼又在洗澡时边听著电视评论的冗长官腔,边心不在焉地挤著浴缸里的塑胶鳄鱼玩具,还发出「唧」的声响,接著鳄鱼甚至在浴缸里睡著,由此可知电视上称为「专家」的报导,实质上是何其愚昧及无知的陈腔滥调。 第四手记的第二段,象徵性别不再是头箍,鳄鱼混杂男性跟女性的认同,它既援引贾曼、惹内,也有一口像「妈妈级女子出嫁时的嫁妆箱」之大木箱,里面收藏它写给所暗恋的男男女女情书,表示它的喜欢不分男人及女人。第五手记的第四段,叙述当局政府知道鳄鱼遭到天罗地网的监视而深感寂寞,就假装以「鳄鱼俱乐部」之名发出召集令,诱迫鳄鱼的现身(outing,出柜)。这也是书中鳄鱼与「我」的初次接触。第六手记第一片段,直接插入了人与鳄鱼的对话,也是鳄鱼的第一次被人采访。书中问到:「鳄鱼,你想你会不会生殖?」「我怎�知道?我又没碰过另一条鳄鱼。」(P.174、175)这段对话基本上是有著暗示作用,询问者根据外界的传说鳄鱼是不会生殖的,因此发出了这样的问题,但是鳄鱼的回答模�两可,只是说自己尚未遇到另一条鳄鱼,但是并没有说明这另一条鳄鱼究竟是雄抑或是雌?依照外界所产生的疑问是关於鳄鱼「能否生殖」,而不是「能否性事」看来,问题所指的正是鳄鱼的性功能有没有生殖的可能性。就正如大众所知,同性恋爱是一种无生殖意义的性事,因而这句问话的潜在意含可能是「是否为同性恋者」。并且在这一段话之中,「我」说明鳄鱼只有在穿上人装,也就是伪装成异性恋者时,才敢看著「我」。若今日鳄鱼未穿上人装,则必须透过摄影机的V8镜头才能跟「我」说话,这里又再度显现了对於自己现身的焦虑和担忧。第七手记的第八片段,记载著卫生署发言人发布诬陷鳄鱼的所谓「秘密研究」之结果,发现有参加那天鳄鱼俱乐部活动的人,其中百分之五的人皮肤发生变化,部分皮肤呈现红色,且长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斑点,并在毛发之中发现有鳄鱼的细卵,且宣称鳄鱼是「卵生动物」,鳄鱼的生殖方式不是经由性交而产生新的个体,是由排出的卵直接进入人体,将人改造成「鳄鱼」。很明显的,这不是生物学中的鳄鱼,而是在暗指无生殖意义的同性恋者。在这一段里,写到社会上有「保鳄组织」(阿保)和「灭鳄行动联盟」(阿灭),这两派在社会上对立。但是他们对待鳄鱼的方式其实是如出一辙的,作者试著把整个社会对於鳄鱼,也就是同性恋文化的险恶态度全部曝光,对话中的鳄鱼已经不是生物学中的鳄鱼,而是人类的一种(人所生,或会自我改变),但又是少数(百分之零点一)怪异的,这里的怪异,可视为「变态的因数」。这已经是直接描述出同性恋在当时社会的特徵了。阿灭的观点代表了传统宗教对付异端的绝灭态度,阿保的态度则接近於民主时代,权力对於异端的新式绝灭与摧残。而两派最後的争论结果,竟是代表权力的政府机构直接出面发布联合公告,要求鳄鱼在「鳄鱼月」里投案自首,将鳄鱼视为罪犯一般处置。这里邱妙津似在嘲谑著恐同幻想的荒诞不经,以及增殖发酵的迅速。更是讽刺在异性恋主义下,如何透过国家机器及媒体的宰制,遂行其无知霸道的「恐怖政治」。最後一篇,在「鳄鱼月」的最後一天,鳄鱼寄出了一卷名为「鳄鱼的遗言」的写真录影带,它依然以纯真且自恋的语气告白,问著「是不是我消失了,大家就会继续喜欢我」(P.283),并在影片的结尾坐著木盆自己用火点燃了自己,飘向大海的镜头。此时的旁白是:「贾曼说『我无话可说……祝你们幸福快乐』」(P.284)。纪大伟曾指出此为「退缩避战」,然而刘亮雅也指出其实这也许是悲愤地突显异性恋霸权对女同性恋的压抑与歧视使其丧失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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