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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妙津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自己的,她的,遗书邱妙津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邱妙津已经知道了「谜底的答案」,就是她在一开始就说过的,「自己是个会爱女人的女人」。但是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包袱,来自整个社会,影响自己对自己的不谅解,因而不敢不愿承认地表现出歇斯底里状态。她在心底不停抑制自己想撕碎水伶的冲动,她比喻著自己的外在虽像只温驯的羊,其实她的真面目是只饥饿的狂兽。(邱在书中多次将自己书写成野兽或半人半兽等。)然而真正爱的,毕竟还是不能轻易放下,当她与水伶说了要「从、头、开、始」,她们之间爱的水坝就此溃堤。但她始终认为这是一种犯罪,是不对、不应当,最主要的还是不被大众接受。她心底的愤恨不平也逐渐累积升高。她说道:「人的最大受苦来自人与人间的错待。」(P.51)
(二)爱与欲、灵与肉的拉扯
就在邱妙津自己对自己的性别认同产生崩溃的情绪因子时,水伶的话又带给了她似有若无的伤害。(敏感如邱妙津,她一定感受得到)水伶於一天随邱妙津回家,在邱的租屋外宿。邱描述著:
「……在温州街的房间,我收拾日记,帮她铺垫被。……我躺在十公分的床下旁地板。」这时水伶忽然开口说:
「如果我们一起被关进精神病院,那该多好?」她说。(水伶)
「是关在同一间吗?」(邱)
「不要同一间。」?
「为什�?」
「我怕你。」(P.53、54)
「我怕你」这三个字,也许可以看成水伶已有意识邱妙津对自己的渴望,这渴望可能已经涉及「欲念」。之後水伶又与邱嘻闹一块儿,邱提到:
「她顽皮又尝试性地让身体滚下来,落到我被上。头发触我的脸,发香沁我的肺。我使劲抱起她的头,……嘴贴著她的脸吸。」(P.54)
这是一种欲望的解放,名正言顺,再自然不过地表现她对爱人的想望。纵然如此看似「可以幸福」的两人世界,其实恋人间的矛盾畏惧却始终存在。作者於第二手记中的後半终於诚实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欲念。
「距离下一个我要描述的情节点,之间的故事时间,里面的我在前所未有的罪恶感与恐惧感中, ……从前,我只是预期著我将干下与女人肌肤相亲的滔天大罪,……只是隐约觉得自己得提著鞋子蹑脚走路,转弯闪过人人都会拿石头丢玻璃屋的那个方向,在离得够远之前,不要被拿著石头的人们叫住了。」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我自动地脑里会出现所谓的『性幻想』……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性幻想里不再是影像中的情节,换成水伶……」
「……我的生命就是这样,成长的血肉是搅拌著恐惧的混凝土,从对根本自己和性欲的恐惧,恐惧搅缠恐惧……,变成对整个活下去的恐惧怪兽,自觉必须穴居,以免在人前现出原形。」
「愈来愈多对她的性幻想充塞在白日,骑车时、走路时、与人说话时,晚上也要花愈来愈多的时间自慰。……想要像恶狼一样狠狠地啃噬她身体,这是新的想像。」(P.57、58)
从这里可以明白邱妙津是多�自卑又在意大众社会的眼光舆论,从她想像自己若公开了自身的性别及渴望的对象之後,将会被人沿路丢石子喊打。就算众人看不出来,但她自己心中的阴暗深沉依然在。而且愈演愈烈。恐惧不断地蔓延,将作者不停地推向边缘,她自动将自己「妖魔野兽」化,以这样的形象悲哀地保护自己。当爱人,已经不能纯粹是精神上的契合时,进一步欲望著爱人的身体,这让邱妙津更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卑贱。在不想让自己支离破碎的当下,她选择自私地逃开。(基本上这是不得不。)於是约好在水伶诗经下课之後去等她,却未去。她想要自己一个人,把关於水伶的部份割在外面,不去想、不去看、不去碰。这是一种残酷的救赎,尤其是对邱妙津这样具有强烈毁灭爱恋的人而言。她决定确实的离弃水伶――写告别信。
但在邱妙津生日的前两天,她在租屋楼下见到水伶。这一次的见面,把邱妙津结结实实地推向崩溃点。起因是水伶这次的到来,似乎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
「她(水伶)使尽各种招数,耍赖哄骗拖拉,近深夜十二点把我拖回她的房间。黑暗中,我彻底解体为两个人,一个我真正是贪婪地啃噬著她,另一个我冷冷地置啃噬她的动作於度外,……从她黏热且紧紧缠住我的身体带著『献身』的意涵,这是从来不曾出现的复杂语言。……可连她都不明了,她正以某种新的成熟做为绝地挽留我的最後手段,但对我而言正是致命的耻痛,像用烫红的铁丝猛然插进猴子的屁股。」(P.66、67)
这样的做法,邱妙津称其为水伶的「新的成熟」,带给她莫大的羞耻,到最後只有夹著尾巴落荒而逃。作者认为自己已经被逼到了死角,只能以自己猥亵自己的方式活著,为了能对抗猥亵所带来的恐惧,她势必牺牲活生生的水伶。
可想而知,这样的离弃并不会使邱妙津好过,两人失去联络一阵子,邱於自己二十岁的生日前夕,独自搭车前往高雄。在高雄的饭店中,她「试著」拆开水伶的信。水伶於信中告诉她:
「你走後,�了一地的爱没人要,……怀著满满为你而生的爱,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也不是没想过随便跟哪一个现在出现的人走,让他带我逃开这里远远的。但总在还没真正尝试过,就嫌恶起别人较诸你灵魂的粗糙鄙俗,彷佛让别人沾染一点我的心,就会弄脏我们的爱,……」(P.130、131)
此处已经点明水伶是以「精神」相通,「心灵」相应的方式爱恋牵挂作者,不容许别人轻易亵渎。就算另有他人真心相待,也终将视而不见。
「像我这样一个人。一个世人眼里的女人�从世人眼瞳中焦聚出的是一个人的幻影,这个幻影符合他们的范畴。而从我那只独特的眼看自己,却是个类似希腊神话所说半人半马的怪物。」(P.138)?
邱妙津所扮演的T(T:Tomboy,或称Butch,是扮演男性的女同性恋;婆:Femme,则为扮演女性的女同性恋。)的叙述者是悲情至极的,她以丑怪意象作为自己的象徵,在在呈现自己被父权异性恋社会压抑、扭曲而形变。因此重复形容自己为妖魔怪兽,那是强调自己为不被接受的异端,是不该存在的。
此时水伶再度出现,邱称之为「悲恋的第二回合」。然而水伶这次的出现,给了邱妙津极大的冲击,一是因为水伶「颠覆」了邱在心底认为水伶应一直保有的「阴性美」,一是水伶即将背弃她,投入另一个「女子」的怀抱之中。?
「紫色的长围巾,我应该是比她更男性化的,但披著围巾,牛仔服装扮的她,显出令我叹息的帅气。」(P.144)由此处可见,邱一直是以「男性」(阳性)的态度及角度来看待水伶的。她也十分理所当然的视水伶为「完全的女性」(阴性)。而当水伶说出:「我应要跟别人在一起了。」邱妙津的反应是「更何况,那个『别人』也是个女人。这句话刺中我,哑然失声。」(P.146)这里出现了一个问题,邱妙津为何要因为水伶即将跟一名「女子」在一起而深受重击?原因是邱妙津一直认为女同性恋是爱女人的女人,也是男性化的女人,即是所谓的T。而相对的婆,就是女性化,且可以是「正常」的女性,可以结婚生子。所以只有T可以自我认同,婆并不行。因此一开始提到她发现了水伶的「男性化」打扮,而感到了惊讶。之後水伶自己选择相恋的对象竟是一名女子,而不是「男子」,令邱无法不震撼。邱称水伶选择的是「一个跟我比较接近的人,而不要选择一个不同类别的男人。」她真正不能接受的其实是水伶以婆的身分,却能自我认同自己的女同性恋身分,和邱所认定唯具有「阳性本质」的T才是女同性恋相反。直到她提笔写下了给水伶的自白信中,仍是尝试将水伶推回「正常」的「异性恋」生活模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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