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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看待《氓》中的女主人公?
女子,女主人公,男子如何看待《氓》中的女主人公?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主人公与氓的相识始于一次集市贸易。也许是她的美貌吸引了氓的注意,氓“来即我谋”,向她示爱,而氓表面上的忠厚老实也获得了她的好感,于是两人建立了恋爱关系。恋爱后的女子是“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完全陶醉于爱情的漩涡之中。清人方玉润对此有精辟的评论:“不见则忧,既见则喜,夫情之所不容己者,女殆痴于情者耳。”一个“痴”字,活画出主人公对氓的爱是何等之炽何等之烈。
这一举动,在当时可谓是石破天惊的。虽然西周时期有上巳水边祓禊,男女相会于山野、水滨,“奔者不禁”(《周礼·媒氏》)的风俗,但在时间上仅限于早春三月,且有取悦神灵以获得子嗣的意思。
至于婚娶则必须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齐风·南山》),“取妻如何?匪媒不得”(《豳风·伐柯》)。《诗经》中的女子有“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郑风·将仲子》)的腹诽,也有“母也天只,不谅人只”的怨愤,更有“之死矢靡慝”(《鄘风·柏舟》)的抗议,就是很好的证明。可见,不经媒人、父母允许的自由恋爱是违背社会道德准则的“非礼”行为。“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孟子·滕文公下》)《氓》女主人公不是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匪我愆期,子我良媒”,但善良的她禁不住氓之一“怒”,更因为那荡漾于胸的强烈的爱,让她答应“秋以为期”与其结婚。这种置被国人、父母“贱之”于不顾的行为,可敬可佩;这一冲破封建习俗的壮举,需要何等的气魄和胆量!
“自我徂尔,三岁食贫”,婚后的生活是拮据艰难的。
然而女主人公并未有丝毫的怨言,更未因此削减对家的爱恋,而是勇敢地面对现实,承担起建设美好家园的重任。“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可以想见,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艰辛劳作中,她是怎样地按捺住孤寂、失落、贫穷乃至痛苦!有人说,这位女主人公是活在爱情中的,爱情给予她无穷无尽的力量,是她生命中的重要精神支柱。的确,她之所以如此勤俭操持,从本质上讲,是她视爱情高于一切的必然选择。她所追求的已浑然超越了婚姻本身而直指爱情。恋家缘于恋人,恋人才会有矢志不移的持恒之举,才会有宵衣旰食、含辛如饴的美德。车尔尼雪夫斯基说得好:“爱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为他的幸福而高兴,为使他能够更幸福而去做需要做的一切,并从这当中得到快乐。”这位女主人公又何尝不是为了氓的幸福高兴而拼命劳作呢?
然而,女主人对爱情的付出,并未得到氓的认同与感激。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言既遂矣,至于暴矣”。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能够“静言思之”具有理性自省意识的女性。她一方面陈述了情变的事实,另一方面又不忘检讨自己。导致氓“至于暴”的真正原因,不是自己有过错,也不仅是氓的心愿得到了满足,而是因为自己人老珠黄,色衰爱弛。“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桑的意象起兴,有“一念之差,所托非人,以致不忠”(方玉润)的懊悔,也有劝谏他人莫被情误的愤激,更有看清氓之虚伪本质的彻悟。基于这样的认识,她最终不再心存幻想,毅然选择了决绝,“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思不是,亦已焉哉”,何等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而刚强自立的人格精神更让这一形象永远不朽。
随着男权意识的渐趋强化,女子退出支撑家庭的历史舞台,男子肩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这是当时的社会现实。可氓的家庭却是由女主人公支撑维持的。“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这是个耐人寻味的句子。语意表层显示的是家庭贫困、女子勤劳的信息,而深层上反映的恰是女子的那种不依不靠自立自强的人格精神。这样的人格精神,也就决定了她在失败婚姻后是那样地干练果决。既不会有“掺执子之袪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郑风·遵大路》),抓住对方的衣袖,苦苦哀求的媚态;也不会有“我躬不阅,遑恤我后”(《邶风·谷风》),归路难寻的彷徨;更不会有“有女仳离,啜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中谷有蓷》)的长吁短叹!“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长袖一甩,刀起麻断!这是古代女子身上少有的豪迈气概,伤不落泪,哀不乞怜,情断不失品节,爱弛不损人格,何其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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