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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理解法国存在主义文学作家加缪作品中的“荒诞”与“反抗”这两大主题?
荒诞,加缪,上帝如何理解法国存在主义文学作家加缪作品中的“荒诞”与“反抗”这两大主题?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所以加缪认为,人最初意识到荒诞时是很痛苦的,是“最令人心碎的激情”。具有荒诞感的人发现,上帝原来是人创造出来的。所以,加缪说:
“是我们创造了上帝,上帝并不是创世者。”
人们自己造出来的偶像,现在到了人自己必须把它砸碎的时候。
进入20世纪时,西方人面对复杂而又令人迷惘的现实,深感基督教所宣扬的教义已经无能为力,传统的价值观念严重束缚了人去适应现代化的经济生活,人不再能靠上帝的谎言去活着,现代人的自主意识在人的思想解放的呼声中逐渐加强。
所以,加缪说:
“假如上帝存在,一切取决于它,而我们丝毫不能违背它的意志。假如上帝不存在,一切取决于我们”。
“上帝死了”,人第一次独立地去正视自己的命运,完全孤立无援地生活在这块土地上,人在精神上再无任何避难所可言。这一独立不仅是痛苦的,而且需要有极大的勇气才可能生活下去。正是这种被加缪称之为“痛苦的独立”引出了荒诞感。
《误会》话剧剧照
因上帝的消失而引起人的痛苦,是加缪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的主题。比如,在剧本《误会》中,少女玛尔塔就是反抗上帝的人,她劝她的嫂嫂加入反抗上帝的行列时,后者痛苦地喊道:
“哦,我的上帝!我怎能在荒漠中生存!”
在加缪最著名的代表作小说《局外人》中,通过“局外人”——莫尔索这个人物形象所要表现的,用加缪自己的话说就是“当人既不信上帝也不信理性时,人怎样去做人”。
这不仅是“局外人”这个形象的主要含义,而且可以说加缪整个荒诞主题系列作品期望解决的问题。
加缪认为荒诞是无法根除的,因为只要人存在,这个世界存在,荒诞就存在。当然,加缪指出荒诞的存在,并非想引导人去逃避它。
恰好相反,他反对以肉体的自杀和皈依上帝,到宗教里面去寻求安慰来逃避荒诞。因为人死了,荒诞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加缪认为,不存在掩盖或取消荒诞的问题,而是要维持住人生的荒诞,这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因为,“上帝死了”,宗教所宣扬的“原罪”对荒诞的人来说已不复存在,人在精神上和行动上便自由了。加缪说:
“他认为自己无罪。他只感觉到这一点,他那无法换回的无罪感,是这一点允许他做任何事。”
所以,荒诞的人的信条是:上帝死了,一切都是允许的。不得不说,这是人的思想解放的又一个标志,是继文艺复兴之后,人追求个性自由的传统在20世纪的又一延续——人是世上惟一的主人,他的自由无需任何神的恩赐。
加缪的小说和剧本中的人物没有一个不是反抗传统价值观念,争取个性解放的,加缪笔下的这些人物都体现了现代人的自主意识,他们都是对人生彻悟的人,所以他们在精神上和行动上都是自由的是西西弗式的英雄。
所以,在加缪那里,荒诞引发的必然结果就是:对生活的热爱以及对荒诞的反抗。
02 反抗荒诞
加缪作品中的“反抗”主题,又叫做“肯定”,旨在阐述对待荒诞应该采取的态度——发现荒诞的只是一个出发点,更重要的是对荒诞采取反抗态度。
加缪的思想从未与现实脱节,他直接关注与思索的是人在现实生活中的生存方式和生活态度。生活在“现在”,就是加缪反抗荒诞的一种热爱生活的积极态度。
尽管世界是荒诞的,人生是荒诞的,但加缪确信人的幸福就在“现在”。他说:
“矛盾就在这里:人拒绝现存的世界,却又不愿意离开它。的确,人们依附于世界,绝大多部分的人都不想离开它。人是这个世界上奇怪的公民,他们是自己祖国的流放犯;他们决不愿意永远忘掉世界,相反,却为不能更多地占有它而痛苦。”
所以,加缪笔下具有荒诞感的人都不相信来世,他们脱离了永恒,他们拒绝把有限的生命寄托于未来,他们勇敢地活在“现在”。
生活在“现在”,并非纯粹是一种享乐主义,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因为,义无反顾地生活在“现在”,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坚忍不拔的毅力,才可能一丝不苟地去履行作为人的每日的职责直至死,才可能像西西弗那样每日推巨石上山感到的是幸福而不是痛苦。
另外,加缪认为在意识到荒诞的阶段,悲剧是个人的,在反抗荒诞的阶段,悲剧是集体的,尤其是在战争和灾难时,更是如此。
加缪写于1947年的小说《鼠疫》正是这种集体反抗思想的体现,当瘟疫肆虐,危及人的生存时,人的唯一出路就是团结起来,反抗“恶”,反抗荒诞。
对比《局外人》的主人公莫尔索和《鼠疫》中的主人公里厄医生,面对着同样荒谬的世界时,他们的态度就完全不同。
莫尔索冷淡漠然,麻木不仁,毫无行动,连对母亲的逝世以至自身的死亡都抱着局外人的态度。
里厄医生在与不知从何而来的瘟疫搏斗时,虽然有时感到孤单绝望,但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就是跟那吞噬千万无辜者的毒菌作斗争,而且在艰苦的搏斗中,他看到爱情、友谊和母爱给人生带来幸福。他在反抗中证实了自己的个人价值,摆脱了孤独感,找到了团结、友爱和幸福。
所以,加缪认为如果只停留在发现荒诞的阶段,人就会陷入一种忧郁和软弱的境地,而反抗却带来了行动。他在1951年的哲学随笔集《反抗者》中,提出这样一个命题:
“我反抗故我在。”
他将反抗视为人之所以为人、人之所以存在的标志与条件。人应该以具体的行动来反抗荒诞和一切“恶”的表现形式。
在这本随笔集中,他认为,既然世界本就是荒诞的,对人的理想、人的价值只有冷漠的沉默与恶意的敌对;那么,人如果没有反抗,又何以为人?
既然人生而荒诞,为了不至于自杀,为了在荒诞和绝望中寻出人值得活下去的理由,就必然要进行反抗,也唯有通过反抗这一条出路,才能最终体现出人之为人的尊严和意义。
当然,在反抗阶段,加缪不赞成无节制的反抗,而是要有节度,这个度,就是把人的生命、人的价值看成是最高价值。他说:
“首要的道德责任就是认识到人的生命的神圣性,因而,第一个绝对命令就是尊重这个生命”。
这也是加缪赞扬的一种人道主义反抗。
总而言之,《反抗者》体现出来的精神和勇气,与《西西弗神话》前后辉映,为加缪“在荒诞中奋起反抗”的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回答完毕。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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