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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美学家宗白华先生的诗歌创作有什么样的艺术特色?
小诗,生命,新诗著名美学家宗白华先生的诗歌创作有什么样的艺术特色?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在中国新诗运动发展进程上,“五四”到1922年前后,由于冰心、郭沫若、朱自清等人新诗创作的影响,曾兴起一股创作小诗的潮流,并迅速蔚成风靡一时的小诗运动。
宗白华的小诗,风格独标,意趣深远,以一种玲珑剔透的哲学般的宁静,有别于当时一般新诗中的反抗与破坏色彩,因而在这一时期的新诗运动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1924年1月,宗白华发表在《时事新报·学灯》的一部分诗作及其他一些未曾发表的作品共四十九首(大都无题),辑为《流云》正式出版,在当时中国文艺界产生了很大反响。
《流云》不仅是20世纪中国新诗发展史上虽早的几部诗集之一,而且《流云》还是“五四”以后中国新诗发展第一期的“殿军”之作。(这里补充一句,新诗第二期的发展,则要由徐志摩留英回来之后方始开端。)
1928年9月,《流云》经宗白华重新编过,为每首诗加了标题改名《流云小诗》,以后,宗白华的小诗魅力不衰。
1947年11月,上海正风出版社又将《流云小诗》重排出版,而1981年和1982年国内出版的几本诗集中,也都选人了宗白华早年的小诗作品。
除了《流云小诗》以外,宗白华还有一些诗作当时不曾收入诗集,如《月亮》、《宇宙》、《孤舟的地球》、《春至》、《星河》等。20年代中期以后,由于宗白华专心于美学和艺术的理论研究,便很少再创作新诗,仅在1933年写有《生命之窗的内外》一首。
02 宗白华小诗的艺术特色
宗白华的小诗,常常用一些非常俭省的笔墨,创造出耐人寻味的优美意境,使人能够经常反复的咀嚼、回味。如《宇宙的灵魂》一诗:
“宇宙的灵魂/我知道你了,/昨夜蓝空的星梦,/今朝眼底的万花。”
寥寥四行,在意象转换之间,呈现了廓大灵致、大化流行的宇宙气象,将诗人对于自然生命的感悟、宇宙万象的体会,活泼泼地呈现目前。
再如《题歌德像》:
“你的一双大眼,/笼罩了全世界。/但也隐隐的透出了,/你婴孩的心。”
诗中有理智的清醒与深邃,有情绪的纯真与感动。诗的意象流呈,写出了诗人自己对人生究竟的探寻渴望,传达了诗人的人生立场与情怀。
应该说,宗白华小诗的这种简约明快的艺术风格,是同他本人对于新诗创作的技法要求相一致的。1920年,宗白华在写给郭沫若的信中曾经这样说过:
“新诗在意境构造方面要曲折优美”“同做词中小令一样,要意简而曲,词少而工”。
也就是说,诗人应该借助极其简单的物质材料——纸上的字迹,来表现出空间、时间中极其繁复的美境。
当然,仅仅是创作风格上的特征,还不足以说明宗白华的小诗何以能够有如此巨大的艺术魅力,也不足以反映他在中国新诗运动中所达到的艺术成就。更主要的,还是宗白华对诗歌意象的独特构造、对诗境的特殊把握,为中国新诗运动吹人了一丝悠远明丽的新鲜气息。
宗白华的小诗,大多是吟颂个人对于人生、自然、爱情等真情感受、内心体悟的作品:星空、明月、流云、朝霞、细雨、森林、大海、暮霭……在诗中,他把自己对于生命的关爱、生活的热情、宇宙万象的含情观照,浸润于一个个客观具体的自然物象之中,在心与物的交融互渗里,自然物象呈现为极富个人生命情调的艺术意象。
活泼灵动、玲珑剔透是这些诗中意象的共同特色,而心的流露、生的赞美、夜的生趣,则在诗中和着音乐的节奏,谱写了一片空明澄澈、广大明丽的审美意境。
比如,在宗白华的《流云小诗》里,“心”是出现最频繁的一个字眼。也许,诗本来就是宗白华自己心灵之声、情感之音的赤诚流露,对“心”的不断自我体会和感悟,便也自然而然地成了他在诗中着意进行的意象创构过程。
这当是宗白华在诗里说“我梦魂里的心灵,援了件词藻的衣裳,踏着音乐的脚步,向我告辞去了”的深切含义,也是他在诗里吟着“诗境涵映了诗人的灵心”的真实意义。如《月落时》这首小诗:
“月落时/我的心花谢了,/一瓣一瓣的清香/化成她梦中的蝴蝶。”
还有《系住》:
“那含羞伏案时回眸的一粲,/永远地系住了我横流四海的放心。”
再如《我的心》:
“我的心/是深各中的泉:/他只映着了/蓝天的星光。/他只流出了/月华的残照,有时阳春信至,/他也啮咽着,相思的歌词。”
沁人的花香,梦里翩飞的蝴蝶,映着星光、流出月华的山泉,是诗人深心情绪的直呈。“心”在“景”中,虽未直白“心”的感动、“心”的意欲、“心”的波澜、“心”的宁静,但诗人内心的情感之动却跃然在目、意象分明。
这种意象构造的过程,恰如宗白华自己所说是一种“心灵的具体化”、“肉身化”,亦即“心”“景”不二,以景写心,以景寓心,情绪的颤动全在一片物象的直观体验之间。
对此,如果比照一下宗白华对于中国艺术的理解,就能看出它已全然透露了诗人深心中执着的艺术情趣,他在《美学散步》中说:
“中国人不是像浮士德‘追求’着‘无限’,乃是在一丘一壑、一花一鸟中发现了无限,表现了无限,所以他的态度是悠然意远而又怡然自足的。他是超脱的,但足不是出世的。”
正因为心灵“同时是自然本身”,故而诗“心”无须用文字刻意描摹、精雕细琢,便能在一片“情绪化”了的自然物象上找到自己的着落点。
心灵之声的传达,情感之音的流传,不仅要求“心”生于物象之中,而且要求宇宙、人生以心为镜,成为诗人心中的宇宙、人生——世界之所有,亦即心中之所有。
“空明的觉心,容纳着万境,万境浸入了人的生命,染上了人的性灵”,这是艺术意境的诞生,也是宗白华小诗里的生命之境。宗白华在《音波》诗中吟道:
“水上的微波/渡过了隔岸的歌声。/歌声荡漾/荡着我的寸心/化成音乐的情海:/情海的音波/充满了世界。/世界摇摇/摇荡在我的心里。”
诗人生命中的情绪,化成世界万象光明莹洁的形式;摇荡在诗人心中的,已是宇宙、人生因着诗人心灵的浸润而鲜活灵动的实相,故而:“我只有一颗心,/心里藏着一个世界”。世界虚灵化,灵气往来间呈示了灵魂生命的充实。
于是,他在《夜》中写下:
“一时间/觉得我的微躯/是一颗小星,/莹然万星里/随着星流。/一会儿/又觉着我的心/是一张明镜,/宇宙的万星/在里面灿着”
心灵如镜,映着世界的光辉,也照着了人生全体的光辉。这里,也就不难理解,宗白华何以尤爱王羲之所云:
“在山阴道上行如在镜中游。”
它所点出的,其实正是一种以空为文、虚为实的意境深度:自得而自由的生命在一个心灵化的世界里,获得了自己最大的充实,此所谓他在《断句》中说的“心中的宇宙,明月镜中的山河影”。
以心为镜,世界无往而不是人的心灵化身、情绪表现,在情感的深海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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