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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女孩(创作者工作室 - 玫瑰花女孩)
她的,父亲,让她玫瑰女孩(创作者工作室 - 玫瑰花女孩)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她内心却比谁都渴望遇到爱。她就像一朵枯萎的玫瑰花,渴望被爱浇灌。不,她内心的玫瑰还没有长出,她才不要在懵懂的青春期里谈什么恋爱。这封特别的情书让曾经的小女孩幻想忽而落地,信封打开后抖落出的玫瑰花瓣令她竟然有了期待。一字一句,她默读着。那情书里赤裸裸的火热的一字一句,撞击着她的心脏∶你就像玫瑰花一样美丽,我的玫瑰天使。剩余的诗句就含蓄、隐秘,充满了爱情的张力,就好像出自中世纪某个大文豪的手笔。
这封信的落款竟然是学校里“名声在外”的一个小混混。女孩子大多都害怕这种男孩,但是又渴望和他们成为朋友。大部分学生对这样的学生敬而远之。他们在象牙塔里极速长大直至成熟,将一套浅显的社会规则带到这方净土,并且用自以为是的为人处世方式来彰显。倒是会有一部分学生成为他们的拥趸。她是不信的,她不信这封美丽的夹着玫瑰花瓣的情书竟是他写的。她的直觉也许是对的,可是这封热烈的情书让她觉得美而暖,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好,藏在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地方。在面向那个人投来的目光时,她只是沉默,低着头。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更加难堪。
在学校门口,他堵住了她。"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大声,干脆,直接。那目光里有挑衅、得意,还有别的什么。一点点喜欢,大抵是青春期躁动时的血脉债张,冷却得迅疾。她将头继续低下,想要快速逃离。他却一把拽住了她。她白皙的胳膊瞬间被拧出一道红印。他拽着她,生硬地塞给她一朵玫瑰花。“不要。”她狠狠地把这朵发烫的玫瑰丢下,奋力地挣脱后向前奔跑。“女孩不都喜欢这个吗”“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我送你别的呀!”男孩叫嚷着,而周围还有哄笑。奔跑的她恨不得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将那些声音统统吹散,她的耳朵发烫,脸颊通红。
家里的那个男人没有看出她的异样。他应该从来不曾在意过她的情绪变化。她的喜怒哀乐只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对他微笑,撒娇,进屋,把房门轻闭。她不敢紧锁房门,她的房间里不允许有秘密。推门而入是他和那个女人理所当然的常态。“囡囡,你过来。”父亲叫她,他的脸上挂着久违的温柔。“你就有个弟弟了。”她听着,她知道此刻她必须雀跃。“太好了。”说话时她的余光瞟向那个肚子微凸的女人,她必须克制自己的冷漠,换上一张巧笑嫣然的脸。“我就有个弟弟了。”她笑着,在欢笑声中,她在这个家的空间被再次压缩,本来就换到小房间的她,要把这个房间也腾出来给她即将出生的弟弟。她每天都要把那个柔软的小沙发收拾得干净而整洁,就像是不曾睡过一样。
教室门外常有灼热的眼光投向她所坐的位置。并不是来自情书事件的缔造者,还有一些好奇的、不怀好意的、看热闹的目光,那些目光统统犹如利剑让她忐忑不安。“这就是我们老大喜欢的女孩呀。”“也不怎样。”“瘦得没什么身材。”“老大也想换个口味”“这女孩了不得,跟那种混世魔王纠缠上就没什么好结果。”“说不定人家喜欢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孩。”“怪不得坐最后一排呢!”“学习成绩还下滑得厉害!”“肯定是和人家谈恋爱谈得呗”“人面前还装什么清高啊!”“就是,上次在学校门口还看见两个人拉拉扯扯呢。”班里更是有好事之徒,假借那人之名,在课堂上飞过飞机纸条骚扰,或是下课时将那人簇拥到女孩跟前,更甚至把女孩堵在教室里,美其名曰"帮忙"。
不堪其扰。可是她是懦弱的,她不敢对这一切反抗也不敢接受。“我真的喜欢你。”这是第一百三十三次表白。她亦如前一百三十二次一般低头不语。教室里只剩下他们,他迫不及待地拥抱了她,在这个迅疾而用力的拥抱中,她闻到他头发上的咸腥味道,微微作呕。“不,不要。”她推开他跑了。以往都是沉默的对视后,她拨开他跑掉,而这次,他又把她拉住,如同在学校门口时那生硬的拉扯般。她想挣脱,挣脱不掉。门口还有几个望风的男孩。“滚。”这词滚烫,让她的嘴巴灼热。她对这样的字眼感到陌生,说出口的当刻便僵硬于原地。“有个性,爷喜欢。”粗鲁而蛮横的,挣脱不掉的粗壮臂膀。她狠狠地踩下去然后迅速逃离,只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号叫。
第二天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像是炸开了锅。“两人在一起了。”“就不是什么好货。”“人前故作矜持,背地里抱到一起。”“那么晚了还看见两人拉拉扯扯的。”“肯定是等大家都走了再卿卿我我。”“恶心死了。王八看绿豆!”“人家现在可是强哥的女人了!”“离这种不正经的女的可得远点!"这些经由几个值日的多嘴女生散播的谣言像是病毒般蔓延开来,迅速扩大。
风平浪静了一些时日,终于不再看到那副混世的嘴脸,还有膨胀到不可一世的莫名自信。这让她对所有的人产生没来由的恐惧,而孤独的她被瞩目时就变成了异类。这狭小闭塞的象牙塔,她成了最为有趣和疯狂的谈资。“被甩了还那么清高。”“看那突然变大的胸,被摸多了吧!”“和小混混有瓜葛的女生不好惹,你别让人家听见。”“听见又怎么样,反正她也不干净了。”女性之间莫名的恶意就赤裸裸地插入她的耳朵里。如果说这背后杜撰的空穴来风将她吹到悬崖之边,那么几个调皮男生对她的刻意举动简直要把她推入深渊。
“反正她都和他睡过了,让我们摸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以。”“被磊哥抛弃了的女人应该让咱也享受一下。”“看她那个骚样儿就很饥渴吧。”青春期的男生大概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有多么恶毒,或许他们知道。可是体内旺盛的无处安放的燥热根本无法发泄。这些应该是他们此生说过最恶毒的话,甚至长大了的他们都会忘记。而她无法忘记,那无意间的刻意触摸就像恶心的蛆虫般在肌肤上游走,可她默不作声,她不敢张扬。她对野兽向来温顺,她害怕变本加厉的报复。
“对不起。”坐在她前方的那个戴着眼镜的瘦高男孩,在即将转学的前一天,深深地向她鞠躬致歉。“那封情书是我写的。我不想骗你,可是他……”她当然知道,如果不写他要遭受的霸凌可能比她惨。她还抱有一丝丝幻想“情书里的诗句是认真的吗”“其实,是我抄的。”那男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苦笑,然后在他迅速消失的背影中落下了几滴干巴巴的眼泪。
弟弟终于出生。她被那个家彻底地遗忘,忙碌而喜悦的继母沉浸在小生命的照料中,变得柔软。而寄宿的她像是被父母遗忘的一棵漂泊的浮萍。不过这也是让她无比庆幸的地方————终于摆脱了那个恶心的学校。学校也许没有错,遇上的那些人和父亲一样成了她的噩梦。被寄宿的她在学校里认真学习,忙碌的父亲大概一个月会来一次,例行公事般,给她三百块钱。这已经是足够好的恩赐。在寄宿学校的那段日子成了她最平静的一段日子。平静总归是不长久的,她竟然被父亲自作主张地退了学,让她先回家照顾弟弟。
她一向是不属于自己的。对于学习缺乏天赋的她也许应该屈从于父亲。再然后呢?在望见的生命长度里,她感觉到乏味和平庸,还有无尽的折磨。她不,她想要抗争。可是十六岁的她只有她自己。“去给小宝换尿布。”“去冲奶粉。”“弟弟哭了,去抱。”怀里的这个柔软的生命,却成为她生命里最沉重的负担,可本性善良的她无法再生出更多的恶意。"回头让姐姐去南方打工吧。”“弟弟需要钱的地方很多,姐姐应该做的。”“长得倒挺漂亮,早点嫁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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