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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镇(尹吉男:关于淮安王镇墓出土书画的初步认识)
云山,风格,书画王镇(尹吉男:关于淮安王镇墓出土书画的初步认识)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另一种结合形式是在画土题诗,使有画意的诗和有诗意的画,不仅在意境上,而且在平面空间上呼应起来。谢环在《云山小景图》上题:“山顶烟云作浪堆,林间茅屋掩苍苔,小桥不是无人过,谓恐前村有雨来。” 把这样的诗安排在画幅左边的山水空濛处,这就是十足的文人画了。
以书入画,就强调“写”的精神,这在第二卷书画中是很明显的。所有给景客的画都在题中强调个“写”字。如“ 李政为景容写” 、“莆田李在为景容契家写” 等等。元人汤垕在其《画论》中说:“画梅谓之写梅,画竹谓之写竹,画兰谓之写兰,何哉?盖花卉之至清,画者当以意写之,不在形似耳。”
这批墨戏作品的接受者景容的心态与这些作品一定有着必然的联系。景容的生平不详,目前只能依据出土品中有限的文字了解一二。九阳道人称他为“清士” 。高鼎说“景容郑均,湖海士也” , “ 美风仪,妙辞翰,与人交耐久” , 于书画有“ 清玩” 之趣。与景客交往的多是当时的艺坛名家。
直接为景容作画的何澄和戴浩都曾经做过知府这一级别的地方官,何澄还曾于洪熙二年得蹇义的举荐,由训导升为弘文阁给事中。作为封建社会的文人士大夫,们都有着儒家思想中积极进取的一面,并被列入《明史· 循吏传》予以褒扬。另一面,他们是淡泊和超脱的,尤其在他们归隐之后就更为明显。晚年的何澄, “婆娑林泉” ,“所居植竹数百竿,引以二鹤,自号竹鹤老人,雅意翰墨,长于山水”。
何澄的云山墨戏在做官时就开始了,杨士奇在《萧启御史赴山东佥宪,以何澄所画云山求题》中有“宜阳太守多公暇,肆笔云山出潇洒” 句。归隐后的何澄, 被张琦赞为“ 竹鹤老人天下稀,笔端云物写心机”,是一个十足的文人画家。
何澄的思想性格,杨荣在《何太守竹鹤老人小像赞》中有所描述,所谓“ 有伟厥躬,有煜厥容,啐然其外,充然其中” ;“爱追迹于古人”;“ 尤超乎其不群,而自远于污浊,期始终之不渝,顾内省之无怍”。
戴浩的晚年生活与何澄波其近似。“性喜吟咏,善书,亦工画。暇辄写梅绘鱼以为乐。或登楼弦琴,焚香观书。翕然自适于林泉之际。”“暇门联楼啸咏,有《默菴集》和《鲤庭吟稿》”,“ 或游戏绘事以自适”。这些有助于理解他们的墨戏之作。
九阳道人的《撷兰图》也是墨戏之作。九阳道人张懋丞又号澹然,《画史会要》说他画山水学米芾、米友仁父子,布景清雅,还能画枯木竹石。九阳道人的文人墨戏,不仅有家传, 而几还有思想方面的因素。
天师世家本有绘画传统,就元代考察,《图绘宝鉴》卷五所载有关天师张与材、张嗣成、张嗣德等善于绘事的材料,可使我们对九阳道人的艺术渊源有个概略的了解。入明以后,四十二代天师张正常是否善于染翰墨戏,不得而知。但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确是擅长丹青的。《清河书画》曾著录他的一幅《鹤林图》, 《画史会要》也说他曾画《秋林平远图》、《皇明书画史》说他“写墨竹自成一家,亦精兰蕙” 。四十四代天师张宇清也祖承家学。曾啟《西墅集》载:“真人张宇清善写山水。” 故宫博物院今存一幅《思亲慕道图》卷,纸本设色,作于宣德二年(1427年),应是张宇清的绝笔之作。
应当看到,天师一系与普通道士的地位迥别,属贵族之列,与宫廷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九阳道人经常往来于北京和贵溪之间,参加宫廷里的许多重要活动,曾得宣宗、英宗两代皇帝的宠遇。由于身分特殊,他有广泛的社会交往。同时,他也是文化色彩很浓厚的人, “丰度英迈,读儒道家书,日记万言”,“ 落笔奇怪,发天地灵秀之人气,超出古人意表”。
文人士大夫的思想常在儒道之间,天师阐发道家玄理时也参合于儒家。景容为湖海士,九阳道人为之墨戏,天师的心态或‘歹景容有相通之处。九阳道人“处心恬澹不胶物” ,而自号“ 澹然” , 也许这正是他思想性格的写照。
墨戏的风气,在当时已不限于官僚和道士,而广泛波及到一些职业画家中。作为民间职业画家的夏芷和作为宫廷职业画家的李在、谢环、马轼,都留下了各自的墨戏之作,这是值得注意的文化现象。李在、谢环、马轼这些宫廷画家的戏笔山水,我们还是首次从淮安出土书画中见到,这也是画史漏记的重要事实。
明代没有严格意义的画院,但设有专门从事艺术的散官,提供了一条以艺术求仕的途径。宣德元年,武英殿待诏边文进受贿荐人,宣宗皇帝召文进古问“ 尔以小艺得官,敢持恩贫纵” 宣德时,画家谢环“再进官锦衣卫千户,盖授近职,使其食禄也” 。景泰三年六月,“升锦衣卫千户谢廷循、府军卫千户殷善为指挥金事,仍旧带俸,以其善绘事也” 。
通过艺术以求仕进,对文化修养就有所要求。洪武时的周位“博学多才艺” 。陈远“少力学,通易经” “为人清峻刚直,而意度闲雅,士大夫多敬慕焉” 。相礼“滑稽多智,能诗善画,尤精于弈,当时无敌” 。永乐时的范退“博识雅淡,为馆阁名公所重” 。边文进“夷旷洒落,博学能诗” 。
到了宣德时期,由于宣宗本人文化修养较高,自然对以艺求仕的画家也有所要求。谢环的得宠,因其“清谨有文” 。杨士奇说“宣宗皇帝万机之暇,讲论道德之余,间游艺书画,时非厚重端雅之士,不得给事左右。” 宫廷画家由于本身文化修养较高,画上题诗也在情理之中。
考察谢环的文人心态,有助于了解当时宫廷画家的一般状况和墨戏问题。杨士奇在《翰墨林记》中说“永嘉谢环庭循,清雅绝俗之士也,敬言行如处女,务义而有识,不慕荣,不干誉,家无余资而常充焉,有自足之意。知学问,喜赋诗,时吟咏自适。有邀之为山水之游者,忻然赴之,或数日忘返。所与交皆贤士君子。”
杨士奇还在《谢廷循像赞》中提到他“雍容而夷坦,恬淡而静贞” , “寄妙翰于林峦,亦自怡其情性” 。金幼孜的《静乐轩诗序》云“永嘉有一士曰谢庭循,尝以静乐名其轩,士大夫与之游者皆为赋静乐之诗。……庭循悟静之理,得静之趣,反于中者廓然而有余。虽处夫都邑喧杂之区,冠带声利之途,而其心常治然不为之动,宜其所乐之异,而为士君子所称道者如此。” 其超脱的桔怀跃然纸上。
这种心态也表现在其他宫廷画家身上,如杨荣评郭纯时说“郭生独超迈,质直由天资。纯然无表襮,胸次良坦夷。幽斋匪华饰,冲襟淡无为。” 再如陆针谈到范退时赞道“明朝皂帽紫绒衣,杖辈还看白云飞,功名过眼如掣电,叹息斯人古亦稀。”都可见坦夷与淡然的情怀。
文人墨戏形式的采用,并不严格地受画家身分的限制,官僚、道士、宫廷画家,在这时已经具有相似的文人心态和审美趣味,诗书画成为一时之风尚。在文人画居于重要地位后,墨戏形式自然会被广泛采用,通人身分来区分某件作品是“匠人画” 或“文过画” 已很困难。被视为“草草如荒意不荒,云根老树带疏览” 的李在,“戏笔画花花嫣然” 的范暹,都是宫廷画家。宫廷画家孙隆的《花鸟草虫图》 、民间职业画家戴进的《三鹭图》故宫博物院藏和他的弟子夏芷的《枯木竹石图》淮安第二卷,很难认为与墨戏有多少质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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