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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郯城7月10日大规模蛤蟆迁移
他的,僧格林沁,一声山东郯城7月10日大规模蛤蟆迁移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李鹤见众人不作声,知道他们是怕了,便将酒碗往地上一摔,大声咆哮道:“爷有洋枪一百杆,幅匪的弓箭再快,也快不过带响的铁砂子!爷还有一千弟兄,而抱犊崮只不过百十个蟊贼,怕它作甚!此战攸关‘鹤生门’团练之颜面,只许胜,不许败,谁若是临阵退缩,我让他脑袋开花!”
“杀,杀,杀!”团丁们忽然来了胆子。
李鹤冲刘亦韩发出一声阴冷的笑,说:“哎呀,刘大教谕如约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刘亦韩皮笑肉不笑道:“不敢不敢,李大团练威风八面,真让我大开眼界,我在泰安县等您活着回来报捷……”
李鹤的酒劲上来了,他趔趄着走下大土台,眼睛里燃起一团毒焰,硬着舌根叫唤:“傻瓶,憨罐!”
“有!”两个傻大个团丁应声道。
“把‘戏笼子’抬上来,爷要让刘大教谕看一出好戏!”
傻瓶和憨罐得令,抬着一个荆棘条子筐小跑过来,冲团丁们高声嚷道:“妈拉个巴子,闪一边去……”
团丁们揪扯着步子,退避两旁,闪出一条道来。他们把目光投向荆棘条子筐,筐里有一个神秘的大麻袋,还有活物在大麻袋里挣扎。刘亦韩心里“咯噔”一下:李鹤这狗日的,肚子里装了什么坏水?
只听李鹤怪声怪气道:“把麻袋打开!”
大麻袋被打开,竟然是李鹤的洋枪手,他被五花大绑,满身血污。
“这……”刘亦韩怔了一下。
“没错,这厮正是我‘鹤生门’的弟兄三讹,平日里爷对他不薄,他竟然干出勾结‘贼捻’的事来!”
刘亦韩倒抽一口凉气,心想:有他好果子吃了。
傻瓶抽出大刀,对三讹一戳,大喊道:“李大团练,还跟他啰唆啥,俺一刀抹了他!”
“对,抹了他!”憨罐也跟着喊,话音刚落,憨罐跃跃欲试,挥刀虚砍。
“滚一边去!”李鹤喝道。
傻瓶和憨罐惴惴地退到一边。
“给他松绑,把他嘴里的烂布头子拿出来,听他说说怎么勾结幅匪的事!”
三讹磕头连连,哭天抢地道:“冤枉啊,俺连幅匪长得啥样都没见过啊!”
“掌嘴!”李鹤道。
傻瓶和憨罐左右开弓,对三讹猛搧大耳刮子。
三讹抱着头,痛苦地呻唤道:“俺的亲娘哟,冤枉俺啊!”
傻瓶一脚踢在三讹的屁眼处,三讹顿时昏厥了过去。憨罐并不憨,他看到三讹的裤管里流出急尿,大喝道:“再装,俺就把刀插进你的谷道!”
三讹一跃而起,大叫道:“别插,俺把事全部抖露出来。”
李鹤面露喜色,喝道:“快快说来,爷饶你不!”
三讹眨巴着黑豆小眼,对刘亦韩指指点点,一脸委屈道:“是他,就是他,让俺在团练营里当内应,他把幅匪引到泰安县,俺就在团营里放一把火,幅匪杀过来,灭了‘鹤生门’!”
刘亦韩一听,差点儿从大黑驴背上跌下来,他瞪视着三讹,问道:“一派胡言,你可认识俺?”
三讹点头连连道:“认识,认识,咱俩是老伙计了!”
刘亦韩细心盘问道:“你说说看,我是谁,怎么个称呼,干啥的?”
三讹拍着巴掌唱道:“你俺同为异乡客,山东沂州费县人,俺住山南你住山北,山南山北都是毛家河村。俺爹疤锅又疤盆,俺娘咕哝叨讲跳大神,你爹大号‘刘允堂’,犁耙碌碡不识字。你平日里喊俺三叔公,一点儿也不差辈分。‘好好先生’你不做,非要勾搭红幅军。那天夜里梦醒时分,你轻叩营房小柴门,俺开门问你要作甚,你强塞给俺三两银,要俺放火当令子,一窝端了‘鹤生门’。”
刘亦韩笑一声,说道:“小小泼皮,实在可笑,我根本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休要信口雌黄!”
三讹接着扯道:“你答应过俺,事成之后,你举荐俺当幅匪的先锋大将军。如今事露馅了,你却把俺一脚踹进污泥里,只顾自个活命,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李鹤干挤出几滴眼泪,说:“三讹,你这个吃里爬外的杂碎羔子,难怪这几天,你像是掉了魂一样!爷拿你当亲弟兄待见,你却让爷如此伤心。”
三讹哭丧着脸说:“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
李鹤阴沉着脸道:“三讹,看在你老实招供的份上,罪可免,活罪难逃,自个掌嘴一百次!”
三讹有气无力地作践自己,叫唤道:“小的该!”
李鹤刺了刘亦韩一眼,说:“悲哀啊,爷还未出师,团练里就出了‘内鬼’,在泰安县还不知道有多少‘内鬼’呢!”
刘亦韩想起和王璋序通函的事,难免心虚,额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心想:不可惊慌!就在那一瞬间,刀鞘里“嗖”地射出一道白光,一道血柱狂喷三丈,“扑通”一声,三讹的人头应声落地,陀螺似的快速旋转到大土台子上。
刘亦韩指天笑骂道:“我冒着三九严寒,前来观礼,为的是鼓舞弟兄们的斗志,这厮却满口喷屎,扰乱军心,惹得我和众弟兄一身腥,更惹得李大团练一身臭,他究竟居心何在?谁是幅匪的同伙,大家一看便知,我不必浪费口舌。今日,我就替李大团练杀了这个害群之马!”他随即话锋一转,“李大团练,您说这种败类该不该?”
李鹤窘然说:“刘大教谕说得好,该,该……”
傻瓶将三讹的无头尸身拎起来,像摔蛙一样扔到点将台上,三讹的脖子里流出黏稠的血柱,傻瓶接了两碗,调成猩红的血酒,端了一碗给李鹤,将另一碗端给刘亦韩。
刘亦韩心中作呕,推辞说:“我不胜酒力,此酒消受不起。”
李鹤眼一斜,说:“哎,刘大教谕,这酒里有幅匪三讹的血,唯有你我渴饮,才能鼓舞士气,让弟兄们恣意厮杀!”
刘亦韩说:“李大团练不必客气,你一人独饮足以振奋军心。”
李鹤一饮而尽,夸赞道:“好酒!刘大教谕,请干了这碗美酒!”他将酒碗猛然一摔,示意碗中酒全干了。
刘亦韩抿了一口,肚子里波涛汹涌,肝肺肠子拧成了麻花。
李鹤说:“刘大教谕,你要是不把这碗酒掀个底朝天,岂不负了爷和众弟兄的一片好意。”
刘亦韩屏住呼吸,闭着眼睛将那碗血酒喝了,感觉比吞粪还恶心。他随即快鞭一挥,离开了演武场。
他骑不稳翠莲了,要“晕驴”,于是徒步慢行。
走着走着,途经泰安县头号窑子铺“萼红楼”,他心想:这窑子铺难道还是极乐世界不成?不然,福来这个狗日的怎么三天不去就心痒?
只听龟公扯开嗓子喊道:“客官,来呀,这儿的姑娘一水的漂亮,头号花魁小月季给大家献唱,只要舍得金银细软,小月季姑娘陪酒,‘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小月季抱着月琴,唱起了拉魂腔,腔儿酸,调儿苦,越听越有味。
刘亦韩竖起耳朵倾听,有一种“上天入地,遨游太虚”的美妙!他向里张望,小月季的打扮很入时:一尺牡丹头,髻上插绢花,彩绣云肩如莲瓣,十八镶滚小马甲;胸前翡翠扣,荷包腰间挂,金泥簇蝶裙,小脚似藕芽。再略看她的长相,果然是人间极品:皮肤略黑,丹唇水润,细腰似春季的杨柳,双乳若秋天的石榴。
她抬起头,向门外张望,正巧与刘亦韩的目光发生碰撞。她一怔,唱停了一板。众客官正自纳闷,她又跟上了调,有板有眼地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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