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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郯城7月10日大规模蛤蟆迁移
他的,僧格林沁,一声山东郯城7月10日大规模蛤蟆迁移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谁料,福来就是小毛驴拉车——没长劲。
之后,每当刘亦韩撵他走时,他就哭嚷道:“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俺,俺出去也是,不如在这里!”话音未落,就抓起系了活扣的绳子往自个脖子上套。
刘亦韩抖一抖手,道:“罢了,罢了,别闹出人命来,本县瞎了眼,收留了一个狗赖娃!”
现在,刘亦韩因忤权贵,被降为泰安县教谕,福来竟对他吆五喝六,刘亦韩又羞又恼,心想,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南天突然暗下来,太阳有碗口那么大,结了一层翳,黄边黑心的云儿奔涌着,大街上烟尘陡乱,有种不祥的预兆。
刘亦韩黯然一笑,说:“明知前面是撅坑,还要往里跳!”
福来小声咕哝道:“哼,您自找的。”
刘亦韩有些乏力,说:“福来,咱们动身吧!”
二人刚走出城门,刘亦韩的热泪簌簌落下,就见微山县男女老幼上千人站在寒风中等候着他。
一位老族长走上前,两行清泪从脸上淌下,说:“刘大人,微山县的百姓都舍不得您啊!”
刘亦韩给他擦泪,搀扶着他,关切地问:“老哥哥,家里可温暖?”
老族长紧紧攥着他的手说:“刘大人请勿挂念。”
“我要走了。”
“刘大人,我们真的想留下您,您是一个好官。”
“我也不想走,我没给乡亲们留下什么,就留下了一颗心!”
老族长冲身后一摆手,一头山东大黑驴被牵过来。老族长说:“刘大人,泰安县离这里好几百里地,山路难走,您骑上这头驴子吧。”
刘亦韩连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这头驴子应该用在庄稼地里,我何德何能,拿它当坐骑?”
乡亲们齐声说:“收下吧,收下吧!”
“后会有期,告辞!”刘亦韩向他们拱手,走上去往泰安县的路。
约摸走了十里地,日头偏西了。
突然,福来尖声嚷叫起来:“老爷,您看!”
刘亦韩望去,那头山东大黑驴正站在高岗上,眯缝着眼冲他笑哩!
刘亦韩和福来小跑过去,欣赏它那黝黑健硕的身材,浑圆饱满的尻蛋儿,还有一副好牙口。
“好驴!宝驴!”刘亦韩说,“福来,你在后头慢慢走,我骑上它,天黑前一定能到泰安县。我将它寄养在恩师吴伯公的书院,然后走路去县衙门赴任,你看如何?”
就这样,大黑驴驮着刘亦韩,挟风裹电,一路狂奔来到了泰安。
红日西沉,残阳如血,刘亦韩牵着驴,来到蒙山书院,吴伯公鹤发童颜,笑脸相迎,将他领进“天地书房”。
刘亦韩向吴伯公诉说:“我任微山知县时,满怀雄心壮志,本想大刀阔斧地治理好一方水土,不让一件结捻、结幅的事发生在微山县。不料,我中途跌倒,天涯沦落,见到恩师,我心中愧疚不已……”
吴伯公听完,捋着浪花翻滚的胡须,朗声大笑。
“恩师为何发笑?”
“亦韩啊,别怪罪自己。如今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外邦把尿撒到咱中国的大门上了,一个《南京条约》占了香港不说,还收获结结实实的库平一千四百九十一万两白银,就这霉黑的世道,哪有不闹事的道理?你把自己当一瓢清水,谁人当你是好茶啊!为师送你一句箴言:‘黄金非宝书为宝,万事皆空善不空。’不要在意仕途的沉浮,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知就好。”
“喜接恩师教诲,祛尘惑矣!”
就这样,刘亦韩没遇什么麻烦,顺利“走驴上任”,他暗暗发誓:蛤蜊再小也是块肉,官再小,也要干出一番大事!
一天夜里,一个神秘黑衣人踅进了刘亦韩的书房。
刘亦韩惊呼:“你要作甚?”
黑衣人扔过来一封信函后,闪身不见了。
刘亦韩正自纳闷,拆开信一看,不禁喜形于色,原来是他的结拜兄弟王璋序(早前加入了捻军)给他寄来的信!
吾兄淑愈:
阔别已久,别来无恙。海天在望,思不可支,久不通函,至以为念。吾之捻党,应太平天国诏,已与太平军会帅,遵天王洪秀全“师行间道,疾趋燕都,无贪攻城夺地糜时日”之命,摧城拔池,连克数县,如入无人之境。实现“换天地,扭乾坤,灭清妖,建天国,享太平”之理想,指日可待!
吾兄淑愈,惊悉汝遭排轨,降为泰安县教谕,仕途险恶,万请珍重。如若厌倦衣托朝服,吾有请汝入伙之意。
临书仓促,情长纸短,不尽欲言,敬候回谕。
太平天国三年
璋序亲笔 厉兵秣马
“吱呀”一声响,红漆槐木门开了,一股阴冷的风钻进来,吹乱了刘亦韩起草的《泰安桑麻话》,灯台上的火苗倏忽歪斜,书房里弥漫着幽秘的气息。
刘亦韩心中一凛,匆忙把信函叠起,塞进扇子套里,架子端严地读一本张宝信的《扯淡集》。
此刻,比猫还柔软的足音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刘亦韩用眼角的余光一扫,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福来。
“夜半三更,你来作甚?不知道叩门吗?”刘亦韩不悦道。
福来瞄一眼扇子套,说:“老爷,您的额头怎么……”
刘亦韩打断他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官没时间和你磨叽!”
福来忍住笑,干咳一声,说:“老爷,您流白毛汗了,您受惊了。”他指指刘亦韩的额头。
这狗日的啥意思?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刘亦韩将书往桌子上一摔,道:“一派胡言!本官在书房里好好的,何来受惊?”
福来争辩道:“不对啊,俺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穿夜行衣的人从窗户跳出去,老爷,俺看得一清二楚,敢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莫打癔症,出去!”刘亦韩铁青着脸。
福来悻悻地走出房门,刘亦韩将他喝住,道:“今夜之事,休要到处胡言!”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一个黑影又从刘亦韩头顶闪过。刘亦韩举起灯笼,黑影已经遁了踪迹。他环顾四周,黑影在门楼上忽隐忽现,他便唤道:“别藏着掖着,下来吧!”
一个戴着遮面斗笠的黑衣人从高耸的檐上跳下,身子如燕子一般轻巧。彼此对视着,黑衣人将手探进怀里。
刘亦韩摆手说:“义士休用暗器!”
黑衣人“嘿嘿”一笑,掏出一件挂着红流苏的玳瑁书拨,刘亦韩心下暗异,问:“何来此物?”
“刘先生,王璋序差我将此信物带给您,我是他身边的小将,奉他命令,前来取回函。”黑衣人用腹语说。
刘亦韩匆忙把灯笼吹灭,压低声音说:“请随我来。”
刘亦韩回到书房,运笔如飞,回函曰:
璋序兄:
展读琅函,甚感盛意,兄之教诲,一启蓬心,然泰安县灾情亦重,我不可弃百姓于不顾。投奔之事,时机未到,待水到渠成,我自前往。
淑愈亲笔
咸丰三年冬 万籁俱寂
黑衣人拿到回函,拱手一揖,闪进夜色里。
天刚破晓,下界微明。刘亦韩浮肿着大眼泡,就听院里乍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趿着云鞋跑出书房,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是福来被人打得瓜青茄紫,正在那里不停地呻唤。
“福来,你怎么如此狼狈?”
福来咬牙切齿道:“妈拉个臭的,下手也太狠了!”
刘亦韩把福来揪起来,斥问:“又去哪作了?”
福来一脸赖歹相,说:“老爷,给小的作主啊!俺昨晚混进萼红楼,听小月季唱小曲,没使花银,那狗日的龟公就叫来十多个小凶,把俺往里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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