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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帝利怎么读 刹帝利怎么读拼音
支那,印度,中国刹帝利怎么读 刹帝利怎么读拼音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再言“广州说”。自佛教东传以来,广州即为西域僧徒自海路进入中国的主要港口,故对这些西域僧人而言,进入广州即进入支那,并非因为广州有“支那”之号。
再言“无义说”,笔者认为,此乃因唐人未明“支那”本义而以无义说之。
再言“思维说”,此亦不可信。思维的梵文作cintāna,与震旦(或译作真丹、振旦等)的梵文Cīnasthāna音近,故此说当属音近而义混之例。如慧皎《高僧传》记载,鸠摩罗什之母将去天竺时,谓什曰:“方等深教,应大阐真丹,传之东土,唯尔之力。”(《大正》50.331A)显然,如果Cīna兼有东土和“思维”之义,则此文难通;反之,如果把Cīna的“思维”义剔除,而把这里的“真丹”视为梵文cintāna,则其义可解。
再言“衣冠文物说”,此论实蹈孔颖达注《左传·定公十年》时所说的“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故亦不可信。
至于“边地说”,此说曾为列维、冯承钧、夏曾佑等袭用,故当稍言之。笔者认为,此说之缘起实与古代印度雅利安人以自己为文明中心的观念有关,而与Cīna本义无涉。在这种观念下,中天竺被称为madhyadeśa,意即“中国”、“中土”;或称为āryadeśa,意即高贵者之居地,汉译作“圣方”(见《南海寄归内法传》,《大正》54.222A)。与ārya(高贵)对应的是anārya,意即“不可接触者”;或是mleccha,意即“野蛮人”,音译则作“蔑戾车”、“弥戾车”等。与madhyadeśa对应的词则是paradeśa,意即“边地”、“远土”。
在古代印度文献中,Cīna人被称为堕落者和野蛮人、Cīna被视为边地的例子随手可拾。例如,《摩奴法论》把支那人和希腊人(Yavana)、基拉塔人(Kirāta)等均称为堕落的刹帝利。[1]史诗《摩诃婆罗多·奇车篇》亦有类似记载。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一些佛教信徒乃以天竺为尊,而称支那为边地。如《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称:“支那国者,蔑戾车地,轻人贱法,诸佛所以不生,志狭垢深,圣贤由兹弗往。”(《大正》50.246A)又如《法显传》记载,法显、道整等汉地僧人初至祗洹精舍时,印度众僧称之为边国之人(《大正》51.860C),以至后来道整等不愿归国。《法显传》述及此事时说:
道整既到中国(指中天竺),见沙门法则,众僧威仪,触事可观,乃追叹秦土边地,众僧戒律残缺。誓言:“自今已去至得佛,愿不生边地。”故遂停不归。(《大正》51.864B-C)
(三)34种观点的共同缺陷
上述三十四种观点,有一部分业已被学界所否定。如日南说,拉克伯里曾予以反驳;滇说,贾尔斯和张星烺曾予以反驳[10];晋国说,薛克翘研究员曾予以反驳[47];荆说,汶江[48]和段渝[28]曾予以反驳。在此,我们对这些观点也不再具体讨论。至于上述尚未做讨论的其他各条观点,若从以梵语文献为主的各类材料所记载的Cīna历史地理来看,其实也没有一种观点可以单独成立。
根据《摩诃婆罗多》的记载,Cīna人经常和吉罗陀人(Kiratas)一起出现在东光(Pragjyotisa,即迦摩缕波)国王福授的军队中,此为有关于印度东部Cīna人的记载。[49]
梵语地理文献《五十六国志》(Sat-pañcāśaddeśa-vibhāga)残卷和《罗摩衍那》第四卷《猴国篇》记载,Cīna亦位于印度次大陆西北地区。[49]这些内容后又被收入佛教文献《正法念处经》。印度学家列维(S. Lévi,1863-1935)据此认为,支那在葱岭一带。[50]
此外,据英国学者西卡尔(Sircar)研究,梵语文献中的支那亦在喜马拉雅北部马纳斯鲁峰(Mānaseśa,在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尼泊尔境内)之东南,摩诃支那则从吉罗娑山(Kailāsa,即冈仁波齐峰)萨尔朱河(即孔雀河)远至蒙古。[49]显然,这里的支那包括青藏高原。
《摩诃婆罗多》中的支那在青藏高原(图源:World Digital Library)
如前所说,在唐代时期,地处青藏高原的吐蕃政权并不归属唐版图,且敦煌文献中唐玄宗曾自称唐王朝为“支那”。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和梵语文献一样,唐代文献也把吐蕃称为“震旦”,如《法苑珠林》卷七引《王玄策行传》说:
吐蕃国西南有一涌水,平地涌出。激水遂高五六尺,甚热,煮肉即熟,气上冲天,像似气雾。……此泉西北六七十里更有一泉,其热略等,时时盛沸,殷若雷声,诸小泉温往往皆然。今此震旦诸处多有温汤,准此亦是镬汤。(《大正》53.332A)
类似记载亦见于古代阿拉伯历史学家马苏第(Al-Masʻūdī)的《黄金草原》:
恒河也是印度的一条河流,它发源于位于该国最为偏僻部分的群山中,即发源于中国(Sin)一侧,紧傍由九姓乌古斯这一突厥小部族居住的地区附近。[51]
显然,这里的“Sin”和《王玄策行传》中的“震旦”是相同的,二者均不当译作“中国”。
四、余论由上可见,古代印度文献中的Cīna既存在于印度东部,也存在印度西北部,同时还存在于印度北部的青藏高原。显然,本文提到的34种观点中的任何一种目前都还不能对此做出独立解释。
这里之所以使用“独立解释”四字,一方面是因为Cīna本身涉及的历史地理信息非常庞杂,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笔者在研究三星堆的过程中认识到,Cīna的内涵有一个复杂的历史演变过程。分析Cīna的内涵,需要我们从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的结合中去把握。笔者认为,上述34种观点中的羌说、丝说、象雄说、成都说其实都能反映出Cīna在特定时空背景下的部分内涵;但若要对Cīna内涵的演变过程做出更清晰的描述,则还有待于我们对上述诸说做进一步地整合。
喜爱穿支那丝衣的湿婆神(湿婆之舞,荷兰国立博物馆藏)
在这一整合过程中,加强对东亚、中亚和南亚的跨文明研究,特别是中、印之间的跨文明研究是关键。事实上,中、印两地存在的历史联系已经引起了大量学者的注意。比如,李约瑟曾提到中、印两地的二十八宿同源现象,[52]苏秉琦曾提到中、印两地共有的有肩石器文化现象,[53]饶宗颐曾提到中、印两地的古文字刻符相近和相似现象,[54]江晓原曾提到中、印两地的古代宇宙观相似现象,[55]霍巍曾提到中、印共同的水稻文化现象。[56]由此来看,上溯到中、印两大文明的起源时期来分析中、印两大文明的历史关系,恐怕这不仅是解开Cīna词源之谜的可能途径,也很可能是解开中国古代史和印度古代史上若干疑团的关键。关于这方面的深度分析,笔者将在下一部分结合三星堆文化的演变来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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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1]马香雪转译:《摩奴法典》,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51页。
[2]德·恰托巴底亚耶:《顺世论》,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414页。
[3]黄永武博士主编:《敦煌宝藏》(第132册),新文丰出版公司版,第439页。
[4] 高楠顺次郎等编:《大正新修大藏经》,大正一切经刊行会,1934年印行。本文简称作《大正》,后接数字依次指册数、页码,字母A、B、C表示上、中、下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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