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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汝昌红楼梦)-周汝昌评红楼梦全集
红楼梦,胡适,先生(周汝昌红楼梦)-周汝昌评红楼梦全集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吴先生说要留下看看,我说要否明天早晨决定,他说可以。
次日清早我又赶到吴先生家,他告诉我,郑振铎先生从上海到北京来了,住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昨天晚间把这本《红楼梦》带给郑先生,已经留在他那里,你和郑先生认识,可以自己到六国饭店找他好了。
我听了以后,连忙骑上自行车,奔到饭店。我和服务员说找郑先生,服务员让我等着,不大一会,郑先生从楼上稳步下来,拉着我的手,很亲热地同我谈话,问我书的情况。郑先生说燕京大学可以买这部书,当即写了介绍信,让我去燕大找陆志韦先生。
我回家来,萧福恒正等着我,我把郑先生的信给他看过,他又去徐家通知我们办理此事经过,徐老太太但催快办。
第二天我又骑车奔海甸,先到燕京大学校长室,说陆校长没来,后到燕东园宿舍,才得见面。陆先生看过郑先生的信,叫我去找聂崇岐先生。聂先生住在成府蒋家胡同,和邓之诚先生住同院,过去我也认识。
见面后魏先生就问我,为什么好几年不给燕大送书。我说胜利以后,潘光旦先生叫我给清华大学图书馆跑新书,每月可作数百元;新华书店、龙门书店、三联书店的同业关系,有给照书的定价打八折至九五折的,收入可得数十元,我的生活赖以维持,可是精力也就全化在这上面了。
聂先生又问《红楼梦》怎么送燕大来的。我将一切经过从头到尾,都给谁看过了,某某先生说过什么话,都据实告诉他。
聂先生听后说:燕大从1946到1948年买了很多的书。每星期规定一天,由齐思和先生、孙楷第先生和我四人共同看书议价(还有一人是谁不知)。这部《红楼梦》要请孙楷第先生看过才能决定,得等一个礼拜。我说须回城里和徐家商量一下。
我回家后即找萧福恒,将聂先生讲的话一一说明,萧又到徐家去一趟,回来说徐老太太同意等一个礼拜。
次晨我就马上骑车奔往海甸成府,把徐家愿意等的话告诉聂先生,我就回来了。
一礼拜以后,又去海甸成府聂先生家,聂先生说,这书孙先生看过,可以要,但书价只能给美金七十元(折合黄金二两),我得到这个准信,赶紧回来,到家太阳已经落了,晚上即找萧福恒,说燕大要是要,只给美金七十元。
萧立刻去徐家商量,过了一夜,萧来对我说,徐家卖了。将这七本也叫拿来了,我说明早就去办。
次日清晨天刚亮,我就骑车出西直门直奔聂处,我说徐家同意卖了,这七本书亦拿来了。聂先生当即到学校办了手续,叫我把书送到图书馆找某某写一折合法币五万元的收条,把钱拿到手,这天是1949年5月5日。
我回城以后,立即把钱送给萧福恒,萧又送到徐家。当日下午,萧来我家说,徐家送我们俩每人一袋面钱。我说总算办成了没有白跑,就挺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三十年过去了。1978年间我有机会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又看到这部书。这部书已经焕然改观,装裱为“金镶玉”,订成十二巨本,外加函套,妥慎保藏。回想当年,我为此书奔走,记忆犹新,可是当时预闻其事的郑振铎先生、陆志韦先生、向达先生、潘光旦先生、聂崇岐先生、傅惜华先生、杜颖陶先生都已先后逝世,知道此书的人不多了。因此我不厌其烦地把这部写本以及交涉收购情况详细记录下来,虽然比较琐碎,也可以说是这一珍贵写本流传过程中的一段插曲吧。
我要敦请关注真相的广大读者仔细阅读魏广洲活灵活现的叙述,有关“庚辰本”入藏燕京大学的时间、人物、地点一清二楚,跟陶洙、张伯驹和周汝昌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是,在《一代名士张伯驹》之《序》这篇纪念文章中,周汝昌写道:
我与陶心如(洙)先生结识,是由于张先生的中介,而我们三个是在胡适之先生考证红楼版本之后,廿余年无人过问的情势下,把“甲戌本”、“庚辰本”的重要重新提起, 并促使“庚辰本”出世,得为燕大图书善本室所妥藏——这又一直引向了日后的古钞影印与研究的崭新时期与步调。今日的很多研红之人,花上几个钱,便也手此一编,方便无比地发表文章,却不知早年我们那种缔造艰难的经历。(任凤霞著:《一代名士张伯驹》。当代中国出版社,2006年11月第1版,第3页。)
在周汝昌的笔下,“庚辰本”被燕京大学购藏,竟然是陶洙、张伯驹和周汝昌三人的“功劳”,这可太神奇了。此前众所周知的是,“庚辰本”被燕京大学购藏跟陶、张、周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更神奇的是,周汝昌在此前的回忆文章中并没有提及他和张伯驹陶洙三人的“功劳”,而且指出燕京大学购藏“庚辰本”是“由郑振铎先生的介绍”,这一说法与魏广洲的叙述相符合。
2003年5月22日,《光明日报》书评周刊刊发周汝昌的长文《评北京师范大学藏〈石头记〉抄本》,其中写到周曾向友人齐儆细问“北大本”(按即“庚辰本”)的情况:
他(按指齐儆)从北大本原藏者徐星曙先生(1938年去世)的女婿陈善铭先生亲访得知:北大庚辰本自1932年购于隆福寺后,从未转手出让过,只有抗战期间曾留在周绍良先生家一年,直至1949年5月,由郑振铎先生的介绍,直接售与燕京大学。所有经过一清二楚。
但是,“庚辰本”售出的价钱却有另外的说法。2001年10月18日,周绍良告诉当时到访的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曹立波:“陶心如抄过庚辰本。当时庚辰本十两金子, 己卯本一两金子。”“庚辰本的原本,(19)47、48年以前在我伯父家。1949年一根条子(一根金条,相当于十两金子)卖给了燕大。”(曹立波、张俊、杨健:《北师大〈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版本来源查访录》。《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1期,第117页。)
如果周绍良“十两金子”售价的说法为真,那么不但魏广洲“黄金二两”的说法是谎言,他关于“庚辰本”转手经过的叙述也会全盘崩塌——“一切记忆犹新”的卖书经手人怎么可能会搞错价钱呢?!看来,魏广洲的叙述值得仔细推敲。
从魏广洲的描述来看,自接受“徐老太太”和朋友萧福恒的卖书嘱托,到最终售出“庚辰本”,前后不到两个星期。胡金兆《百年琉璃厂》之《觅得珍本古籍无数 首推“红楼”庚辰抄本》一节也称魏广洲卖书“用去十天左右时间”。
由此反推,魏广洲接受“徐老太太”和朋友萧福恒的卖书嘱托,最早是在1949年4月21日。
我们可以合理推断,1949年4月21日或此后某日,萧福恒带着魏广洲来到徐星曙家,见到“徐老太太”(按,疑为徐星曙遗孀),“徐老太太”嘱托魏广洲代为卖书,“想卖黄金四两,付款可按金价折合流通纸币”。“魏当即和徐老太太商量,可否先拿一本,去和清华、北大(红楼)两校图书馆联系,成与不成很快就给答复。徐老太太同意了,但说最好别超过一星期,不行就送回来。”“萧也一再嘱咐,行不行都要遵守信用。”
当天,魏广洲回家包好书,骑车先后找了“北大图书馆馆长向达先生”和“清华大学图书馆馆长潘光旦先生”,“不料向、潘两位先生异口同声,都说学校暂不能买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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