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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歌曲(我们能否选择生命最后怎么活)
生前,病人,医疗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歌曲(我们能否选择生命最后怎么活)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刘寅发现,大部分病人没有听说过生前预嘱。有填写意愿的,大多有文化知识和决策能力。她很少主动跟病人介绍生前预嘱,只在病人有需求的时候,给一份《我的五个愿望》。只有一位肺癌晚期病人,看新闻知道有生前预嘱,开心地说她需要,让发给她。
刘寅觉得,生前预嘱最好在健康的时候或者生病初期填,到临终时不至于慌忙,没想清楚就做决策。
在“选择与尊严”网站上,至今只有5万多人签署生前预嘱。
宁晓红深有同感。她所在医院的医护,知道生前预嘱的非常少。病人签了生前预嘱,也不一定能实施。一是文本容易丢失,哪天突然昏迷,“谁也不知道它在哪”。即便拿出来了,家属反对,要求抢救,医院会很为难。
2019年,江苏省老年病医院曾试行生前预嘱,两年后已基本搁置。该院血液肿瘤科主任樊卫飞谈到,生前预嘱在当时不具备法律效力,具体治疗措施,医生还是要和患者家属沟通,“短期内推广开来很难。”
刘寅在实践中发现,从网上下载的生前预嘱没有法律支持,医生只能参考,根据预嘱,重新拿出医院的文件,让病人签字。“一旦有了法律的保护,就不同了。”
像有一束光照进心里
父亲走后,李瑛大受打击,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纠结自己做得对不对,直到第二年接触了缓和医疗,感觉像有一束光照进了心里。
缓和医疗又称舒缓医疗、安宁疗护,是一种提供给患有危及生命疾病的患者和家庭的,旨在提高他们生活质量及面对危机能力的系统方法。
接触缓和医疗后,李瑛对医学和生命有了全新的理解。过去,她一直觉得应该尽一切努力去救治病人。现在,她发现,对不可治愈的末期病人来说,更需要的是“身、心、社、灵”全方位的照护。
具体来说,就是停止无意义的治疗,控制病人身体上的痛苦和不适症状;同时,提供心理和灵性上的支持和疏导,帮助患者实现临终前的愿望。
学习缓和医疗后,李瑛庆幸父亲去世前交代了不进ICU,又遗憾如果早点学了,能更好地送走父母。
罗点点形容,生前预嘱和缓和医疗是“一对天生的、面目良善的姐妹”。患者提前签署生前预嘱,在临终或者重病时接受缓和医疗服务,才能达到尊严死的目标。
1967年,英国女护士西塞莉·桑德斯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家缓和医疗机构圣·克里斯多弗护理院。随后,美、德、法等国家纷纷效仿。
2016年开始,北京生前预嘱推广协会与英国圣·克里斯多弗护理院合作,开展联合培训课程,教授缓和医疗理念、技术,培养传播缓和医疗的人才。至今开展了五期。
宁晓红所在的北京协和医院,今年年初开设了缓和医疗门诊。她发现,末期病人和家属,很需要专业缓和医疗人员的支持和引导。她见过一些家属,不知道该怎么办,闹情绪,要告医院。她跟家属沟通后,家属说“你跟我捋完之后我就知道了”。
李瑛是联合培训课程的学员。通过学习,她发现缓和医疗的社会需要量很大,但知道的人很少,导致缓和医疗服务难以落地实施。
2019年培训结束后,她回到深圳,为其他人进行培训。2020年退休后,还在继续从事缓和医疗。李瑛说,很多病人和家属得知她在做缓和医疗,联系她,说想转到安宁疗护病房。
她印象最深的是一位70多岁的肾衰病人,刚从ICU里抢救过来,肾功能非常糟,隔天就要透析,不透的话会死。老人透析时很痛苦,被两三个人摁住、手脚绑起来,才能坚持做完三四个小时的透析。家人看他遭罪,也很痛苦,又舍不得他。
后来,老人的儿子找李瑛求助。李瑛去病房看老人时,老人说,宁愿死也不愿再透析。
李瑛于是召集病人的妻子、儿女们开家庭会议,向他们介绍缓和医疗、生前预嘱,说明老人的想法。
最终,家属决定尊重老人的意愿,不再做透析,让他去安宁病房。
进去后,护士按照老人意愿,给他撤除了透析管、鼻饲管、深静脉置管。不再被绑着,老人跟换了个人似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一看到医护人员就笑眯眯的,竖起两个大拇指。
后来,老人想回家,李瑛团队到老人家里提供居家服务,直到三周后老人离世。
老人的儿子很感谢李瑛,说爸爸走得很安详,他很心安。
李瑛说,缓和医疗不仅解决病人的问题,还要关注家属照顾病人的负担、亲人离世的打击、经济压力等。他们病房的社工,曾帮助贫困病人联系慈善组织,争取经济上的援助。
王瑛告诉记者,人一生的医疗费用,约80%花在最后几个月。在她看来,其中“相当一部分是没有意义的,是浪费的”。有了缓和医疗,可以降低患者生命末期的治疗花销,同时把这部分医疗资源放到对那些可治愈病人的救治上。
当看到病人能舒适安详地离世,李瑛很有职业价值感。她觉得缓和医疗把病人、家庭、医疗、社会“四输”的局面转为“四赢”,让走的人得到善终,留下来的人能好好活,“生死两相安”。
生前预嘱入法之后
李瑛没想到,生前预嘱入法后,会引发这么大的反响和关注,“起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宣传作用”。
事实上,从2010年开始,就有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连续六年提议在中国推广生前预嘱和缓和医疗服务。到2016年,终于开始受到政府政策制定者的注意。2017年,国家卫健委选取五个市(区),开展第一批全国安宁疗护试点工作。到2021年,试点扩大到全国91个市(区),设有安宁疗护科的医疗卫生机构超过1000个。
深圳是第二批安宁疗护试点城市。在深圳市卫健委的支持下,2021年4月,深圳市生前预嘱推广协会成立,传播生前预嘱和缓和医疗理念,推动立法。
直到今年6月,生前预嘱被写进《深圳经济特区医疗条例》。
为确保患者生前预嘱意愿的真实性,《条例》对生前预嘱的形式和方式作了规定:要求有公证或者经两名以上见证人见证,见证人不能是参与治疗的医疗卫生人员;其次,要求以书面或者录音录像的方式,有患者签名以及注明时间等。
深圳市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副主任林正茂在解读《条例》时谈到,关于患者是否处于不可治愈的伤病末期或者临终时期,不是由患者或别人认定,而是由医疗机构作出医学判断。目前,生前预嘱在实施层面还有许多细则需要完善,需要卫生主管部门作出相关指引,使该制度能够更好落地。
宁晓红觉得,生前预嘱所涉及的条例比较粗糙,不能直接拿来实施,需要细化完善。此外,还需要厘清生前预嘱由谁递给病人、病人有疑问向谁咨询等问题。推广生前预嘱,需要对医护人员进行培训,传授遇到生前预嘱如何处理。
刘寅建议,将生前预嘱跟医保卡绑定,一刷卡,医生就能看到病人的态度,也不必担心文本遗失。“不能把它作为不抢救的借口”,刘寅说。
生前预嘱在深圳入法,王瑛认为,这得益于深圳市政府对生前预嘱的重视程度和支持力度。推广生前预嘱和缓和医疗,需要政府占主导地位,协调各个职能部门,提供配套与保障资源,才有落地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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