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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像谁歌词(张益唐:我真的相信数学应该非常纯粹)
数学,素数,他的你爱我像谁歌词(张益唐:我真的相信数学应该非常纯粹)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当时张益唐是工人,虽然每天都要待在工厂里,但工人身份也有好处:做了工人就有工作证,周末就可以去普通人无缘进入的图书馆。在中国国家图书馆,青年工人张益唐一个人泡在里面,看数论重镇山东大学的学报,看王元、潘承洞等数论大家早期发表的文章,后者是他攻读硕士学位期间的导师潘承彪的亲哥哥。
那时候张益唐的英语水平不行,读一位意大利数学家于1965年发表的论大筛法的文章基本连蒙带猜,但仍为之着迷。他说:“我说不出来为什么那种情况下就那么喜欢数学,而且我不能说没有收获,我还真能读懂,我这人就是喜欢数学。”
妹妹张盈唐比哥哥小11岁,她回忆起那个阶段的张益唐说:“哥哥住在单独的另外一间。年少的我只记得哥哥的工作总是三班倒,哥哥把下班后的所有时间献给他的数学。他喜欢他的小屋,安静不受干扰;他宝贝他的时间,除了吃饭时间,最多也就是逗逗我们几个小孩子玩,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剩下的时间都窝在他那个小房间中捣鼓他的数学。”
1977年高考恢复,张益唐报考北京大学数学系,第一次参加高考折戟了,不是数学、英语,而是政治没考好。第二年卷土重来,倔强又自负的张益唐却不愿读本科了,要直接报考研究生。一个中学都没读过的人竟然要直接读研究生,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的母亲坚决反对,两人大吵一架,谁也说服不了谁。母亲只好使出撒手锏,倒在床上,嘴里说着被张益唐气死了、气病了,又说,他要是不答应,自己就不去医院。张益唐是孝子,到此也就没了脾气,同意读本科,母亲的病也就忽然不药而愈。
后来,张盈唐说,哥哥能与北大结缘,也应该感谢母亲。
1978年,张益唐第二次参加高考,考上北大,每科满分100分,他数学考了90多分,语文考了82分,都是难得的高分。虽然已经是恢复高考的第二年,张益唐却成为“文革”后北大数学系招收的第一批学生之一,因为前一年百废待兴,北大数学系甚至没有合适的教材,不得不暂缓招生。
张益唐所在的1978级也就成了数学系建系以来最特别的一届:既有“文革”前的“老三届”高中生,考上大学时已经三四十岁,也有张益唐这样二十来岁当过农民、工人的社会人员,还有穿军装的,当然也有不过十五六岁的天才少年,其中最厉害的是一个才读初二的学生,因为在全国数学竞赛中获奖,被北大破格录取。
在数学中孤独地求索多年之后,张益唐终于能与全国的数学精英共聚一堂,彼此惺惺相惜。在后来坎坷的日子里,张益唐说那是他一生中少有的快乐回忆。
他有着与之匹配的雄心,看上的都是大问题
张益唐在北京大学度过了7年时光,在北大红楼上课,在未名湖畔跑步。20世纪80年代初,在北大数学系念书的人大都听说过张益唐的大名:是个高才生,深受时任北大校长、数学家丁石孙的赏识。同学王小东回忆说,因为数学方面的天赋,张益唐是北大的风云人物,“崇拜他的姑娘从学校南门排到了北门”。
但张益唐说,没有这么夸张,“在北大,我也不是考得最好的,别人都考100分,我不过80多分,这种情况也有”。他只肯承认自己相比其他同学更为专注,“除了睡觉,我总是在思考数学问题”。
后来他说,自己的反应灵敏度只是中等水平,如果去参加中学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可能得不到很好的成绩,但有一点“可能是我最大的特长,对于一个问题,我可以成年累月地思考”。
张益唐攻读硕士学位阶段师承潘承彪教授,潘教授是国内解析数论的领军人物之一。解析数论以纯粹的数学研究而著名,也就是说,它不在意研究是否有实用价值,而是执着追寻数字里蕴藏的真理之美。张益唐说,他喜欢这种感觉。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研究员、2014年沃尔夫数学奖得主彼得·萨奈克后来在北京遇见过潘教授,那已经是张益唐毕业多年之后。潘教授动情地说,张益唐是北大优秀的学生之一,他有着与之匹配的雄心,看上的都是大问题。
至于什么才称得上大问题,这既是一个专业标准的问题,也是人生的指引。
纪录片《大海捞针:张益唐与孪生素数猜想》(2015)画面。
刚刚进入北大的那一年,张益唐读到一篇文章,他说:“有一个菲尔兹奖得主是比利时的德利涅,他是做代数几何的,后来他把代数几何用到数论里面去,解决了‘韦伊猜想’,看得我简直不想睡觉了,激动得不得了。”“韦伊猜想”是“黎曼猜想”在代数几何上的组成部分,和“孪生素数猜想”一样,都是困扰了整个20世纪数学界的谜题。
在北大,张益唐很快取得了硕士学位。出于天生的谦逊,他的回忆有些轻描淡写:“潘老师觉得那只不过是个硕士学位,他让我尽快拿到,所以我也就很快搞到手了,也就几个月吧。”
张益唐在数学方面的天赋毋庸置疑,很快,他在潘教授的指导下写出了生平第一篇论文,但他没有自满,反而生出警惕。他说:“现在想起来,我连看都不想看了,那时我就有一种感觉,怎么路越走越狭窄了,你不能只有这一套。这时你需要有点儿勇气,看胆子大不大,敢不敢否定自己走过的路,要自问我们这领域能不能和新的东西结合,要不断地问自己,天天问自己。”
他迫切想要出国看一看全世界数学界最新的研究。出国深造的选择摆在了面前,那时他是数学新星,校长丁石孙亲自安排了他的留学,为他选择了导师——美国普渡大学莫宗坚教授。莫教授是代数几何方面的专家,相比数论,代数几何的实用价值更大,虽然张益唐更向往纯粹的数论领域,但师长们认为一个数学天才不应只是沉迷于“虚空”,还要服务于时代的伟大进程。20多岁的张益唐听从了安排,当时他想的是拿到博士学位就回北大当老师,然后做自己的研究。他喜欢当老师,拿到硕士学位后,他在北大当过一段时间助教,教师弟师妹微积分。
于是,1985年6月21日,踌躇满志的年轻人轻装简行,只提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挎包就离开北京,前往美国留学。所有人都以为会看到一颗数学新星冉冉升起,他将年少成名,誉满归国,但慢慢地,一年年过去了,以异乡为故乡的北大毕业生张益唐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虽然我连工作都没有,但我还是可以回到解析数论里去”
“在美国读博士,因为一些个人的原因,把我弄得很‘惨’,当然网上有一些不是事实,但我也承认是把我弄得很‘惨’。”
熟悉张益唐的人都知道,他除了面对数学能够侃侃而谈,对于别的一切,他总是表露出不值一提的神情,即使那是一段青春蹉跎入中年的漫长岁月。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
普渡大学是美国传统名校,培养出13位诺贝尔奖得主,中国的“两弹元勋”邓稼先、火箭专家梁思礼都毕业于此。张益唐初到学校报到时,校园里最高的楼就是数学系的。第一个学期,他和导师莫宗坚每天见面一次,研读莫教授关于“雅各比猜想”的论文,有时讨论会一直持续到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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