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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林嫂年谱-祝福祥林嫂年谱
祥林嫂,时光,的人祥林嫂年谱-祝福祥林嫂年谱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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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第五届科幻春晚经典节目重播2020年,第五届科幻春晚的主题是“相见欢定律”。春节是相见的时刻,关系在聚散中变化。“相见欢”是古词牌名,“定律”是带有科幻味道的词语,令人想到墨菲定律、热力学第二定律......
我们想用科幻描绘春节期间的“关系”。
宝树这篇小说,故事背景是一百年前。迅哥儿、孔乙己、祥林嫂......鲁迅笔下的人物,一直都是近现代中国的生动画像。这篇小说可以看作是某种“同人”,作者让鲁迅宇宙和威尔斯宇宙进行了一次互动:中国留学生将HG威尔斯的时间机器带回了绍兴,试图改变近代中国的命运。
百年前,两位大文豪笔下的世界轰然碰撞。鲁镇的新年,有了别样的味道。
时光的祝福作者 | 宝树一
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就在天空中也显出将到新年的气象来。灰白沉重的晚云中间时时发出闪光,接着一声钝响,是送灶的爆竹;近处燃放的可就更强烈了,震耳的大音还没有息,空气里已经散满了幽微的火药香。我是正在这一夜回到我的故乡鲁镇的,暂寓在鲁四叔的宅子里。他是我的本家,是一个讲理学的老监生,比先前并没有什么大改变,单是老了些。一见面是寒暄,寒暄之后大骂新党。这并非借题在骂我:因为他所骂的还是康有为。但是,谈话是总不投机的了。
第二天我起得迟,家中正在准备着明晚的“祝福”。这是鲁镇年终的大典,致敬尽礼,迎接福神,拜求来年中的好运气。杀鸡,宰鹅,买猪肉,细细洗,五更天陈列起来,点上香烛,拜完仍是放爆竹,年年如此。午饭之后,我去镇东头看一位朋友。行到河边,快到朋友住所时,却遇到了另一位旧识——祥林嫂。
上次见她已是五年之前,五年前花白的头发,已经全白,哪里像四十上下的人;脸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消尽了先前悲哀的神色,仿佛是木刻似的;只有那眼珠间或一轮,还可以表示她是一个活人。她一手提着竹篮,内中一个空的破碗;一手支着一支比她更长的竹竿,下端开了裂——她分明已经纯乎是一个乞丐了。
“你回来了?”她先这样问。
“是的。”
“这正好。你是识字的,又是出门人,见识得多。我正要问你一件事——”她那没有精采的眼睛忽然发光了。
我万料不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诧异的站着。
“就是——”她走近两步,放低了声音,极秘密的说,“一个人了之后,究竟有没有魂灵的?”
我很悚然,对于魂灵的有无,我自己是向来毫不介意的;但在此刻,怎样回答她好呢?“也许有罢,——我想。”我于是吞吞吐吐的说。
“那么,掉的一家的人,都能见面的?”
“唉唉,见面不见面呢……”这时我已知道自己也还是完全一个愚人,什么踌躇,什么计画,都挡不住三句问,即刻胆怯起来了,便想全翻过先前的话来,“那是……实在……究竟有没有魂灵,我也说不清……”
“迅哥!”这时候听到有人叫我,原来是朋友看到我来了,已经在门口迎接。我趁机跟祥林嫂说了声“再见”,不等回答,迈步便走,很快来到朋友吕纬甫面前。
纬甫是外县人,但因为我们父亲的同年关系,自幼便经常往来,我和他同庚,一起进的新学堂读书,交情也较一般同学为深厚。前清末年,他去了西洋学数理,我却去了东洋学医,后来十多年一直未再相见。此番忽然得到他的来信,说在鲁镇暂住,我才回来故乡。
纬甫的面容颇有些改变,头上也添了几根白发,但也一见便认识。我们相见欢喜,寒暄了几句,他问我刚才那老妪是谁,我告诉他,是祥林嫂。
纬甫一度露出困惑的表情:“祥林嫂?祥林……啊,我记起来了,我小时候来鲁镇做客,她在你四叔家里做女工,手脚勤快得像个男人,对我们也很热情。那次镇上几个大孩子欺负我,祥林嫂路过见到,拿起扁担把他们赶跑,还帮我洗了衣服。可惜后来再来鲁镇,说她已经嫁人走了。”
我叹息说:“哪里是嫁人呢?是她婆婆忽然找人绑了她回去,又卖到深山里,嫁给一家姓贺的。”
“对的,记得你也提过。说她当时寻觅活,绝不肯嫁,但后来倒也还好,丈夫能干,她生了孩子,人也白胖了,再以后我去了英国,就不知晓近况了……但算起来也就四十出头,怎么老成那个样子?”
“一言难尽……”我回想着说,“没几年,她丈夫得了伤寒,吃了一碗冷饭了;她儿子更惨,被一头狼叼去,发现的时候肚子都被狼掏空了……她无家可归,回到四叔家里,手脚便没有以前灵活,记也坏了许多。还逢人絮叨孩子的事,最初女人们还为她掉几滴眼泪,后来也便麻木,只觉得她神神叨叨。四叔四婶也觉得她克两个丈夫不吉利,不让她碰祭祀用品,几年前还把她赶出去了,如今更是沦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丐妇。”
“哎,说来我在街头似乎也遇到过她一两次,只是认不出来,实在不该。”纬甫叹息几声,又问我:“说到这个,你还记得孔乙己么?听说他断了腿以后也变得如乞丐一般。咸亨酒店的老板跟我说,他早不见了,还欠了店里十九个钱。”
“我也多年未见,大约他的确了……”我说,觉得话题过于沉重,便转过了话头说,“别尽说乡人的事了,还没说你近况如何?听说你去那牛津还是康桥的大学堂里拿了洋博士……”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他房里踱步,这应该是他租赁的屋子,只里外两间。外间是书房,架子上放着好些英文书,大抵都是格致的书籍,内容似懂非懂,有一部开本很大的德文书十分醒目,标题长长的看不懂,作者叫什么阿伯特艾因斯坦,近来倒是有所耳闻,听说全世界能懂他的学问的不超过十个人。我好奇地打开翻了翻,自然是看不懂的,但页边上密密麻麻是纬甫写的中西文批注,不由肃然起敬。
纬甫却说:“一言难尽,我在伦敦是听了几门功课,博士也读过,但是出了变故,没有读下去……”
我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也不便问,说:“学到了真本事就好,你这样好的学问,应该到北京上海的大学里高就,推动中国的科学进步,怎反到这小镇上闲住呢?”一边说,一边看到书架上有一部War of the Worlds,记得是英伦文豪H.G.Wells所著的科学小说,便取下来随手翻阅。
“这个确有苦衷……”纬甫仍吞吞吐吐地说,“不过就算去做事,也不过是谋一口饭吃,中国的大学生有几个知道‘赛先生’为何方神圣,大学里资金器械无不匮乏,加上兵火连年,饿殍遍野,等到科学昌明真不知何年何月。”
“如此说来,我们的救国大业竟都失败了。”我苦笑着说。当年我们年轻气盛,痛感时局沉沦,纬甫主张理学救国,我主张医学救国,经常争论,但最终也都一事无成。正如两只小飞虫一样,远远近近绕了一圈,仍飞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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