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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郯城7月10日大规模蛤蟆迁移
他的,僧格林沁,一声山东郯城7月10日大规模蛤蟆迁移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刘亦韩面朝北拱手一揖,大声道:“康熙皇帝圣明,他说这话,就是让本官杀你不用刀,绑你不用绳,不见天而,不见地而亡,本官奉命杀之!马乙、侯京,将凶犯曹枭拿下,打入牢。”
夜正浓,绍兴师爷潜入刘亦韩的书房,将一个精美的礼盒奉上,刘亦韩眼皮也不抬,问道:“你要作甚?”
绍兴师爷说:“曹大庄主的家人托我送来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绍兴师爷,本官看你苛细精干,善治案牍,没想到还会通关节,曹家也没少给你好处吧!就算天上掉下来财物,本官也不会理睬,何况行贿乎?”刘亦韩鼻嗤一声。
“大人有所不知,曹枭可是山东巡抚陈庆凯的表弟啊!您刚上任,不懂官道,没向陈大人送点儿银子也就罢了,也该拜会拜会不是?您可倒好,不把堂堂山东巡抚放在眼里,可这次曹枭犯事了,面子总该给吧。”绍兴师爷把礼盒捧回自己手里。
“哈哈哈,绍兴师爷不愧是绍兴师爷!”刘亦韩揶揄他。
“如此油盐不进的官,必遭排轨,大塌其台。”绍兴师爷将礼盒掖入袖中,嘟囔着走出书房。
这天,微山湖边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乡民们要看看曹枭是怎么个法。午时三刻,两个衙役抬来一个卷席筒,里面有活物在动,且传出骂声:“刘亦韩,我日你姥姥,曹某有丹书铁券,你敢杀曹某?!”
“扑通”一声,卷席筒被扔进微山湖,荡起几层涟漪,湖面很快平静,乡民们欢欣鼓舞,拍手称快。
“众位乡亲,曹枭勾结权贵,作奸犯科,鱼肉百姓,横行乡里,有丹书铁券又能如何?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地头蛇?本官将他卷入席筒,杀他不用刀,绑他不用绳,不见天,不见地,扔进微山湖里喂鱼了!”
杀曹枭后,绍兴师爷被辞退,刘亦韩请来一个乡贤做师爷,又查办了衿棍、讼棍及衙蠹,微山县顿时吹来一缕清风。
随后,刘亦韩主持修河道,固圩塘,开沟渠,建闸门涵洞,终日行于泥淖之中。他见黉学坍塌,便捐出自己所有的俸禄,倡导乡绅义捐。经过一番修建,黉学焕然一新,每月初一、十五亲自讲学,传授为人之道……
然而,他只做了一百天的微山县令,就被罢免了。
山东巡抚陈庆凯终于找刘亦韩算账了。
那年,鲁南一带闹春旱,刘亦韩开设粥站,强令地主老绅放粮减租,微山县的百姓高兴啊,一首打油诗在大街小巷传唱开来:“春旱干了微山湖,百姓饿得肚敲鼓,多亏来了刘亦韩,他让土疙瘩化春雨。”
俗话说,树大招风。果然,一伙地主老绅联名向陈庆凯告黑状。陈庆凯拍案骂娘道:“妈的,待本府参他一本,让他镢头变砖头!”
不久,朝廷特派钦差大臣僧格林沁驰往山东,督促陈庆凯搜捕乱民。
陈庆凯一个劲地推诿说:“大人,卑职有苦难言啊!山东境内到处结捻、结幅起事,并成燎原之势,卑职严密追查,不敢有误。即使卑职如此尽心,但下级未必尽力啊!近日,一个叫皇甫棠的草民煽惑数千人,在微山湖畔与金乡捻军勾结,横行无忌。前些日子,兖州知府正坐着轿子,这群乱民扑上去,砸了坐轿不说,还往他的官帽里撒尿,后又进城劫狱,将牢房里大小囚犯悉数放出!微山县令刘亦韩任由其羽翼日渐丰满,恍若未见。更甚之,其收缴军粮不力,敷衍了事,竟纵容一伙刁民闯入沈家大院,强抢谷种,火烧大斗小斗、佃户账本,沈家主人气绝身亡。各地乡绅都寝食难安……”
僧格林沁闻听,脸色铁青,一口京话道:“哼哼,陈大人把心放进肚子里,朝廷早就知道这档子破事了。前些日子,他杀了你的表弟曹枭,你肯定恨得牙根直痒痒吧?这不,本官给你送礼来喽!朝廷下了谕令,微山县令刘亦韩不满朝廷授官,为所欲为,不谙政体,难膺民社,为正朝纲,摘掉他的顶戴花翎。但该员文理尚优,可任教职,降职为泰安县教谕,一日内徒步前往赴任,不得失期,否则以抗旨论处。”
陈庆凯两眼放光,嘬着尖嘴道:“大人真是青天在世,佩服,佩服呀!”
僧格林沁一摆手,道:“你甭急,本官让你见识见识这‘谕令’是怎么来的!”他踱步到书桌前,陈庆凯心眼活泛,马上帮忙磨墨。片刻,一道“谕令”就写好了。
陈庆凯将“谕令”捧在手心,吐气一吹,道:“大人真是妙笔生花,惩人于无形,哈哈!”
刘亦韩就这样被摘了七品顶戴。他羞愤到了极点,对下人福来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我不屈心。世间太多不平事,百姓困苦颠连,我岂能坐视!”
福来讪讪一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甩下风凉话道:“大人,您掂量掂量吧,就您这老胳膊老腿,一天内能走到泰安县吗?您可麻利点儿!”
刘亦韩斜他一眼,问:“你作何打算?”
“跟您走呗,您客他乡了,还有人给您收尸,您哪天掉了脑袋,俺给您把疤缝上,呸!”
刘亦韩心中暗骂道:“这个狗日的,竟在我面前抖威风!”
当年,“这狗日的”毛没长齐,光着腚四处要饭,最后要到刘亦韩衙门口,看门的皂役举着水火棍,对他连吼带吓,“这狗日的”却像一张狗皮膏药黏上了刘亦韩。只见他流着黄脓鼻涕,往嘴里吮吸,冷笑一声,抓起一块板砖就往自个脑门上磕,哭嚷着:“大老爷拿要饭的不当人待见,俺把自个搞算了!”
皂役实在拿他没法子,就慌慌张张地跑去禀告刘亦韩。
“还有这种事!”刘亦韩起身往外走。
福来一见刘亦韩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扯着大嗓喊爹。刘亦韩一头雾水,心说:我不沾男女之事,未曾生育,哪来的儿子?
刘亦韩打量他一番,见他瘦如斗鸡,扎着冲天小独辫,黑豆似的眼仁活泛地转着,便问:“孩儿,你家哪里?你爹姓甚名谁?为何张口闭口就冲本县叫‘爹’呢?”
福来说:“您给俺大肉吃,俺就管您叫‘爹’,叫‘亲爹’,俺连‘亲爹’都叫了,这衙门不就成了俺家了?”
刘亦韩差点儿被气晕过去,心想,这荒灾年月,自己都三个月没见荤腥了,这狗日的还想吃大肉?但他又看他可怜,毕竟自己是一方父母官,叫‘爹’也说得通,于是把福来扶起来,牵着他进了衙门。
刘亦韩问:“你叫个啥?”
福来寻思了半天,说:“腻味。”
刘亦韩哈哈一笑,方才的厌恶也少了几分,说:“你是挺腻味人的,本县给你取个人模狗样的名儿吧!”
福来面露喜色道:“啥名?”
“福来。”刘亦韩摆出一副老学究的姿态,摇头晃脑。
福来就这么留下了,他头俩月还听使唤,干点儿人活,后来就学着耍滑头,除了仰脸晒蛋,就是抠鼻掏耳,还蹲在道旁看大姑娘的屁股,这事很快传到刘亦韩耳中。
刘亦韩把他叫到书房,对他说:“给你点儿碎银子,你马上滚蛋!”
福来跪爬几步,冲自己就是一嘴巴,捶打着地面假哭道:“老爷,小的不敢偷懒耍滑了,小的以后听您使唤,鞍前马后跟随您……”
刘亦韩将盖碗搡在桌上,说:“你要把自个当人看,否则,别说要饭了,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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