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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ga什么意思中文(男的说soga女的回什么)
堂吉诃德,杨绛,译作soga什么意思中文(男的说soga女的回什么)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董燕生:《已是山花烂漫:一名教师近半个世纪的足印》
董燕生还有两篇指摘杨绛翻译错误的文章,收入他自己的传记与论文集《已是山花烂漫:一名教师近半个世纪的足印》中。除个别字词,确如董燕生所言,杨绛在翻译时有所疏忽外,大多数语句上指摘的问题,其实都对我们领会原文或作者的意思并无妨害。多数修改意见都可商榷,比如第二部第六十四章几处译作“蛮邦”者,原文都是Berbería,董燕生认为这是误作bárbaros一词所致,他给出的正确译法是依据“柏柏尔人”而造出“柏柏尔”一词。其实不必如此,因为直接理解作柏柏尔人生活地区,反而疏忽了历史语境。在塞万提斯时代,“柏柏尔人”并非实指北非的民族,更多是包括了整个地中海沿岸由摩尔人和海盗占据的地区。考虑到这种复杂,译作“蛮邦”有何不可呢?而检索一下杨绛对bárbaros的译法,反倒是非常多变的,比如“蛮子”“糊涂蛋”或“粗坯”“匪徒”,都要看人物对话中的口语表达如何方便而定。董燕生在文章中说:
译者在另一处误把bárbaro译成“回回”也是由于不清楚这个词语的演化历史。从上下文看,原著总是把bárbaro和griego以及latino相关提及,所指明显局限于欧洲之内,也就是上面所说的“蛮族”,和北非的“回回”毫无瓜葛。
我们可以在杨绛译文的第一部第二十五章找到这个译法。原文是堂吉诃德赞美心上人达尔杜西娅,列举了历史上著名的美人,随后说“古时候希腊、回回、罗马(griega, bárbara o latina)的任何有名的美人都比不上她”,我也看不出是不是“明显局限于欧洲之内”,但即便如此,欧洲之内就没有伊斯兰教徒了吗?作为一个精通西班牙文化的外语学者,董燕生这段话是什么逻辑,我想象不出。
他依据刻板的字典或惯用成语搭配译法对杨绛译本提出的改正方案,往往显得非常粗糙,有几个观点更显出自身理解的问题。比如“照你的衣服和你的模样,你不是过这种日子的人”,这是堂吉诃德在黑山对初相识的褴褛的“山中绅士”所言。董燕生认为原文有ajeno de vos一语,指的是对自己一无所知,于是提出的正确译文是“置自身于不顾,如今容颜衣着已面目全非”。这真是奇怪的解释,堂吉诃德如何知道一位陌生人眼前的长相和衣着“已面目全非”呢?又比如堂吉诃德为游侠骑士的伟大事业辩护,驳斥劳力而不劳心之说,杨绛译作“好像我们所谓用武的行业不包括那些苦心划策的防御”。董燕生认为杨绛译fortaleza一词时选择不合适的义项,不应选择“防御”,讥之为“驴唇不对马嘴”;他选择关键词的译法是“毅力”,译作“似乎干我们武士这一行的不需要坚忍不拔的毅力,而毅力要靠信念支撑的”。这也是奇怪的理解。难道他看不到后面那句“要识透敌人的用意、打算、诡计和困境,要防止预料到的危险,光靠体力行吗”?难道董燕生理解堂吉诃德所谓的脑力劳动,就靠毅力和信念吗?
1986年10月,马德里市长送塞万提斯复制像到北京大学校园落户。
杨绛的西班牙语是自学成才,译《堂吉诃德》深受钱锺书的影响,参考过许多英法文译本,但她仍然能够坚持根于原文翻译,在重要的地方产生高明见识。即便是钱锺书极为赞赏的普德能英译本,杨绛也并不盲从。比如开篇处堂吉诃德为心上人拟芳名,那村姑的本名作阿尔东沙·罗任索(Aldonza Lorenzo),堂吉诃德则称她是“杜尔西内娅·台尔·托波索” (Dulcinea del Toboso)。杨绛译文有一句:“要跟原名相仿佛”,即认为这两个名字有关系。普德能则译作“that should not be incongruous with his own”,是认为这个杜撰的芳名与“堂吉诃德·台·拉曼却”一致,则与姑娘的本名无关。董燕生也持普德能的看法,认为原文这句话里的el suyo只能是“他的”而不能是“她的”。然而我们查考晚近的研究名作定论,大概可以归纳出四点:
其一,古代的阿尔东沙(Aldonza)和杜尔瑟(Dulce)两个名字一向都有联系。比如十二世纪普罗旺斯的女公爵杜丝一世(Douce I,约1090-1127),在文献中被记录的称呼就兼有以上二名。
其二,杜尔西内娅(Dulcinea)是从杜尔瑟一名的本字(dulce,“甜蜜或温柔”)化来的,杨绛译注只标明此说。
其三,尾音作-ea者,系文学中女角色人名的常用手法。如Melibea(《塞莱斯蒂娜》)、Chariclea(古希腊小说《埃塞俄比亚传奇》)。
其四,学者拉佩萨(Rafael Lapesa)曾撰《阿尔东沙、杜尔瑟、杜尔西内娅》(Aldonza-dulce-Dulcinea,1967)一文,对于这两个名字的渊源关系详加考论,给出了确定的解释。
因此,杨绛译文没有问题,错的是董燕生的译法和他的道理。而更荒谬的是董燕生布置迷局,云山雾罩地声称塞万提斯悲悯众生,不肯直接称呼客店门口站立的“跑码头娘们”为“妓女”。杨绛在第二章里译作“两个妓女”的地方,原文是dos destraídas。这里的destraído,字面意思是“(道德)堕落女”;董燕生译作“两个年轻姑娘”,这有什么值得自觉高明的呢?况且,这个词在第一部的序言里就出现过了,不光杨绛译作“妓女”,董燕生也译作“妓女”了。怎么没过多久,他就道德感膨胀了呢?而在另外一处,塞万提斯把那两个妓女称为traídas y llevadas,应该是形容其奔波来去的身份,类似中文里的“女混混儿”(manoseadas)。杨绛简略译作“跑码头妓女”;董燕生根据字面意思“携来带去”,猜测这是含蓄的表述,于是译作“饱经风尘的女子”。我们姑且不从语法上讨论“饱经风尘”是否属于“饱经风霜”及“风尘女子”的混合,就算此处杨绛译得不认真,这特别标榜的新译法又从哪里看得出生动准确了呢?
董燕生在采访中说:“西语有个说法,所有的翻译都是叛徒。”从这句话看,他一定比早就讨论过类似说法的钱锺书渊博多了,因为后者也不过只知道“Traduttore, traditore”这么一个意大利谚语而已(原话用复数形式,目前最早见于十九世纪上半叶Giuseppe Giusti编订的《托斯卡纳谚语集》Raccolta di proverbi toscani一书)。西班牙语里的表达,钱锺书还提到过博尔赫斯的“反咬一口”,把原作称为是对译本的不忠实了(El original es infiel a la traduccion),见于《探讨别集·关于威廉·贝克福特的〈瓦提克〉》那一篇——很有意思,中译本《博尔赫斯全集》把这句话再次“翻转”了,译者黄锦炎不顾下文圣茨伯里所说英译本比法语原作更好地传达了原作的特色,将上面这句话改为“译文没有忠实于原文”。那样倒也真是支持了他们同行所谓的“西语有个说法”。第二部第十六章里,桑丘替自家的瘦马辩护,说“驽骍难得”从不对母马耍流氓。只有一次不老实,原文是y una vez que se desmandó a hacerla la lastamos mi señor y yo con las setenas,setenas字面是“七倍代价”,杨绛译作“我主人和我为它吃了大苦头”,不误,Watts和Putnam的英译本均如是;而董燕生却译作“老爷和我狠狠收拾了它一通”,意思完全不同了,只能当他是偶然没看清了。
董燕生译的《堂吉诃德》特色在于,每个从句顺序大体与原文贴合;而杨绛译文多为了方便中文而调整句式。但董燕生也有为造成与前人之分别而调整句序的地方。比如杨绛在第一部第二十章译桑丘讲那个没完没了故事的开头,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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