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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杨绛,译作soga什么意思中文(男的说soga女的回什么)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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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诃德》,[西班牙] 塞万提斯著,杨绛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3月出版
《堂吉诃德》,[西班牙] 塞万提斯著,董燕生译,浙江文艺出版社,1995年6月出版
在报纸上看到西班牙语界著名专家董燕生的采访,他仍在把杨绛译的《堂吉诃德》当作“反面教材”。值得商榷的是,杨绛在翻译法上的“点烦”(采访者误作“减繁”)之说,并不是董燕生理解的内容之删节:“她的译本比我的少了十几万字。少在哪里?”于慈江先生的著作《杨绛,走在小说边上》已经注意到董燕生得出的数字直接源于版权页,出版社因排版不同统计字数会有出入。这能拿来作为论据吗?
对翻译水平的评判,首先要从所选底本的质量来估衡。董译本只说译自西班牙Editorial Alfredo Ortells出版社的1984年本,杨绛用的是马林(Francisco Rodríguez Marín,1855-1943)编注本第六版(实则初版在1911年就问世了)。于是有人得出结论:董燕生利用的底本更为先进。但我发现,1984年本其实是翻印1833年问世的一个古老本子,注者是克莱蒙辛(Diego Clemencín,1765-1834)。与马林比起来,克莱蒙辛编注本不仅时间上偏早,而且众所周知的是他遭到了马林多方面的否定和批驳。钱、杨夫妇都极为熟悉的普德能(Samuel Putnam,1892-1950)英译本对马林本大加称许,并多次谈到克莱蒙辛在注解方面的不足。董燕生在“译后记”中说:“译文并非供学者研究的专著”,因此底本用的不“先进”,也不好说他水平就不“先进”了。
杨绛译笔之下的桑丘形容堂吉诃德意中人杜尔西内娅“胸口长毛”一句,原文作de pelo en pecho,董译本作“有股丈夫气”:“我翻译时翻遍了字典”,“西语词典上解释的意思是,形容一个人非常勇敢强壮,女人具有男子汉气质。一旦西班牙语国家的人们明白了这个望文生义的直译,都会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可问题是:第一,de pelo en pecho是否只具有比喻义?我拿此短语去检索Google Images,出来的图片就是一大堆胸前毛茸茸的汉子。第二,桑丘原话前后形容那村妇矮胖雄壮,声如洪钟、力大如牛,中间插一句“胸口还长着毛哩”,如何就不能按照字面意思理解?这类漫画笔法难道妨碍了我们对真实别体貌的理解吗?第三,修辞独特之处(就是所谓“各种语言里都有大量的固定说法”),为何就不能直译?鲁迅批评赵景深把Milky Way不译作“银河”而译作“牛奶路”,我们今天看来,错误仅仅在于那个“奶”不是“牛奶”而是神后赫拉的乳汁而已。罗念生也曾说:“我力求忠实于原著,以保留一点‘异乡情调’。例如,我把honon phos译为‘看见阳光’,而不译为‘生存在世’。”虽然其间仍有灵活变通之处,但足够供董燕生等“看前辈是怎么翻译的”了。
有意思的是,仅在“胸口长毛”这一章里,我们就可以另外找出两个例子来说明以上的问题。一处是桑丘引过的谚语,“在绞杀犯家里,不该提到绳子”,原文作no se ha de mentar la soga en casa del ahorcado,杨绛和董燕生都没有取消其字面意思,改成“讲话不触人忌讳”这样的意思或是“当着矮子不说短话”这样的汉化说法。实际上,数十年前,钱锺书的《谈艺录》就引过这句话的法文版本,赞许严复诗作中的直译:“吾闻过缢门,相戒勿言索”,说是“点化熔铸,真风炉日炭之手”。钱锺书因为写过一篇《林纾的翻译》,被很多人误以为他只讲翻译的“化”境。实际上他说的“化”,只是偏重于语句序列和结构的重新组织;他那么欣赏不同语言传统的文学修辞,在这方面其实他还是支持直译的。《容安馆札记》第八十四则曾录岳珂《桯史》卷十二记金熙宗时译者译汉臣视草事,其中将“顾兹寡昧”“眇予小子”译释作“寡者,孤独无亲;昧者,不晓人事;眇为瞎眼;小子为小孩儿”,又引诰命用“昆命元龟”,译云“明明说向大乌龟”(《癸巳存稿》卷十二《诗文用字》条引),钱锺书评价说:“按此鲁迅直译之祖也。”虽不免有些偏激,但可知其赞成的“直译”是疏通了原文整体意思有所“点化熔铸”后再进行的直译,并非割裂句意、叛离语境的“逐字译”。
《谈艺录》
《容安馆札记》
另外一处,堂吉诃德效仿高卢游侠阿马狄斯(Amadís de Gaula)苦修,表示“机不可失”时曾说:no hay para qué se deje pasar la ocasión, que ahora con tanta comodidad me ofrece sus guedejas. 杨绛译作:“既然机缘凑合,我就不应该错过”,我看这算是她偶然打盹马虎了的地方。董燕生倒采用了更为精彩的直译:“机遇女神正好把她的头发甩过来,我当然要紧紧抓住不放”,少见的注释里说:“传说中机遇女神是秃子,所以很难抓住。”不难看出,原文的“机遇女神”(la ocasión),就是古希腊神话里的Kairos,被刘小枫教授译作“凯若斯”的,不知董燕生是否见过“凯若斯”的画像,这秃子女神如何又有头发,他没做解释。查看一下克莱蒙辛的注本,这里有一句类似的说明,后面还引了Phaedrus的拉丁文寓言诗(Quem si occuparis, teneas; elapsum semel /non ipse possit Iupiter reprehendere. “一旦脱走,宙斯束手”),为董燕生所忽略。但如果我们按照董燕生批评“胸口长毛”的那个思路来看,原文没有出现“凯若斯”的专名,la ocasión向我伸来sus guedejas(她的长发),我没理由将之错过,完全也可以视为一种“比喻”的“固定说法”。此处董燕生比杨绛更敏锐地注意到了其特别的意味(其实也是缘于惟有克莱蒙辛此处有注),偶然比杨绛更好地体现了杨绛的翻译原则。
克莱蒙辛注本《堂吉诃德》
董燕生认为杨绛把法老译成了法拉欧内(Faraones)、亚述译成了阿西利亚(Asiria),是没去查字典。这个指摘需要区分,因为杨绛的译名规律始终遵从西班牙语发音的原则,并不是从汉语习惯的对应译法来翻的。法老的标准译名,显然是英语对音的译法了,其实在翻译年代比较久远的作品,树立一个今天的惯例标准,并不比保留西语发音的译法更合适。堂吉诃德说这段话时,上下文是“譬如埃及的法拉欧内氏呀、托洛美欧氏呀,罗马的凯撒氏啊”,杨绛这里用一“氏”字,显然是认为堂吉诃德把法老的头衔当成姓氏(因此和下文作为姓氏的托勒密并列)了,要是采纳今天的标准译法,反而效果不佳。但地名亚述尤其是西班牙以外地方,既然在五六十年代已经固定中文标准,不该另造译名的。“阿西利亚”确实是五十年代就常见的老译名,不该受到指责。我认为,这个问题假如制定好了体例,按照体例译出就不能算错。普德能在英译本里就是这样确立的规矩,其导言中谈过人名与地名是否转写的问题,认为人名应该保留原本的西班牙语拼写形式,而地名要改成英语的形式。钱锺书在普德能英译本的读书笔记里对此有所重视,杨绛也如此贯彻,专名的转写问题就相当于汉译是否要遵循西班牙语发音规则的问题。比如安特卫普就该译作西班牙语发音的“安贝瑞斯” (Amberes)。另外有些译法,好像也是杨绛的习惯,比如高卢,被她译成“伽乌拉”。但无论如何,杨绛的问题,并不是董燕生所批评的查不查字典那个层次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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