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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色酒_想色就干
色酒,乡愁,诗人乡色酒_想色就干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月·乡愁
天上的月,地上的树,树上的蝉都蕴含了诗人的乡思。“我要回去/最好在植树节前/还有一段春天就要来时/回到故乡//……//炎夏来时/树把绿色翅膀张开/让村子里的人到这儿来/来这儿打打瞌睡做做针线//……//但是只要我想着那些树/没人知道谁种的/那些树/我也安心//因此我要回去/最好在植树节前/还有一段春天就要来时/回到故乡//”[32]想着那些夏可供乡人乘凉、冬可为乡人提供柴火的故乡的树就心安,该是怎样的一种漂泊不宁?故乡的树成了抚慰有乡不能回有亲不能探的游子的一剂良药。那因异乡的蝉鸣而联想到家中大领打号子的《蝉》同样也是满蕴着乡愁。哪怕是眼前插在瓶中的竹子也能勾起深切遥远的乡思。
虽然/我生活得很好 /而且/ 仅凭几滴清水//虽然/在有限的日光中/我的枝叶/仍能行光合作用//虽然/根须伸了又伸/却总不能触及/生我的乡土//[33]
看似稀松平常的陈述却在结句异军突起,不由给人以惊艳之感。三个“虽然”的铺垫都是为了最后的一个转折“却”字。靠几滴清水、有限日光即能茁壮成长的瓶中竹,“根须伸了又伸/却总不能触及/生我的乡土”,眼前瓶竹,远方故乡,在根须总不能触及生养自己乡土的无奈感叹中,乡愁弥漫而来。而回望来处,依稀的不仅有故乡的月色,故乡的风物,故乡的人,还有故乡的风景。
三、结语
因为独特的社会构成和历史发展,乡愁诗在台湾的发展由来已久。自明末移台文人漂泊而来、思念亲人的咏叹开始,到日本殖民统治时期突破个人悲欢饱含民族忧患意识的乡愁书写,再到国民党败退台湾后涌现出的大量的地理乡愁、文化乡愁,其间留下不知多少动人的乡愁诗篇,出现不知多少出色的乡愁诗人。而20世纪中叶大陆赴台诗人的乡愁书写无疑是台湾乡愁诗中当之无愧的最为磅礴最令人动容的一道靓丽风景。于右任的《望大陆》、余光中的《乡愁》、纪弦的《一片槐树叶》、洛夫的《边界望乡》、舒兰的《乡色酒》、郑愁予的《边界酒店》、蓉子的《晚秋的乡愁》等等皆为台湾和海外华语诗坛乡愁诗的佳作。不过,虽说“‘故乡’是沉潜在大陆赴台移民心理深层的集体无意识,‘乡愁’激活并召唤起沉潜在大陆赴台民众内心深处共同的‘故乡’心理经验”。[34]但在乡愁的具体表现上,诗人们各具特色。就乡愁的抒情范畴和自然地理而言,舒兰的明显窄化,所念的人、景、物聚焦在自己苏北的故乡邳县,好在情感的浓度丝毫不因空间的宏阔与否而受影响,相反,唯其“窄”才更“专”于乡,才成就了他“乡土诗人”的美誉。而且,其家乡的自然意象恰好也是对在20世纪台湾乡愁诗中频频出现的“江南”地理场域和自然意象的补充。[35]
江南·乡愁
清人刘熙载云:“昔人词咏古、咏物,隐隐然只是咏怀,盖其中有我在也。”[36]舒兰的乡情书写即是这种“有我在”的咏怀之作。虽无呼天号地的浓烈,但在浅淡平实的诗行间道出了他的人伦之思、山水之思和家国之思,写出了他的乡愁,写出了他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同。诗人强调:“我的诗/是亲情 爱情和友情/是我的思想我的感情”。[37]1989年7月,诗人回乡探亲时曾连夜赶写出长诗《归来》,其中写道:“没有什么荣华/能比得上故乡一把土/没有什么富贵/能比得上故乡的一口水/我走遍全世界/只有故乡最好最美//”[38]。毋庸置疑,“灼人的乡愁”始终是舒兰诗作的主旋律,而“终归是要回去的”[39],也始终是诗人绵绵的乡思。月色不老,乡愁不歇,虽然在选材上,没有“乡愁诗人”的招牌余光中“从天地之大到蟋蟀之小,包罗万物”[40]的广博,在数量上没有其他乡愁诗人著作等身的景观,但其“诗以根土秀,月是故乡明”的乡情书写以质朴、真切、精巧取胜,这一特点不仅决定了舒兰在台湾现代诗人群乃至整个华人诗人群中的影响,而且也彰显了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其不变的深厚的家国情怀。同时,他和台湾其他乡愁诗人一道,以中华民族强大的家园意识,展示了中华民族走向统一的心理基础。[41]
本文原载于《海峡人文学刊》第2期
【台港澳文史观察】栏目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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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四部诗集分别为《抒情集》(1962)、《乡色酒》(1984)、《海外吟及其他》和《晚祷集》(2012)。
[2] 五部童诗集分别为《跟影子游戏》(1981)、《毛毛虫与蝴蝶》(1985)、《莹》(1986)、《舒兰童诗选》(1989)和《小麻雀甲甲》(1994)。
[3] 江夏:《舒兰,联系诗人的工作者》,《乡色酒》,台北:布谷出版社,1984年,第81页。
[4] 张建勇:《评台湾省出版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三十本)》,《文学评论》1983年第5期。
[5] 余光中:《浪子回头》,《风筝怨》,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17年,第64页。
[6] 刘复初:〈对《乡色酒》赏析的一点意见〉,《名作欣赏》,1985年10月。
[7] 杨然:《耐人品味的〈乡色酒〉》,《名作欣赏》,1984年12月。
[8] 薛家太主编:《舒兰诗歌研究集》,北京:职工教育出版社,1989年。
[9] 邹建军:《舒兰的诗论》,《徐州师范学院学报》1990年第3期。
[10] 薛家太:《人民的意愿与艺术的回归——读舒兰的诗散思》,《台港与海外华文文学评论和研究》1991年第1期。
[11] 澄蓝:《舒兰诗歌的艺术风格》,《台港与海外华文文学评论和研究》1997年第3期。
[12] 黄佳岩:《穿透跨跃,平中见奇——舒兰“乡愁诗”两首赏析》,《写作》2001年第12期。
[13] 进入新世纪后,舒兰的诗作在中国大陆入选的辞典、诗选、教材主要有贾梦玮选编的《江苏百年新诗选》(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2017)、李少君选编的《台湾现代诗选》(现代出版社,2017)、张新科主编的《大学语文》(高等教育出版社,2016年)、董小玉和韩敏主编的《中外诗歌名篇赏析》(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年)、彭燕郊编选的《中国现当代抒情诗》(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2008年)、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的《新诗三百首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年)、苗雨时编著的《精短新诗200首》(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著的《台湾爱国诗鉴》(北京出版社,2000年)等。
[14] 江夏:《舒兰·联系诗人的工作者》,《论舒兰及作品》,屏东:海鸥诗社,1995年,第8页。
[15] 舒兰:《鸭子湖》,《舒兰童诗选》,台北:布谷出版社,1989年,第117页。
[16] 舒兰:《捎信者言》,《乡色酒》,台北:布谷出版社,1984年,第40-41页。
[17] 舒兰:《我的母亲》,《舒兰童诗选》,台北:布谷出版社,1989年,第59页。
[18] 舒兰:《老姥姥》,《舒兰童诗选》,台北:布谷出版社,1989年,第60页。
[19] 参见阿彭:《月是故乡明——略谈台湾诗人舒兰》,薛家太主编:《舒兰诗歌研究集》,北京:职工教育出版社,1989年,第170页。
[20] 舒兰:《晚祷集》,台北:秀葳资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2012年,第23-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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