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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马备戎行是什么成语-秣马备戎行意思相近的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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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河南虞城县木兰祠内木兰像
此外,木兰替父从军还彰显了另一种价值,即“忠君”:易装入伍不仅保住了父亲的安全,从“归来见天子”一段来看,征讨胡骑也是为国家尽忠的一种方式。于是,木兰就在后世眼中成为了“忠孝两全”的一个典范。
女意识
在《木兰诗》的末尾,作者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四句委婉地点明了题旨,最后一句的反问无疑与同出自北魏的《李波小妹歌》中的“妇女尚如此,男子安可逢?”两句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表达了男能做到的事情一样可以由女来完成的观念。这种理念被后世的很多作品所传承、发扬,特别是现代的戏剧电影改编作品,最著名的莫过于常香玉主演的电影《花木兰》中那句掷地有声的“这女子们哪一点儿不如儿男!”换言之,《木兰诗》让人铭记的一点就在于,它表达了在那个禁锢重重的时代下对冲破别不平等、争取女个人自由的隐秘渴望。
不仅如此,木兰形象所蕴含的女意识同样体现于她脱下战袍后的日常生活。“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间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这里极力渲染木兰重归女儿身的欣喜,看不到一丝她对自己别的羞怯,反而大大方方地向伙伴们展现自己的真实身份,并引以为傲:“云鬓”也好,“花黄”也罢,这种对自身的(虽然是被社会规范建构起来的)别特征的强调,实则是对女身份的另一重肯定和认同。
传奇英雄
《木兰诗》中叙述木兰易装从军十二年不仅保全了命,甚至还杀敌无数立下显赫战功,这在今人看来似乎是很难想象的。虽然《木兰诗》原作没有明写木兰的武艺如何,但是诗歌似乎倾向于暗示她拥有过人本领。其实,正如上文所提及的,妇女习武在北朝社会并不十分罕见,比如《魏书·李孝伯传》中《李波小妹歌》写道:“李波小妹字雍容,寨裳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迭双。”又比如《北史·杨大眼传》记载:“大眼功尤多,妻潘氏善骑射,自诣军省大眼,至攻战游猎之际,潘亦戎装齐镳并驱,及至还营,同坐幕下,对诸寮佐言笑自得,大眼时指谓诸人曰:‘此潘将军也。’”所以说,《木兰诗》中的木兰形象也可说是这种社会风气的一种具现和提炼,而经过后世文人的加工和民间的传唱,出征十二年建功立业的女英雄也染上了更多的传奇色彩。
1956年常香玉主演豫剧电影《花木兰》剧照
木兰身上的传奇同时也体现在她易装这一点上。在先秦时代,由于别区隔的制度尚未完全成熟,因此还不时能看到女踏入政坛、战场的记载。秦汉以后,随着传统礼教的建立与推广,女被彻底排除在男专属的领域之外,因此易装的故事也就伴随一批勇敢、独立、坚强的女而产生。中国不乏知名的战场女英雄,但是木兰的事迹之所以比其他人更为深入人心,恰是因为女扮男装这样一种情节的存在:像祝英台易装求学、黄善聪易装经商等故事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这些故事的主人公都是敢于突破社会的身份禁锢、大胆踏入公共领域去展示自己才干的女。木兰从军十二年,要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隐藏自己的别身份,其间的困难可想而知,而她不仅守住了自己的秘密,同时还达成了其他男力不能及的功绩,这样的巾帼形象自然格外令人津津乐道。
木兰女替爷征战:古代文学中的形象演变
正是因为《木兰诗》的广泛流传和诗中的正面价值取向,后世出现了大量关于木兰的衍生文本,历代文人的想象与加工,便不断填充、丰富了巾帼英雄花木兰的艺术形象。
北朝之后,民歌《木兰诗》便在古代社会中不断流传,其影响力也与日俱增。据现今所知,至少在唐朝,木兰形象就已经具备了较高的接受度:不仅唐人诗歌中经常用木兰典故,而且唐代各地开始出现了木兰女庙的祭祀现象(其中尤以河南虞城县的木兰祠最为闻名)。也正是因为木兰逐渐发展成一种较为流行的民间崇拜,我们才能读到杜牧所写的《题木兰庙》: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
“弯弓征战”代表了沙场上英勇厮杀的男行为,而“画眉”又是女梳妆的典型日常,两种行为的对比,强调了木兰在男女双重身份下的心理变化与矛盾。同时诗人也揣度了木兰的思乡之情,并以“明妃”王昭君的典故来言说女子为国献身的壮烈之举。杜牧主要是从心理的角度来刻画木兰的,这有助于人们去想象这位女英雄的精神世界。
木兰形象的传播有一个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在唐宋以后,木兰渐渐被树立为一个符合儒家“忠孝”要求的道德模范。唐代官吏韦元甫出于对木兰替父从军的肯定,比照着原作重写了一篇《木兰歌》:
木兰抱杼嗟,借问复为谁。欲闻所戚戚,感激强起颜。老父隶兵籍,气力日衰耗。岂足万里行,有子复尚少!胡沙没马足,朔风裂人肤。老父旧羸病,何以强自扶?木兰代父去,秣马备戎行。易却纨绮裳,洗却铅粉妆。驰马赴军幕,慷慨携干将。朝屯雪山下,暮宿青海旁。夜袭燕支虏,更携于阗羌。将军得胜归,士卒还故乡。父母见木兰,喜极成悲伤。木兰能承父母颜,却卸巾帼理丝黄。昔为烈士雄,今复娇子容。亲戚持酒贺,父母始知生女与男同。门前旧军都,十年共崎岖。本结兄弟交,战誓不渝。今者见木兰,言声虽是颜貌殊。惊愕不敢前,叹重徒嘻吁。世有臣子心,能如木兰节,忠孝两不渝,千古之名焉可灭!
韦元甫无疑是在《木兰诗》的基础上加以想象,填补了不少原诗留下来的空白:像“易却纨绮裳,洗却铅粉妆”更多地描绘了木兰改变别身份的过程;“夜袭燕支虏,更携于阗羌”更加详细地叙述了相关战役的事件;而“亲戚持酒贺,父母始知生女与男同”则表达了男女平等的观念。若说拟作《木兰歌》与原诗最大的不同,必定在于韦元甫对结尾诗句的修改:比起《木兰诗》以“安能辨我是雄雌”一句点明女不输男的题旨,韦元甫则强调木兰必将作为一个“忠孝两不渝”的伦理偶像流芳千古。这无疑为木兰的形象增添了十足的道德劝诫内涵。
韦元甫式的阐释实则代表了传统社会理解木兰故事的一个必然趋势,因为在士大夫群体的眼中,木兰几乎完美地满足了儒家礼教关于“忠孝”的规范,自此之后,“孝女”也便成为木兰摆脱不掉的一个标签。宋代诗人林同在组诗《孝诗》中就专门写了《木兰》一篇:“谨勿悲生女,均之有至情。萦能赎父罪,兰亦替爷征。”元代刘敏中在《送袁士常从军》中称赞木兰:“人伦重君亲,出处由义决。何期一女子,忠孝双皎洁。”明代胡奎在仿作《木兰辞》中又发出“木兰忠孝有如此,世上男儿安得知”的议论——这就是说,“忠孝”成为了后世文人理解木兰形象的核心价值。即便古人也曾借木兰之事否定女不如男的传统思想,但这种论点都是以“孝”为前提的,换言之,即女的地位必须依赖于“忠孝”价值的实现。
对伦理规范的强调,往往会走向一个十分偏激的程度。元代的木兰祠碑记《孝烈将军祠像辨正记》就提供了一个木兰违抗君命、保守贞节的故事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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