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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积-世界水日主题班会ppt
简本,孝经,论语矢积-世界水日主题班会ppt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海昏侯墓出土简牍
龚遂所谓“陛下之《诗》”不能确指,但是《汉书·王吉传》记昌邑中尉王吉因昌邑王“好游猎,驱驰国中,动作亡节”所上谏书中亦引《诗》云: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诗》云:“匪风发兮,匪车揭兮,顾瞻周道,中心兮。”说曰:是非古之风也,发发者;是非古之车也,揭揭者。盖伤之也。今者大王幸方与,曾不半日而驰二百里,百姓颇废耕桑,治道牵马,臣愚以为民不可数变也。昔召公述职,当民事时,舍于棠下而听断焉。是时人皆得其所,后世思其仁恩,至虖不伐甘棠,《甘棠》之诗是也。
今传十三经注疏本《桧风·匪风》相应语句则为:“匪风发兮,匪车偈兮,顾瞻周道,中心怛兮。”王先谦据此以为《韩诗·匪风》中“偈”作“揭”,“怛”作“掣”。海昏简本《匪风》相应章句则为“匪风发兮……劳心㦅兮”。今本毛诗《匪风》二章“匪风飘兮”句,《鲁诗故》亦作“匪风飘兮”,故王先谦云:“明《鲁》《毛》文同。”海昏简本则作“匪风僄兮”。今本毛诗《匪风》三章四句“谁能亨鱼?溉之釜鬵。谁将西归?怀之好音”,《鲁诗》章句则为“孰能亨鱼?溉之釜鬵。孰将西归?怀我好音”。海昏简本为“谁耐……谁将西归?釡之好音”,与今传《鲁诗》辑本不同。清人辑本如马国瀚所辑《鲁诗故》、黄奭所辑《鲁诗传》、王谟所辑《鲁诗传》《韩诗翼要》、王仁俊所辑《韩诗翼要》《韩诗赵氏学》等多有揣测成分,且均为汉人所引零散文字,原貌难以得知。专就《匪风》所见异文,海昏简本《诗经》与《韩诗》可能关联较大。与之相关,《汉书·艺文志》记述王吉所教授之《论语》为《齐论》:“传《齐论》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御史大夫贡禹、尚书令五鹿充宗、胶东庸生,唯王阳名家。”颜师古注云:“王吉字子阳,故谓之王阳。”传世文献有关刘贺的记述并未见到其诵读《论语》。唯《汉书·王吉传》中记述昭帝去世,霍光派人迎立刘贺为帝的时候,王吉审度时事,所上“戒”书中劝告他对霍光要“事之敬之,政事壹听之”,自己唯“垂拱南面”做个傀儡皇帝而已。辛德勇指出其就借用了《论语·阳货》篇的文句。海昏简本《论语》保存有“智(知)道”篇题和一些不见于今本的简文,肩水金关《论语》残简记:“孔子知道之昜(易)也。昜(易)昜(易)云者三日。子曰:‘此道之美也。’”“子贡曰:‘九变复贯,知言之篡。’”“子曰:‘自爱,仁之至也;自敬,知之至也。’”诸句均可由海昏简本互证为《齐论·知道》篇章句,表明此本应与《汉书·艺文志》中记述的《齐论》有关。简本与《齐论》有关,也给海昏《诗》简为《韩诗》的论断增加了旁证。王国维已注意到,王吉所传为《韩诗》。王吉师从蔡谊,蔡谊其师赵子,“事燕韩生”,所习为《韩诗》一脉。王吉以《齐论》《韩诗》教授,刘贺墓中已见有类似《齐论》传本,则墓中所出《诗经》为《韩诗》的可能增大。朱凤瀚近期将海昏简本《诗经》与汉熹平石经相较,指出简本与石经本在编排结构上基本吻合,因熹平石经所刻为《鲁诗》,这则为简本《诗经》属于《鲁诗》提供了相当重要的证据。这是否可以提示我们,在考察西汉时期《诗经》文本流变时,是否可不先区分《韩诗》《鲁诗》《毛诗》,能不能反过来,从分析西汉中期的抄本出发,考察《诗经》文本的变化。当然,因为简文尚在整理,其具体情况仍有待简文的进一步整理与学界的切磋。无论如何,刘贺本人对《诗经》应该是熟悉的。海昏简本《诗经》中亦见有“诗三百五扁(篇)”的记述。不唯如此,简本极为重视诗篇的结构严谨与完整,不厌其烦地在每组末皆录其篇、章、句数,在篇末录其章、句数,在章末记其章序、句数,似均显示出刘贺对《诗经》的熟稔。值得注意的是简本总章数为1076章,与今传本《毛诗》的1142章之间存在不小差距。无论海昏简本为《鲁诗》抑或《韩诗》,其与《毛诗》分章有66章之差。
海昏侯墓出土孔子屏风复原品
《汉书·霍光传》记载霍光等人废黜刘贺时:“光令王起拜受诏,王曰:‘闻天子有争臣七人,虽亡道不失天下。’”颜师古注:“引《孝经》之言。”此为传世文献所见刘贺诵《诗》之外于“六艺”之学的另一重要记录。汉代以孝治天下,《汉书·惠帝纪》“孝惠皇帝”下有颜师古注曰:“孝子善述父之志,故汉家之谥,自惠帝已下皆称孝也。”发现和推荐孝子亦是察举的主要内容之一,《汉书·武帝纪》:“元光元年冬十一月,初令郡国举孝廉各一人。”颜师古注:“孝谓善事父母者。廉谓清洁有廉隅者。”在此种社会氛围下,刘贺于《孝经》有深厚的修养是很容易理解的。有趣的是,《霍光传》所见刘贺所引“天子有争臣七人”句,简本所见语句与传世文献记述相同。王国维《汉魏博士考》中曾有著名的论断,指出《论语》《孝经》受经与不受经者皆诵习,“汉时但有受《论语》《孝经》、小学而不受一经者,无受一经而不先受《论语》《孝经》者……通经之前皆先通《论语》《孝经》”。海昏简牍中除竹简本《齐论》外,另见有抄写着《论语》中《子路》《子罕》等篇语句的书牍,此似与“天子有争臣七人”句一道显示出刘贺本人对《论语》《孝经》的诵习情况,同时也印证了王国维判断的准确。值得留意的是,简本《孝经》类文献并非《孝经》原文,而是对经义的阐释。如简文“何若则可谓孝?曰事……”说解阐释的特点颇为明显,是否反映着西汉时期对皇室贵族在“孝”之一道上的特殊强调,值得待简本公布后继续探究③。二、《汉书·宣帝纪》记述接替刘贺继任皇帝的刘洵,“至今年十八,师受《诗》《论语》《孝经》,操行节俭,慈仁爱人”。刘洵与刘贺同受《诗》《论语》《孝经》,不得不说是历史的诡。又《汉书·景十三王传》云,广川王去“师受《易》《论语》《孝经》皆通”。《汉书·昭帝纪》载,昭帝“通《保傅》,传《孝经》《论语》《尚书》”。是《论语》《孝经》入门之外,《诗》《易》《尚书》等均为“所受一经”。于此,王国维说:“汉博士皆专经教授,魏则兼授五经。”钱穆则认为一经博士不限于一人,博士不限于专治一经。海昏简本也为讨论此问题提供了新资料。汉代《易》的传承可见有儒门《易》与数术《易》,简报所主要介绍的为数术《易》。儒门《易》与数术《易》,两者时有交叉。值得留意的是另可见简文有类似《说卦传》中以卦象配姓氏的情况,拟名为《卜姓》。
《汉书》卷八十八《儒林传》又记:梁丘贺……年老终官。传子临……临学精孰,专行京房法。琅邪王吉通《五经》,闻临说,善之。时宣帝选高材郎十人从临讲,吉乃使其子郎中骏上疏从临受《易》。
王吉兼通《五经》,事亦见《汉书·王吉传》:“初,吉兼通《五经》,能为驺氏《春秋》,以《诗》《论语》教授,好梁丘贺说《易》,令子骏受焉。”《汉书》言王吉受到梁丘贺所传《易》之影响在海昏事后。梁丘氏所传为京房法,《汉书·艺文志》收录有《孟氏京房》十一篇,章句施、孟、梁丘氏各两篇。《周易孟氏章句》《周易梁丘氏章句》久佚,清道光年间马国翰所辑《玉函山房辑佚书》中收有《周易孟氏章句》二卷、《周易梁邱氏章句》一卷。据残篇《说卦传》,简本以卦象配以姓氏、里程的《卜姓》《去邑》篇与上述二章句行文方式相类,均为“乾(卦名)为某为某”的句式,同为记述解说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八经卦所象征的姓氏、里程。无论简本质如何,似均有理由推测简本《易》与王吉有关。王吉也能为邹氏《春秋》。《汉书·艺文志》记有《邹氏传》十一卷。春秋《公羊》《谷梁》《邹氏》《夹氏》四家之中,“《公羊》《谷梁》立于学官,《邹氏》无师,《夹氏》未有书”。海昏简本《春秋》经传有部分内容见于今本《春秋》三传,但有些内容仅见于《公羊传》。此种情况说明简文似应出自《公羊传》。另需留意的是,简文与今传十三经注疏本《公羊传》也存在较大差异。如简文:“使宰周公来聘。宰周公者何也?天子之……”。案今本《春秋公羊传注疏》卷十二之僖公三十年(前630):“冬,天王使宰周公来聘。”卷十一之僖公九年:“夏,公会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宰周公者何?天子之为政者也。”是简文前、后两句,在今本《公羊传》中分别见于两处。若依《汉书·王吉传》记述,联系前述海昏简本《齐论》的情况,似可初步推断异文的存在或与《公羊传》的诸家融合有关。《易》《春秋》可系于王吉,上述《保傅传》亦见存于简本。《保傅传》属今本之《大戴礼记》,《曲礼》《中庸》《祭义》等多篇属《礼记》之篇章,海昏简本亦能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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