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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草附木是什么意思(一草一木依草附木是什么意思)
经学,文心雕龙,著作依草附木是什么意思(一草一木依草附木是什么意思)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由以上三个标准来看,将《文心雕龙》一书视之为中古时期一部带有创发的宗经类经学著作,似不为过。
《文心雕龙》虽然是一部“宗经”类的经学著作,但却是一部极富有独创的典范作品,体现了作者深邃的思想水平、极高的学术水平与文学创作水平。在汉唐经学史的这一时段里,除《公羊传》《穀梁传》《春秋繁露》等少数极富有创造的作品之外,还很少有可与《文心雕龙》相媲美的经学著作。明清之际,只有王夫之的《周易外传》《尚书引义》《诗广传》和方以智的《易余》《故》等经学著作,差可与之比美。然就体系的完整与周密、思想的博大与圆融、语言表达的优美而富有诗意等所达到高度来看,这些后期的宗经类的经学著作均不及《文心雕龙》体大而思精,文雅而辞美。
三、《文心雕龙》在何种意义上说又是一部典型的子学作品?
如何理解《文心雕龙》是一部子学著作呢?目前学术界对此问题的看法,大体上有两种主要意见。一是从目录学的角度看,有些研究者认为应该将其列为诸子学一类。[7]另一种意见是从该书的质角度出发,认定该书为诸子类的著作。[8]而且有些作者还专门讨论了子书质在中古的变化,进而认为该书当为“精研一理”之类的新子书。[9]当然也有学者反对这种归类,认为绝不可以将该书纳入子书的范畴。理由是,《文心雕龙》并非“博明万事”,亦非“诠论政治”,虽然是“弥伦群言”,而非“精研一理”,但也只是单纯的论“文”而已。[10]本文同意前贤与时贤关于《文心雕龙》是子书的质论断,另外再从经子关系与子学的具体特征两个层面,提供新的补充论证。
就经子关系而言,经书与子书在原则上是有区别的。[11]孔子之前的“六艺”经孔子删定后,变成儒家的“六经”,汉以后实则只有“五经”。对此五经直接作注、传、记的今、古文作品,均为经学作品。但在汉代《论语》《孝经》已经跻身于“准经”的位置。后来的“九经”“十一经”“十三经”,显然有一些作品属于子书升格为经书。故经与经学的内容中,就包含着子书与子学的内容。如果接受上文提及的熊十力有关“释经之儒”与“宗经之儒”的分类法,我们可以引申地说,那些“宗经之儒”的作品,就其学问-知识的质来看实际上多数为子学类的作品。先秦时代的《孟子》《荀子》属于子学,自不待说,像董仲舒的《春秋繁露》、崔寔的《政论》等,既可以说是宗经之类的经学作品,也可以说是子学作品。我们曾经提出过“经学即子学”的命题,现在稍加细化,那些宗经类的经学作品,就其思想的创发而言,实际上属于子学。因此从思想的创发角度看,将《文心雕龙》一书看作是子学作品,并不为过。
就子学的具体特征来看,对于《文心雕龙》一书的子学质,在前贤与时贤已经论述的基础上再提供三点补充的论证。
其一,从诸子学的创作主体来看,刘勰本人作为传统社会的文人、士大夫,其身份差可比之为秦汉以后的子家人物,至少与王充、仲长统、崔寔等人可以画等号。
其二,刘勰本人对诸子作品的定义是“博明万事为子”(《文心雕龙·诸子》)。先秦诸子作品所揭示的“万事”之理,也不是今日博物学意义上的“万事万物”,而主要是社会、政治管理之道理,只有《山海经》《青史》一类的“怪异志”与街谈巷议类的“小说”等著作,在目录学子部的著作类差可视之为“博明万事万物”之理的子学作品。而《诸子》篇在讨论两汉诸子时,恰恰列举的是崔寔、仲长统等人以“论说文”方式所表现出的子学质:
若夫陆贾《新语》,贾谊《新书》……仲长《昌言》,杜夷《幽求》,咸叙经典,或明政术,虽标论名,归乎诸子。(《文心雕龙·诸子》)
这实际上表明,先秦诸子类的著作形式在两汉时期发生了形式上的变化。而《文心雕龙》一书既可以说是“博明万事”,虽然其所广泛阐述的“万事”并不是今日博物学意义上的“万事”,而只是广义的文学创作领域内的“万事”。也可以视之为两汉以后以“论文”的论说形式所表现出的新子学特征。实际上,先秦子书“博明万事”之理,自开户牖,从思想的创造角度看实际上亦是“论”,从而与《文心雕龙》中所讲的“论文”质颇为吻合。因此,无论从“博明万事”,还是从“论文”的论说质看,《文心雕龙》一书显然都可以视之为极具创发的新子学著作。
其三,借用刘勰在《诸子》篇中对诸子类作品质的定义,我们亦可以将《文心雕龙》一书视之为子学类作品。刘勰将诸子类作品视为“入道见志”之书。根据《文心雕龙》一书目前所呈现出来的质看,该书恰恰是一本“入道见志”之作。就“入道”的思想品质与高度而言,《文心雕龙》一书认定广义的文学创作与鉴赏之道,可以“枝条五经”,有助于军国之大事。因此也可以视之为与政治、治国之道相关,至少刘勰本人心中是认为自己在做有益于治国之道之文,而不只是做文章审美评鉴之类的工作。因此,《文心雕龙》一书亦与先秦诸子广泛讨论“治道”问题相似。如刘勰说:“唯文章之用,实经典枝条,五礼资之以成,六典因之致用。君臣所以炳焕,军国所以昭明,详其本源,莫非经典。”(《文心雕龙·序志》)因此,我们认为,《文心雕龙》一书不仅在中国文艺美学史上,是空前绝后的“入道”之作,也是中古时代强调“以文治国”(如曹丕:“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的新型子书。
“见志”就更不用说了,无论是从《序志》篇的自我介绍来看,还是从具体篇章中的相关论述来看,《文心雕龙》一书都体现了刘勰追求精神不朽的终极人生理想。仅以《序志》篇中的一段话来看刘勰是如何借助《文心雕龙》一书而立言,以实现自己人生不朽之梦想:
夫宇宙绵邈,黎献纷杂,拔萃出类,智术而已。岁月飘忽,灵不居,腾声飞实,制作而已。夫肖貎天地,禀五才,拟耳目于日月,方声气乎风雷,其超出万物,亦已灵矣。形同草木之脆,名逾金石之坚,是以君子处世,树德建言,岂好辩哉?不得已也。
由此段文献,再结合上文所引的一段文献可以看出,刘勰是想借助“立言”的活动而获得人生的不朽。他还仿照孟子的话,辩称自己并非出于好辩的质而与古人为难,只是出于“君子处世,树德建言”内在精神要求,才创作《文心雕龙》一书而已。因此,按照刘勰本人对“诸子”类著作的质来考察《文心雕龙》一书的质,将《文心雕龙》一书归入诸子类的作品,不仅有传统目录学上的依据,也有学问-知识质上的理由。更重要的是,对于“子书”的形式与质,也要有“变化”的观点与视角,不能简单地将“先秦诸子”看作是子书的唯一标准。实际上,《四库全书总目》(下文简称《总目》)的作者群将“于六经之外立论”的一类著作都看作是“子书”的观点,也有助于我们理解《文心雕龙》一书是子书质的著作。
刘勰校经楼,山东莒县浮来山风景区定林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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