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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学实验设计)-心理学实验设计范例
保罗,记忆,洛夫(心理学实验设计)-心理学实验设计范例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战士们逆流而上,到达了卡拉马另一端的一个城镇。战斗开始,许多人被杀死了。就在此时,这个青年听到其中一个战士说:“快,我们回家去,那个印第安人已经被打死了。”这时他想:“噢,他们都是幽灵啊。” 因为他并没有感到不适,但他们却说他被射死了。
独木船返回尤格拉克。青年上岸后回到家里,生了火。他对大家说:“看,我和幽灵一起去打仗了。我们的很多同伴都被杀死了,攻击我们的敌人也死了不少。他们说我被箭射中了,但我并没有感到不适。” 他讲完这些话后就安静了下来。当太阳升起时,他倒下了,有黑色的东西从他嘴里流出来。他的脸扭曲了。人们跳了起来,大声惊叫。
“他死了。”
这个故事咋看之下,让人很摸不着头脑。一是因为其中涉及印第安文化,对于不了解的人,读起来有些困难。第二,故事中有一段话说:就在此时,青年听到一个战士说:快,我们回家去,那个印第安人已经被打死了。这时青年想:“噢,他们都是幽灵啊。” 这段话逻辑上显得非常突兀,感觉中间少了一些过渡和衔接的内容。而事实上,故事的晦涩难懂是整个实验设计的一部分。
其中一位受试者,在看完故事后的15分钟,做出了这样的复述:
两个男子在尤格拉克河岸边。一条载着5个人独木舟出现了。这些人打招呼说,“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和敌人作战吗?”其中一个男子去了。他和敌人奋战。傍晚,他回到家,和朋友们说,我去战斗了,现在回来了。很多人都被杀了,虽然我也中箭受了伤,但是我并没有感到疼痛。朋友们说,你肯定是与幽灵打的仗。
到了早晨,他得了病,倒下了,脸色很苍白,接着挣扎着,尖叫着,他的朋友们也非常害怕。终于他不再动弹了,嘴里流出了黑色的东西,扭动了一下身体,躺在那里,死了。
可以看出即使是马上进行回忆,故事内容也发生了变化。变化的一个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那些不合理的部分已经被剔除,整个故事更加简单易懂。受试者在回忆时,还对男子死亡的部分扩充了很多细节,让这个过程变得生动和形象。
时隔两个月之后,受试者在一次被要求回忆故事的内容,这一次,他是这样复述的:
两个男子在河边,不一会儿一条独木舟出现了。船上的人说,“你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打仗吗?”其中一个男子去了。
傍晚,他回到家后,跟朋友们讲,他参加了一场大战,双方都死了很多人。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他生病了。朋友们都来看他。
他说他在战争中受伤了,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的病情很快恶化了。
扭动着身体,惨叫一声,倒地而死,嘴里流出了黑色的东西。朋友们说,他肯定跟幽灵打过仗。
这次回忆整个故事变得更加容易理解,而那句“朋友们说,他肯定跟幽灵打过仗。” 被放到了最后,也更符合逻辑。不过,故事的主体和框架都没有丢,“和幽灵打过仗”这个关键的细节也还在。
直到两年之后,受试者再被要求回忆故事的内容,他只简单的记得,两个男子在河边,其中一个男子参与了战争。回来之后,病情恶化了。嘴里流出了黑色的东西,死了。至此,“幽灵战争”这个关键的信息也消失不见了。
巴特利特认为记忆的本质是大脑神经网络的激活。神经网络会主动地把信息进行加工和编码,使之变得“更有意义”。在每次回忆时,新的元素可以很容易地融入,现有的元素也会丢失或者改变。
总的来说,错误记忆可以分为自发性错误记忆和植入性错误记忆。显然,巴特利特的幽灵战争实验就属于自发性错误记忆的一种。
我之前在祝由术那期视频中,和大家分享的保罗·英格拉姆案件就是植入性错误记忆,或者记忆被篡改的一个经典案例。
1988年,美国华盛顿州瑟斯顿郡的一名警长保罗.英格拉姆被两个女儿指控包括长期虐待,性侵,骚扰等多项罪名。英格拉姆一家人都是基督教活水会的成员,他的两个女儿艾瑞卡和朱莉曾经参加了一次当地教会的年度静修活动。在活动上阅读了一些有关撒旦祭祀仪式的文献,随后还接受了催眠。静修活动结束,回到家后,两个女儿就把父亲告上法庭。甚至还指控父亲保罗参与过“撒旦教”的祭祀,谋杀了25个婴儿,埋尸后院。
一开始,保罗当然不承认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但是在5月的审讯后,保罗写下了认罪书,并且详细叙述了所有作案细节。尽管警方,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保罗家后院找到那所谓的25具婴儿尸体,保罗仍然被判处了25年监禁。入狱后不久,保罗突然后悔了,上诉说,自己并没有犯罪。
这起案件引起了记忆研究专家,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理查德·奥夫谢教授的注意。奥夫谢教授在查看审讯记录后认为,5个月的审讯过程中,保罗被给予了高度的心理暗示,导致他的记忆被篡改了。比如说,审讯中,警方会问“你怎么击打你女儿的头部?” 而不是问“你是否击打女儿的头部?”
奥夫谢教授为了证明这一观点,在保罗身上又进行了一次“实验”。他将保罗请到了审讯室,说到“你曾经逼迫你的儿子和女儿发生乱伦关系,而你就在旁边看着。这个事情你还记得吗?” 按理说,保罗当然不记得,因为这儿就是奥夫谢教授胡编的。一开始保罗坚定地否定。奥夫谢教授接着说到:“先别急着否认,这样对你很不利。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当你沉迷邪教时,你就会这么做,这很自然,不是吗?我是来帮你的。早日面对你的问题,你就可以早日解脱。下面你来描述一下你把他们关押到地下室的场景吧。” 就这样,奥夫谢教授趁热打铁,一步步引导保罗视觉化自己的想象,并且表述虚构的作案细节。实验进行到第二天,保罗就开始慢慢地“回忆”起所谓的犯罪当天的地点,时间,以及他如何威胁自己的孩子们等等。
到了第三天,奥夫谢教授再次来到审讯室,问保罗说,你是否要撤回昨天的认罪书?保罗坚定的说,不。他说他是罪有应得。短短三天的时间,奥夫谢教授就成功地将一段莫须有的“犯罪”记忆植入了保罗的大脑。
事实上,在某些性侵案件中,父亲给年幼的女儿洗澡这个回忆,在多年后,常常被催眠、解梦、视觉化等技术挖掘成“性侵犯”的记忆。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整个美国都笼罩在撒旦恐慌的氛围中。一些心理医生用强制性和暗示性的“回溯疗法”迫使患者面对所谓的“童年时期”的创伤,认为这些创伤是隐藏在他们的潜意识中的。但事实上,这种“回溯疗法”极容易诱发错误的童年记忆。一些无辜的人被指控进行撒旦仪式,活埋和虐待儿童。这些人中,有部分仍在监狱服刑,而这所谓的“罪行”可能从来就没有发生过。1984-1986年,撒旦恐慌的鼎盛时期,被指控通过撒旦仪式虐待儿童的人越来越多。哪怕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两年间警方也把将近30个人扔进了监狱。而这些被定罪的案子后来几乎全部被翻案。一个叫做约翰·斯托尔的木匠,曾经被判刑40年。翻案时,已经在监狱里蹲了2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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