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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关羽不丢荆州,那天下是不是就是刘备的?
刘备,荆州,益州如果关羽不丢荆州,那天下是不是就是刘备的?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刘备三个失误,一是取益州后没有处理好善后问题,二是命关羽进攻襄阳,三是称帝。
我们先来看刘备取益州后的善后问题。他一度纵兵抢掠,和土匪没什么区别,还是经过赵云的劝说才罢手,可是已经大失民心。此外,他还把刘璋送到荆州软禁了起来,一点宗室的感情也没有。刘璋父子,在益州已经经营了两代,夺取刘璋的基业,还软禁,公然与宗室为敌,让刘璋原先的手下相当不满,这为刘备未来的统治埋下了人心不稳的隐患。而且刘备没想到的是,当他日后当汉中王时,因为天子被曹操挟持,不能对刘备进行封授,只能靠另一种方式获得王爵,就是由和他同级别的诸侯来举荐。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非常少,刘璋算一个,但刘璋已经和刘备结了死仇,怎么可能举荐呢?所以称王的合法性问题,一度搞得刘备很尴尬。这就看出来他的政治眼光不足,如果他能意识到刘璋的政治价值,就应该在取益州后好好掂量掂量。孙权占领荆州后,刘璋落入了东吴之手。孙权就把刘璋父子安置得很好,做出一副要让刘璋重新掌管益州的样子,利用他们在益州的影响力,策动反刘备的势力,给蜀汉政权找麻烦,还催生出了叛乱。两相比较,就能看出谁的政治手腕高明了。对内的善后做得不好,对外也是如此。刘备取益州后,孙权迅速要求刘备让出荆州的三个郡,为此不惜派兵施加压力。在曹操可能要进攻益州的情势下,刘备不敢和孙权交战,只得和东吴谈判,划定新的势力范围,暂时化解了这次荆州危机。但他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症结,是他过于狭隘地理解了“跨有荆益”,在政治上的急功近利,导致了他与孙权的关系产生了质变。所以在五年后,他又犯下了第二个错误,彻底引爆了荆州这个炸弹。刘备的第二个错误,就是主动对曹操发动进攻,即令关羽率军进攻襄阳。
饶胜文认为,尽管一些学者觉得,关羽攻打襄阳是他自己的主意,但实质上,这是得到刘备授意的。襄阳是一个战略枢纽地区,占领了襄阳,可以直逼宛城、洛阳等地,这和《隆中对》中所说的从南路进攻中原的部署相一致。但关羽攻打襄阳,不是因为要威胁中原,而是因为刘备占领了汉中。从汉中那里,有一条汉水顺流向东,可以直接到达荆州,十分方便,而汉水流经之处,襄阳是关键节点。拿下这里,就等于打通了汉中和荆州之间的一个便捷通道,实现更紧密的“跨有荆益”,稳固势力。说到底,在刘备眼里,占地盘还是比恢复汉室重要。但不管怎样,由于襄阳是在曹操的控制之下,所以至少从表面上看去,刘备还是在联盟框架内打击曹操。他没有意识到的是,这时孙权对他和曹操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前面我们提到,刘备占领益州后,孙权已经把他看作最大的威胁,而且由于远走益州,刘备可以避开曹操的锋芒,把军事压力都推到了距离曹操更近的孙权身上。在赤壁之战后,荆州的四个郡,孙权只占了一个。也就是说,好处都被刘备占了,压力全被孙权承担了,这就使孙权开始重新审视三个政权之间的关系,并做出了一个决定:与曹操进行缓和,重点攻击刘备。双方因为夺荆州与益州而积累的矛盾,终于总爆发了。于是,在关羽全力攻击襄阳时,吕蒙偷袭荆州得手,使关羽落入兵败被杀的境地,刘备彻底失去了荆州。从此,“跨有荆益”成了空话,《隆中对》的规划成了泡影,再未变为现实。这是刘备犯下的第二个大错。关羽被杀的同一年,汉献帝禅位给曹丕。这时刘备做了一个令人无语的选择,就是当皇帝,定国号为汉。这是他犯下的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政治错误。为什么这个举动很让人无语呢?我们还是要回到《隆中对》里去看。《隆中对》里有一句话,叫作“汉室可兴”,也就是说大汉王朝可以得到复兴,认为刘备是“帝室之胄”,也就是汉朝的宗室。按饶胜文的观点,对刘备有利的政治选择,应该就是以恢复汉王朝的秩序为旗号和目标,把主要的对手曹操定义为篡权夺位的权臣和奸贼。然后把孙权和其他势力叫作同盟,一起对抗曹操,将自己树立为汉朝代言人的形象,借此壮大实力。在这一点上,刘备大可以学汉光武帝刘秀。刘秀在称帝前,是更始皇帝的下属,但刘秀当时既有强大军事力量,并且在征讨王莽的过程中已经取得众多力量的拥戴,因此即便他与更始皇帝决裂,自立为帝,也并没有人说什么。因此《隆中对》在“汉室可兴”这个表述上很暧昧,并没有说要恢复什么样的汉室,就是为刘备留下了操作空间。但是刘秀拥有人心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他先消灭了王莽的政权。而刘备则不顾消灭曹操,只急于实现军事上的“跨有荆益”这个短期利益,所以他并不拥有刘秀那样的政治资本,反而备受质疑。那么他称帝的举动,就更加重了这种质疑。刘备对人们宣称,汉献帝已经遇害,天下无主,所以自己不得不当皇帝。其实汉献帝只是被曹丕供养了起来,所以刘备此举就给人以口实:天子还没死,就着急当皇帝,比为汉室报仇还着急。这个举动,割断了刘备与汉献帝之间的联系,直到刘备死前,他都未再有进攻曹魏的实质举动,那么他在称帝时喊出的“要代天讨伐曹家”就成了空喊。而且,天子已经死了,所以我才称帝,这其实是一个伪命题。所以他这个政权的正统性,就很成问题。刘璋原来的部属,本来就对刘备夺取益州心存不满,他称帝的举动更让这些人非议。而后伐吴惨败,使得蜀汉内部的不稳定状态达到了极值。当刘备在白帝城郁郁而终时,这些益州人趁着国家疲敝,将对他当年豪夺益州的不满一并发泄出来,制造了一场叛乱。蜀汉不仅失去了进攻中原的实力,更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政权岌岌可危了。以上就是今天的第二部分内容,那就是刘备在实现“跨有荆益”的过程中,陆续犯下了三个严重的政治错误。一是没有处理好攻占益州的善后问题,造成当地人的严重不满;二是令关羽进攻襄阳,被东吴趁机偷袭荆州,使“跨有荆益”成为泡影;三是在汉献帝禅让且被供养起来的情况下,假造天子被害的消息,选择自己称帝,在政权合法性方面遭到极大质疑,失去了民心基础,不仅再没有底气争霸天下,更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刘备的困局
面对刘备制造的困局,诸葛亮采取了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措施,来延续蜀汉政权的存在,却改变不了其败亡的结局。益州的叛乱使刘备终于明白,虽然汉献帝已经禅位,但只要强调这是曹魏篡权造成的,是被贼一时夺去,就能证明汉室仍是天命所归,道义仍在汉室这一边。那么由他这个宗室建立的蜀汉政权,作为唯一的刘氏余脉,就有资格代表汉室去讨回天下,并合理地存在下去。反之,放弃讨伐曹魏、贸然称帝,就是对自己这种资格的否定。所以,蜀汉必须坚持讨伐曹魏,才能证明自己的政治正确,压制人们对其政权合法性的质疑,阻止内忧外患的发生。于是,刘备把这个思路作为遗嘱,托付给了诸葛亮,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甚至告诉他,如果你觉得我儿子会拖你后腿,你就自己取代他。这一下就把伐魏上升到了谁也不能否定的高度。历史学家田余庆先生认为,此前刘备一直没把诸葛亮当作贴身智囊对待。比如刘备入蜀占领益州,是法正和庞统起主要的谋划作用。向东吴复仇时,诸葛亮也劝阻不了刘备。所以直到刘备死后,诸葛亮才真正成为蜀汉核心,并制定了北伐战略。他也深刻意识到北伐是最大的政治,远不止军事问题那么简单。比如我们来看他对出兵时机的选择。刘备死后不到四年,诸葛亮就着手第一次北伐。从国力的恢复来看显得有点着急,但此时曹魏政权已经交到了第三代手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原人对它的认同度会越来越高,对汉室的怀念会越来越少。长此以往,恢复汉室就不再有民心基础,所以诸葛亮不能再等,哪怕国力未复,也要出兵。为了保障头等政治大事,诸葛亮采取了严刑峻法的模式。第一次北伐中,马谡失了街亭,诸葛亮不但斩了马谡,重罚了老将赵云,还把自己降了三级。因为他深知北伐一旦有失,政权都可能被颠覆,因此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影响北伐的战果。他使蜀汉之人意识到,北伐的坚定性,是一种信念,代表的是道义和天命,谁都不能与之相违背。人心的认同会折射到行为上,为政治提供助力。所以尽管诸葛亮秉承严刑峻法,但在以天命为基础的观念感召下,蜀汉从刘备兵败的危机中走了出来,重新认可了这个政权的合法性,使之延续了数年生存。期间政治清明,国力虽然最弱小却最有进取心,不能不说得益于北伐这个准确的政治路线。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北伐没能取得成功呢?这还是由刘备早期的政治失误造成的,因为《隆中对》最初提出的设想,毕竟是在“跨有荆益”的基础上实现两路出兵,夹击曹魏。但荆州已经失去,从那里出兵的通道没有了,蜀军就只能从地势不好的秦川一带进军。补给线长,粮草总是出问题,很难持续和曹魏作战,更谈不上威胁中原。不好打,还必须要打,所以说北伐是一个明知其不可而为之的选择,是诸葛亮面对的一个困局。而另一个困局,就是益州的内忧。尽管诸葛亮很快平定了益州的叛乱,可是反抗的潜流始终存在。这仍然与刘备的失误有关。当初刘备取得益州以后,手下包括了两股力量,一股是原来益州刘璋的部属,一股是刘备从荆州带来的部属。前者是“旧部”,是原来益州的主人,后者则是所谓的新人,也叫客籍,这就形成了历史学家所说的“新旧”之分,或“主客”之分。我们说过,益州旧部对刘备政权的态度很消极,这就造成了人心不稳。更何况从东汉末年开始,谶语的影响,也不利于姓刘的人当皇帝。什么是谶语呢?就是一种带有迷信色彩的预言。这些预言的核心观点,就是“刘祚将尽”。祚,就是皇帝之位,刘祚将尽,就是说姓刘的皇帝位子做不长。由于对刘备不满,“刘祚将尽”这种论调在益州旧人中很流行,并在刘备死的时候催生了叛乱行为。诸葛亮在世时还能靠铁腕与北伐逻辑压制这个论调,当他去世后,益州旧部的力量抬头,这个论调就像火星遇到了鼓风机一样,疯狂燃烧起来了。当时影响最大的声音,是担任光禄大夫的谯周写的一篇《仇国论》。仇国指的就是两个互为仇敌的国家,一个叫因余是小国,一个叫肇建是大国,其实就指现实中的蜀汉和曹魏。这篇文章的基调,就是力量弱小的国家打不过强敌,应该学周文王那样休养生息,不要穷兵黩武,实际上就是反对诸葛亮的北伐战略。这个论调有现实依托。公元249年,司马懿趁着魏国皇帝去高平陵扫墓的时候,发动政变控制了魏国的军政大权,史称“高平陵事件”。曹家自己都要被司马氏篡位了,那么当年所谓的曹贼篡汉,就将成为历史。既然这件事都成了过去,那么以声讨曹贼为口号的北伐,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失去了意义,不就成了为打仗而打仗,那不是穷兵黩武是什么呢?所以谯周的《仇国论》写出后,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颇为认同,甚至连张翼、廖化这样跟着诸葛亮数度北伐的将军,都以此为依据,反对继续北伐。民间更是出现了大量逃避兵役的情况,这就看出当时的人心了。但对蜀汉而言,《仇国论》的论调其实非常危险。因为我们说过,北伐是蜀汉政权合法性的保证,《仇国论》否定北伐,实质就是否定刘氏政权的合法性,瓦解抵抗心理,一旦有魏军来攻,就会促使人们去投降。那么,客籍集团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情况发生吗?答案是无奈的。因为在诸葛亮去世后,其继承者蒋琬、费祎等人,都没有他那样的影响力与掌控能力。而且蒋琬等人虽然还在喊着北伐,但在“穷兵黩武”理论的压力下,采取了军事收缩,把精力转移到了保境安民。这使得北伐逐渐成为空谈,人们越来越不想和曹魏争斗,只求得过且过。于是在公元263年,后主刘禅面对进攻的魏军,在《仇国论》的影响下,在诸多大臣的劝说下,选择了投降,蜀汉灭亡。而那时魏军距离蜀汉的都城其实还很远。刘备早年造成的政治痛苦,终于以悲剧的方式结束了。当然,历史上对《仇国论》和谯周的争议比较大,也有声音认为谯周是帮助蜀汉避免了战火,对百姓有益,这就是另外一种角度了。上一篇:如果你的女上司突然抱住你亲了你并告诉你、我爱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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