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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后四十回真不是曹雪芹写的吗?你有何看法?
红楼梦,胡适,红学《红楼梦》后四十回真不是曹雪芹写的吗?你有何看法?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质疑之声
《红楼梦考证》出版以来,至今仍被学界主流所普遍认可。但也有小部分质疑的声音,有人曾提出所谓的“脂本伪造”、“胡适受骗”之说,其多为远离常识的无稽之谈,本无需多加评议。
但近年来却又有某民间“野生”红学研究者,提出包括胡适、蔡元培、周汝昌、冯其庸等在内的学者们集体造假的论调。他主要的论据是对比了不同版本的“脂评本”笔迹,得出包含胡适研究证据之一的“甲戌本”在内的诸多脂评本皆为其售卖者陶洙伪造,意即“脂批”为假。
其实,无需反驳其在不同版本间字迹对比时样本选择方面的漏洞,单拿出一个“列藏本”便可将其结论推翻。“列藏本”中存在大量的“脂批”,且很多与“庚辰本”中的“脂批”相同。“列藏本”是在清道光十二年(1832)由库尔良采夫带回俄国的,而陶洙生于清光绪四年(1878),请问他如何能够伪造“列藏本”中的“脂批”?
乾隆年间的清朝宗室裕瑞,堪称研究《红楼梦》续书第一人,在他的《枣窗闲笔》中也早提及过“脂砚”。
何况胡适的考证并非孤证,除去袁枚的《随园诗话》,另有雪芹好友敦诚、敦敏的诗证等等。
“曹頫”说
关于《红楼梦》百二十回本作者是曹頫的说法,近些年来确有此声音。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记载:
康熙间,曹楝亭为江宁织造,每出,拥八驺,必携书一本,观玩不辍……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中有所谓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
这也是胡适断定曹雪芹为《红楼梦》作者的证据之一,但也有人指出此为后人造假。在《随园诗话》中还有如下这句:
雪芹者,曹楝亭(曹寅)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袁枚比曹雪芹只小一岁,不可能“相隔已百年”。嗣君即过继子,而曹頫恰是曹寅的过继子。因此有人据此认为袁枚所指是曹頫。
有没可能雪芹即曹頫同一个人呢?笔者未做深入研究,仅在此抛砖引玉。
“续书绝无可能”说
确实有一部分学者认为,百二十回《红楼梦》全书作者都是一个人,后四十回也绝无可能是他人续书。台湾学者白先勇在他的著作《白先勇细说红楼梦》中便持有这一观点。他认为“这么千头万绪的一本书,由另外一个人续,能够贯穿简直不可能。”至于其他人认为的后40回中与前文不符的情节内容和人物性格转变等,白先勇也都在书中给出了自己的理由。甚至熟读《红楼梦》者都能感受到的前后文笔差异,白先生也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前八十回写贾府之盛,文字应当华丽;后四十回则是贾府之衰,文字的调子自然要降低,文字并不差。
对此,笔者不敢苟同。同为台湾学者、台大的欧丽娟教授也坚决予以反对。她认为:后四十回绝无可能全是曹雪芹的手笔。欧丽娟教授从事《红楼梦》研究多年,她虽然持有后四十回为续书的观点,但同大部分理性学者一样,不完全否定续书部分的成就。鸥教授认为:虽然高鹗续书有许多不堪之处,但并非所有情节及人物性格都有违于前八十回作者意图。例如林黛玉诸多行为的转变、劝宝玉好好读书等情节。这种写法虽非曹雪芹亲笔,但其实反而是延续前八十回林黛玉的成长,是人物性格发展的体现。
同样,胡适、鲁迅等前辈学者,在批评高鹗“狗尾续貂”之不足以外,也肯定了他的好处,例如在《红楼梦考证》中,胡适写道:
平心而论,高鹗补的四十回,虽然比不上前八十回,也确然有不可埋没的好处。他写司棋之死,写鸳鸯之死,写妙玉的遭劫,写凤姐的死,写袭人的嫁,都是很有精彩的小品文字。最可注意的是这些人都写作悲剧的下场……作一个大悲剧的结束,打破中国小说的团圆迷信。这一点悲剧的眼光不能不令人佩服。
其他
除了以上几种有代表性的观点外,关于《红楼梦》作者问题,其实还存在大量其他说法。例如有苏州“吴梅村”说、如皋才子“冒辟疆 ”说等。笔者还曾看见过一个什么“郭姓女子”说,此观点认为《红楼梦》作者是康熙朝时“江南第一清官”施世纶的养女、三儿媳郭姓女子。这类非主流的论调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普遍还在玩儿穿凿附会那一套,处于与实力派论辩的幼稚阶段,所引论据漏洞百出,根本站不住脚。
他们的“考证”方法也可谓五花八门,其中不乏利用《红楼梦》的写作语言进行对比。主张湖南“郭姓女子”说那边找出一堆例子都是“湘土湘音”;如皋“冒辟疆 ”说那边考证出来又都是江苏方言。
笔者看来,这种研究方法是不够严谨的。若论及《红楼梦》的写作语言,抛开目前通行各版本与作者原作的差异性不说,它简直就是个南北方言大杂烩,或者说书中所用方言,于今早已成为多地共用语。即便由此入手研究,也应该考证成书年代当时当地的方言情况,否则一定是越“考”越晕,越“考”越乱!事实上笔者在书中看见更多的还是北方方言,例如,第八二回:“﹝ 黛玉 ﹞正要蒙矓睡去,听得竹枝上不知有多少家雀儿的声儿,啾啾唧唧,叫个不住”。“家雀儿”,就是北方话的麻雀,一般人也不知道“雀”字的发音在此为“[qiǎo]”。
其实出于好奇,笔者也曾以“红楼作者习惯用语”为切入点,做过一点小小的尝试性研究。具体方法是,检索百二十回程乙本,全篇共出现“也未可知”32次;“都笑了”52次;“极好”19次;“真真”56次;“可怜见”18次。而在这些语言的使用频率上,笔者并未发现后40回比前80回少,自然也没发现刻意模仿的痕迹。但能就此认定百二十回是同出自一个作者之手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犹如在思想内容方面,鲁迅说过:
一部《红楼梦》,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其实在它的写作语言上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就好像一个大观园,有说是写南京的,有说写北京的,清袁枚说大观园写的就是他自家的随园,而顾颉刚就此考证为假。笔者读《红楼梦》,则发现大观园里不止一处有关于“火炕 ”的记述,当然也有人说,这里指的是南方的“炕榻”,并无火,此又有待再做考证了。
仍旧胡适的说法较为理性:
雪芹写的是北京,而他心里要写的是金陵,金陵是事实所在, 而北京只是文学的背景。
当然,关于大观园,还有俞平伯的“北主南从说 ”、“可南可北说”,周汝昌的“恭王府说”等等不一而足,在此不做讨论。
结语
一部《红楼梦》,对于作者来说“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而对于研究者呢?已经走过了百年不止,不知道还能走多远,还会走多远?二百年过去,这部传奇小说的作者依然成谜,也或许永远不会有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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