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网站导航收录 > 百科知识百科知识
孟子“天人合一”的核心是什么?何谓“四端”?
孟子,天人,仁政孟子“天人合一”的核心是什么?何谓“四端”?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如果说在孔子的时代,由于宗法血缘关系在社会中占据主导地位,人们面对的是和自己有各种或远或近血缘关系的家族成员,内在自觉和外在义务还不至于发生对立和冲突,二者借助血缘亲情达到一种和谐与统一的话,那么,随着生产的发展、交往的扩大,血缘关系的进一步瓦解,“楚人居于越,越人居于楚”的地缘关系逐步建立,人们之间的关系便变得复杂、多样。除了血缘关系外,还出现了政治关系和社会关系(君臣、朋友),而且后者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为重要,在这种复杂的社会关系面前,内心自觉和外在义务已不能象以往那样保持统一,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出现了所谓的“仁内义外”说。从郭店竹简的资料来看,儒家所主张的“仁内义外”,是强调“仁内”“义外”的统一,认为道德实践需要从“仁内”与“义外”两个方面入手。在他们看来,“夫妇、父子、君臣”的人伦关系中,“父”、“子”、“夫”三者因为具有血缘关系,是“内”的;而“君”、“臣”、“妇”三者不具有直接的血缘关系,是“外”的。由于“内”“外”不同,道德关系也表现出不同的特征,“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斩恩。”(《六德》)所以要用仁、义两种道德范畴来处理“门内”(家族)“门外”(社会)不同的社会关系。“仁,内也。义,外也。礼乐,共也。内立父、子、夫也,外立君、臣、妇也。”(同上) 郭店竹简的“仁内义外”说是儒学理论发展的一个阶段,是转折时期的特殊形态。告子的“仁内义外”说则与此不同,他强调的是“仁内”与“义外”的对立,认为对家族以内人的爱是自觉的,是发自内心的;而对家族以外人的爱是不自觉的,是由外部强制的。告子的这种看法同他把仁理解为血缘亲情密切相关,从血缘亲情出发,自然是“吾弟则爱之,秦人之弟则不爱也”;血缘亲情是人人具有的内在自然情感,所以说它是“内”的,同时,他又把义理解为对长者(或他人)的义务,这种义务是由我与他人之间的身份关系决定的,从这一点看,它是“外”的。告子对仁、义的这种理解,不一定符合孔子以来儒家的思想,它却将其中隐含的内在矛盾揭示出来。孟子对告子进行批驳,也正是由此而来。
根据我们前面的分析,在与告子辩论时,孟子尚无力对其作出有力反驳,这是因为告子的“仁内义外”说本身就是根植于儒学理论的内在矛盾之中,而这一矛盾是孟子自己自觉不自觉也承认的。试看下面这段材料:“有人于此,越人关弓而射之,则己谈笑而道之;无他,疏之也。其兄关弓而射之,则己垂涕泣而道之;无他,戚之也。”(《告子下》)孟子这段言论完全可以作为告子“仁内义外”说的注脚,只不过它不是一种明确的主张,而是一种无意识的表述而已。然而可能正是与告子的辩论,使孟子意识到早期儒学理论中的内在矛盾,意识到必须突破宗法血亲的狭小藩篱,为儒学理论寻找新的理论基石。而正是在这一背景下,孟子提出他著名的“四端”说,把仁的基点由血亲孝悌转换到“恻隐”、“羞恶”、“辞让”、“是非”等更为普遍的道德情感中去。他提出“仁,人心也”(《公孙丑上》),以人心言仁(广义的),仁在横的方面兼摄仁义礼智而成为最高范畴,在纵的方面则包含了由“四端”到四德(仁义礼智)的发展过程,融道德情感与道德理性于一体,成为主体实践的内在根源和动力;而“义”不过是“辞让之心”的外在表现,是仁(心)的一个方面,它是内而不是外的。人们之所以产生“仁内义外”的错误看法,就在于没有真正理解仁,因此必须打破血缘亲情的狭隘限制,树立起主体自觉,这样才能克服“仁内义外”的矛盾。可以说,直到这时,孟子才真正从理论上完成了对告子的批判,同时把儒学理论推向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由此可见,孟子“四端”说的提出,在儒学发展史上无疑是一场深刻的革命,这场革命是由孟子完成的,而告子则起到了外在的促进作用,因此,我们不妨说,告子在思想史上的地位在于,由于他注意并强调了早期儒学理论中所蕴涵的矛盾,并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将其凸显出来,从而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并试图从理论上给以解决,结果从一个侧面促进了儒学理论的发展。
如果说与告子的辩论是“四端”说形成的思想原因的话,那么,孟子周游诸侯,推行仁政则是“四端”说形成的现实社会原因。“四端”说形成于孟子周游诸侯的晚期决不是偶然的,古代哲人尤其是儒家学者大都有积极的入世精神,表现出对现实的强烈关注,孟子也不例外。如果没有在诸侯各国的游历经历,没有目睹当时人民的苦难,孟子的“四端”说也许不可能提出来,或者是另外一种形态了。孟子生活的战国中期,正是封建贵族兼并战争最为激烈的时期。以孟子曾游历过的魏国为例,在短短的十余年时间里,“东败于齐,长子死焉,西丧地于秦七百里,南辱于楚。”(《梁惠王上》)发生了一系列大规模的战争。即便如此,那个自称“寡人之于国也,尽心焉耳矣”的梁惠王仍不肯罢休,念念不忘继续发动战争,“寡人耻之,愿比死者一洒之,如之何则可?”(同上)根本不以涂炭生灵为戒。连年的战争,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滕文公下》),“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梁惠王上》),演出了一幕幕的人间悲剧。因此,孟子的“四端”说决不是来自书斋里的玄思溟想,而是出于对现实的关注和思索。《说文》云:“恻,痛也。”赵歧注:“隐,痛也。”恻隐一词实表示因他人的不幸、危难境遇而产生的哀痛、同情之情。在下面一段中,孟子则把“四端”与先王的“不忍人之政”联系起来,把它看作“不忍人之政”的先决条件:
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由是观之,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恻隐之心,仁之端也;羞恶之心,义之端也;辞让之心,礼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犹其有四体也。有是四端而自谓不能者,自贼者也;谓其君不能者,贼其君者也。凡有四端于我者,知皆扩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公孙丑上》)
这段言论与上引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思想相近,可能属于同一时期。孟子认为“四端”是人人具有的,这就决定了施行仁政是完全可能的,能不能最终实现,则取决于个人态度如何,“苟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而那些不行仁政,置人民死活于不顾的人,一定是“自贼者也”,是不配称做人的。可见,孟子的“四端”说既是对统治者的热切呼唤,又是对独夫民贼的激烈批判,他把仁政寄托在统治者的“恻隐之心”上,用今天眼光看来,可能有空想不切实际的地方。但孟子提倡仁政,反对暴政,在当时无疑是一种进步思想,在历史的长河中也始终不绝如缕,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上一篇:牛犊拉稀久治不愈怎么办?
下一篇:返回列表
相关链接 |
||
网友回复(共有 0 条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