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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气象都表现在哪些方面?
盛唐,气象,建安盛唐气象都表现在哪些方面?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至如天真挺拔之句,与造化争衡,可以意会,难以言状。
《白石道人诗说》则引东坡的话:
言有尽而意无穷,天下之至言也。
他们都强调诗歌的最高造诣就是丰富到不可尽说,完整到天真自然。而我们今天应当进一步的了解,能达到这样造诣,固然有待于诗歌的艺术修养,而更主要的还是诗歌的生活内容。没有丰富而深厚的生活内容,艺术修养也是无法提高的。而盛唐诗歌中普遍存在的「浑厚」、「氤氲」的气象,证明它不单是属于某一个诗人的,而乃是整个时代精神面貌的反映。
蓬勃的朝气,青春的旋律,这就是「盛唐气象」与「盛唐之音」的本质。朱彝尊的《静志居诗话》里所以引有这样的一段话:
唐诗色泽鲜妍,如旦晚脱笔砚者;
今诗才脱笔砚,已是陈言。
这一个富于创造性的解放的时代,它孕育了鲜明的性格,解放了诗人的个性,使得那些诗篇永远是生气勃勃的,如旦晚才脱笔砚那么新鲜,它丰富到只能用「一片」气象来说明。当然「气象」二字是一个更为抽象的概念,不像风骨本身那么具体,然而「盛唐气象」却与「建安风骨」同样是具体的,它是古代诗歌中「理想的艺术形象」。它之所以用了一个比风骨更为抽象的概念,正因其内涵的更为丰富,而当这个抽象的概念得到了具体的说明,它就具有更为广泛的典型意义。这就是「盛唐气象」所以在「建安风骨」之后成为古代诗人们普遍向往的造诣。
五、《沧浪诗话》论盛唐气象
论「盛唐气象」最集中的,莫过于严羽的《沧浪诗话》。这一部批评名著,其中心命题就是高倡「盛唐气象」。
《沧浪诗话》的见解事实上也是继承了「建安风骨」到「盛唐气象」这一传统的认识,集中了自《诗品》以至《诗式》各家的见解,而最后得出了结论:
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虽获罪于世之君子不辞也。
他说:
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
这里所谓汉、魏、晋也就是指的建安风骨,他说:
黄初之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骨。
又说:
晋人舍陶渊明、阮嗣宗(阮籍)外,惟左太冲(左思)高出一时。
而钟嵘《诗品》论陶渊明则说他「兼协左思风力」(钟嵘称「建安风力」与「建安风骨」实为一义)。《沧浪诗话》之所以在传统的「汉魏风骨」的概念中又加上了晋,也就是认为阮籍、左思、陶渊明是具有建安风骨的。这一优良的传统,到了盛唐乃发展得更为理想更为丰富,所以说:「盛唐人诗,无不可观者」,「推原汉魏以来,而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
沧浪诗话》说:「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这里分开来说则为五,合起来说则都可以说是「气象」,如曰:
《西清诗话》载晁文元家所藏陶诗,有《问来使》一篇云:「尔从山中来,早晚发天目。我屋南山下,今生几丛菊?蔷薇叶已抽,秋兰气当馥。归去来山中,山中酒应熟。」余谓此篇诚佳,然其「体制气象」,与渊明不类,得非太白逸诗,后人谩取以入陶集耶?
曰「体制气象」则正如《诗式》所云:「气象氤氲,由深于体势。」二者乃是密切相关的。而《沧浪诗话》之论诗体则有「建安体」、「正始体」、「盛唐体」、「晚唐体」、「少陵体」、「太白体」等,则所谓「体制」,这里正是时代或作家的风格。至于「音节」,则《沧浪诗话》说:
下字贵响,造语贵圆。
孟浩然之诗,讽咏之久,有金石宫商之声。
则所谓「音节」,也正如《河岳英灵集》所说:「开元十五年后,声律风骨始备矣。」所指绝非仅在于平上去入,双声叠韵的追求而已。(《河岳英灵集》对于专意追求这些的人,认为是「攻异端、妄穿凿」、「虽满箧笥,何以用之!」)而《白石道人诗说》说:「一家之语,自有一家之风味,如乐之二十四调,各有韵声。」风味也就是风格,而比之「声」「调」,这一传统用法盖早源于《典论·论文》,则《沧浪诗话》的「音节」也仍指的是形象风格。我们无妨说《沧浪诗话》所举的五项之中,「体制」、「音节」是比较外在的部分,而「格力」、「气象」、「兴趣」则是其中心环节。《诗式》邺中集一节论代表建安风骨的曹植、刘桢时说:
语与兴驱,势逐情起。不由作意,气格自高。
这里的「兴」「情」,也即《沧浪诗话》的「兴趣」,这里的「气格」,也即《沧浪诗话》的「格力」。它们与「风骨」、「气象」本质上实为一物。所以《沧浪诗话》说:
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
而用之以全面概括诗人风格造诣的,于《沧浪诗话》中则是「气象」,如曰:
唐人与本朝诗,未论工拙,直是气象不同。
所谓:
大历以前分明别是一副言语,晚唐分明别是一副言语,本朝诸公分明别是一副言语。
又如说:
「迎旦东风骑蹇驴」绝句,决非盛唐人气象。
这里更突出的是《沧浪诗话》不但用「气象」来说明盛唐诗歌,而且也用「气象」来说明汉、魏、建安或其他时代的诗作,则「气象」乃是最具有概括性的了。如曰:
汉魏古诗,气象混沌,难以句摘。
又说:
建安之作,全在气象,不可寻枝摘叶。
虽谢康乐拟邺中诸子之诗,亦气象不同。
然则建安风骨也正是一种气象。而《沧浪诗话》的《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又说:
盛唐诸公之诗,如颜鲁公书,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
然则气象最高的标准就要达于浑厚,这也是《诗式》、《诗说》所共同的,《诗式》说:
要气足而不怒张。
《诗说》说:
体面欲其宏大,其失也狂;血脉欲其贯穿,其失也露。
《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论对于「盛唐之诗」的按语时说:
于诗则用「健」字不得,不若诗辩「雄浑」、「悲壮」之语,为得诗之体也。毫厘之差,不可不辨。坡、谷诸公之诗,如米元章之字,虽笔力劲健,终有子路未事夫子时气象。……只此一字,便见我叔脚根未点地处。
「雄浑」、「悲壮」是《沧浪诗话》中所谓「诗有九品」之中的二品,这「品」也即风格的意思,而这里又说「得诗之体」,可见体实兼有风格之意,而风格的中心则归之于气象,气象的标准则要达于浑厚。盛唐气象既是气象的最高理想,所以「用健字不得」,因为「健」字有「怒张」、「狂」、「露」的倾向,所以说「终有子路未事夫子时气象」,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第一篇就是「雄浑」,所谓:
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
古人以为「健」要累积起来才够得上「雄」,则「健」的概念还是不够深厚的,而「盛唐气象」之所以是「浑厚」、「雄浑」,正因其是「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这就是「盛唐气象」的本质。
《沧浪诗话》说:「汉魏古诗,气象混沌,难以句摘」,那么与「盛唐气象」的「浑厚」又有什么区别呢?这就还要从它另一个论诗的角度来理解,那就是《沧浪诗话》论「悟」的地方。「悟」原是禅宗的说法,有「渐悟」、「顿悟」之分。《沧浪诗话》实是借其「顿悟」的说法来说诗。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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