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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神(清华赵南元:人文学者为什么总是厌恶科学?)
科学,人文,教授钟神(清华赵南元:人文学者为什么总是厌恶科学?)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反科学在中国没有市场,江教授只好去找洋人。
第一个是哈耶克,把计划经济说成是“唯科学主义”的产物。这个说法也是错误的。无论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都可以有意识形态的解释和科学的解释。按照意识形态的解释,计划经济是社会主义、集权主义的,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或按哈耶克的说法是自由主义)的;而按照科学的解释,二者都是生产要素配置的算法,计划经济的算法是牛顿式的,而市场经济的算法是达尔文式的(计算机领域称之为“遗传算法”),二者都是科学的,各有优缺点,各自适合于不同的时代背景。哈耶克知识结构的片面性导出了错误的结论。
哈耶克
第二个是斯诺。江教授替斯诺设计了一个180度的立场大转变:“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40多年,斯诺去世(1980年)也20多年了。历史的钟摆摆到另一个端点之后,情况就不同了。斯诺要是生于今日的中国,特别是那些以理工科立身的大学中,他恐怕就要作另一次讲演了——他会重新为人文争地位,争名份,要求让人文能够和科学平起平坐。”斯诺会不会改变立场已经死无对证,姑且不论。从江教授的设计倒是泄漏出反科学的目的是为了“为人文争地位,争名份,要求让人文能够和科学平起平坐。”可惜哈耶克推崇的市场经济是无情的,既不相信眼泪,也不相信话语霸权;要想平起平坐,还要拿些“灵验”的东西出来;哪怕是当神功大师,也要练几手魔术才行;只靠扣科学主义的意识形态大帽子毫无作用。
斯诺和他的著作《两种文化与科学革命》
第三个是费耶阿本德——从哲学上消解科学的权威。这至迟在费耶阿本德的“无政府主义”理论(认为没有任何确定的科学方法,“怎么都行”)中已经有了端倪。认为科学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威,别的学说(甚至包括星占学)也应该有资格、有位置生存。——这是具体的“平起平坐”,可惜星占学总是不“灵验”,这一手在中国行不通。这些“科学哲学”可能提供某些方便的概念和视角,但是要用来“指导”科学则还没有成功的先例。自己不“灵验”,不能怪别人不重视。
关于“两种文化”的冲突,江教授虚构了一个故事:“科学已经取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威,并且掌握着巨大的社会资源,也掌握着绝对优势的话语权。唯科学主义立场对来自人文的思考经常持粗暴的排斥态度,这种态度导致思想上的冲突。让我们想象这样一幕场景:在一间众声喧哗的屋子里,一位哲学家刚试图对科学有所议论,立刻被申斥:去去去!你懂什么叫科学?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有些自命为科学家的人——尽管科学共同体并未承认他们——真的就是这样说话的)。哲学家当然大怒——哲学原可以研究世间的一切,为什么不能将科学本身当作我们研究的对象!我们要研究科学究竟是怎样在运作的、科学知识到底是怎样产生出来的。”
与此相反的是王小波讲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上的那所大学的哲学系以科学哲学著称。众所周知,科学哲学以物理为基础,所以哲学系的教授自以为在现代物理方面有很深的修养。忽一日,有位哲学教授自己觉得有了突破性的发现——而且是在理论物理上的发现,高兴之余,发帖子请人去听他的讲座,有关各系的教授和研究生通通都在邀请之列,我也去了,听着倒是蛮振奋的,但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听着听着,眼见得听众中有位物理系的教授大模大样,掏出个烟斗抽起烟来。等人家讲完,他把烟斗往凳子腿上一磕,说道:“wrong story !”(错误的故事)就扬长而去。既然谈的是物理,当然以物理教授的意见为准。只见那位哲学教授脸如猪肝色,恨不能一头钻下地去。”
王小波
对比这两个故事就可以发现,江教授虚构了一个科学的话语霸权在阻止哲学家发言。然而事实却是:哲学家并不是“刚试图对科学有所议论”,而是在自己把持的传媒上连篇累牍的传播假话,拒不刊登科学家的反驳;科学家对哲学家的话洗耳恭听之后,指出了哲学家的错误。哲学家愿意研究什么,当然是他的自由,但是如果研究出来的结论错了,哲学家并没有拒绝批评的特殊豁免权,更没有对科学家资格的册封权。江教授虚构的故事仍然是个“错误的故事”,只是脸皮较厚,透不出“猪肝色”而已。
我们来看看哲学家们对于科学研究出了什么。“科学知识到底是怎样产生出来的”确实不是个值得研究的好问题。因为科学知识之所以可靠,并不依存于产生的方法,而是依赖于检验的方法。一个印度数学天才自称是做梦时被女神告知,发明了很多定理,有的经过证明是对的,有的则发现是错的。重要的不是知识怎样“产生”,而是怎样检验。关于科学的产生过程,江教授说:“这时原先的‘科学哲学’也就扩展为‘对科学的人文研究’,于是‘科学知识社会学’(SSK)、‘建构论’等等的学说就出来了。宣称科学知识都是社会建构的(用通俗的话说,也就是少数人在房间里商量出来的),并非客观真理,当然也就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性。”SSK所讲述的也是个“错误的故事”。科学知识的可靠性是由其“灵验”证明的,与形而上的“客观真理”无关。在可靠性方面,科学知识确实“至高无上”,如若不同意,就请举出一个比科学知识还要可靠知识体系。但科学知识并不像宗教或意识形态那样强加于人,所以不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威性”。它只是把道理说得如此明白,让你觉得如果不相信就未免太傻。
关于科学与人文的关系,江教授说:“索卡尔诈文事件的意义,其实就在于通过这样一个有点恶作剧的行动,向世人展示了,人文学术中有许多不太可靠的东西。这对于加深人们对科学和人文的认识,肯定是有好处的。科学不能解决人世间的一切问题(比如不能解决恋爱问题、人生意义问题……等等),人文同样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双方各有各的使用范围,也各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在宽容、多元的文明社会中,双方固然可以经常提醒对方“你不完美”、“你非全能”,但不应该相互敌视,相互诋毁。只有和平共处才是正道。”
《“索卡尔事件”与科学大战》
这又是个“错误的故事”。所谓“科学不能解决人世间的一切问题”是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全能”是神学家用来形容上帝的宗教用语,与科学无关,科学界没有这种大包大揽说大话的恶习。从理论上看,神学家也解决不了“全能的上帝能不能制造一块自己也举不起来的大石头?”的问题;从实践上看,圣经里连如何做豆腐也没有写;所谓“全能”不过是吹牛皮放大炮而已。人文“经常提醒”科学“你不完美”、“你非全能”,就像乌龟经常提醒兔子“你不能超过光速”一样,是毫无意义的废话。反过来的“提醒”就更可笑,兔子只要提醒乌龟跑得比兔子慢,不能给兔子当技术指导,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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