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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神(清华赵南元:人文学者为什么总是厌恶科学?)
科学,人文,教授钟神(清华赵南元:人文学者为什么总是厌恶科学?)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人文为什么视科学为敌?人文学者为什么总是厌恶科学?[看]
所谓科学与人文的冲突,根本原因在于科学不许胡说而人文允许胡说。
本文作者赵南元教授
为了缅怀我的朋友赵南元,“怀疑探索者”发表一篇赵南元的文章。
近日又看到文化人的几篇文章,有江晓原的《我的“三不政策”》、《科学与人文:冲突背后的深刻意义》、吴国盛的《从“两种文化”到“第三种文化”》和王延锋的《“科学大战”与正在进行的一场争论》。其中的内容大抵是老调重弹,未见比过去“深刻”了多少。老调子重新排列组合,读了仍会有些感想,但也没看出多少深刻意义,只凭大白话道来,故名曰“冲突背后的肤浅意义”。
江教授自称要“说真话”。但是要想反科学,不说假话就无话可说,所以还是逃不脱说假话的宿命。先看看紧接着“说真话”宣言之后的假话:
“近年的另一场争议是:科学共同体之外的人,比如人文学者,有没有资格谈论科学,研究科学,或质疑科学?以常情常理而论,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比如,现代科学不是个人的行为,它是用纳税人的巨额金钱供养着的,纳税人当然有权要求知道科学是如何运作的。又如,科学是天下公器,不是科学家的禁脔,人文学者即使不懂科学,仍然有谈论科学的权利。如果他们谈得不对,科学家可以驳斥纠正,但不能剥夺别人谈论的权利。
在中国,我并未见到有如此傲慢专横的科学家。但是有一些自身并非科学共同体成员的人士,却以科学的发言人、捍卫者自居,妄将科学据为自己的禁脔,不准别人谈论,而且经常采用嘲笑讽刺、人身攻击、上纲上线等手法,并给和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扣上‘反科学’之类带有意识形态色彩的帽子,这当然引起了普遍的反感。”
上面第一句就是明显的假话,人文学者谈论科学属于言论自由,从来没人阻止,更不存在“争议”,也没有人“剥夺”他们“谈论的权利”。只是在他们“谈得不对”时,科学家进行了“驳斥纠正”,他们无言以对,反驳不了,便硬说成是“不准别人谈论”。
更可笑的是,反科学文化人自己有个“小圈子”,即所谓“我和北大、清华以及一些媒体中的朋友们,还有我的上海交大同事们”,这个小圈子妄将“科学文化”“据为自己的禁脔,不准别人谈论”,发现“和自己意见不一致的人”,立刻宣布“就此别过”,逐出小圈子。于是他们就以为“科学共同体”也是这样的“小圈子”,要由他们来册封“科学共同体成员”,而且可以随时逐出。这实在是一个很滑稽的想法,难怪别人要“嘲笑讽刺”。
在这里笔者倒是想对文化人“传播”一点“科学文化”:“科学共同体”没有会员簿,也没有固定的成员。人们重视的是“科学共同体”的看法,而不在乎里面到底有谁。不管你是多大的科学家,有多高的职称、地位,如果你说“耳朵能认字”,你就不能代表“科学共同体”的意见。此外,“科学主义”是个“带有意识形态色彩的帽子”,因为一切“主义”都是意识形态。文化人经常拿这个帽子到处乱扣。但是“反科学”本身却不带意识形态色彩,因为科学不是意识形态。虽然用来反科学的理据通常都具有强烈的意识形态色彩,例如女性主义、后现代主义等等。向全体科技工作者扔“科学主义”“之类带有意识形态色彩的帽子”,这才是“当然引起了普遍的反感。”
江教授对于“唯科学主义”在中国的流行作了如下的分析:
近几百年来,整个人类物质文明的大厦,都是建立在现代科学理论的基础之上的。我们身边的机械、电力、飞机、火车、电视、手机、电脑……,无不形成对现代科学最有力、最直观的证明。科学获得的辉煌胜利是以往任何一种知识体系都从未获得过的。由于这种辉煌,科学也因此被不少人视为绝对真理,甚至是终极真理,是绝对正确的乃至唯一正确的知识;他们相信科学知识是至高无上的知识体系,甚至相信它的模式可以延伸到一切人类文化之中;他们甚至相信,一切社会问题都可以通过科学技术的发展而得到解决——这就是所谓的“唯科学主义”观点(Scientism,其形容词形式则 scientistic)。80年前,科学的辉煌还远未达到今天的地步,在中国已经有著名的“科玄论战”,以“科学派”大获胜利,“玄学派”屈居下风而告终。当时张君劢发表题为《人生观》的演讲,认为科学不能解决人生观问题,被地质学家丁文江指斥为“玄学鬼附在张君劢身上”。其实“玄学鬼”提出的问题至少是有启发性的。而当时科学派坚决相信连人生观问题都可以由科学来解决,在今天看来就非常幼稚了。当年那场其实理由并不很充分的胜利,给此后的中国社会留下了深刻影响——毫无疑问,它大大有助于唯科学主义的广泛流行。
很遗憾,这个分析是错误的。科学在中国的流行恰恰因为中国文化并不追求“终极真理”。孔夫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谈死后的世界,不追求“超越的”形而上学,奠定了中华文化求实的基础。所以像“绝对真理”、“终极真理”这样的神学或哲学价值取向,在西方或许被一些哲学家或宗教信众所关心,在中国则不会有什么市场。在中国的求实文化背景之中,即使是“迷信”,也会包含“实证”色彩。例如“许愿”和“还愿”就是中国文化的独特现象。中国人生了病,或没有孩子,可以到庙里去求神拜佛,许下愿心,如果愿望实现,病好了或生了孩子,就去庙里还愿,支付当时应许的代价,如果愿望没有实现,则无需还愿。这实际上是和神佛的一次交易,而且是先到货后付款,体现了神佛的信用度低于求神者。神佛的兴衰,也要看它在满足人们世俗愿望方面是否有效,按照市场经济的运行机制,“灵验”的神佛香火旺盛,不“灵验”的无人问津、衰微破败。中国人对于神佛的态度与其说是“信仰”,不如说是“俯视”和“利用”。
江晓原
这种务实文化当然不是“科玄论战”创造的,早在四百年前利玛窦携自鸣钟和天主教来华,传教未果,自己却成了中国的“钟神”。形而下战胜形而上,这也是务实文化的必然结局。丁文江战胜玄学鬼,是务实文化的结果而非原因。至今“神功大师”作报告还要当场表演魔术,李猴子不会表演,就痛斥曰“耍猴哪?”。所以中国式的迷信是实证性的,但不注重逻辑,只能算是“半科学的迷信”。科学在中国的流行就是因为合乎追求“灵验”的文化背景,科学的“灵验”可以轻易超过任何迷信。在这种形而下的文化背景中,“科学的人生观”超脱于意识形态之外,不仅不“幼稚”,还是可行性最高的。那种认为人生观必须依附于某种哲学意识形态的神学态度才是“幼稚”的,与人类童年神话时代的想法相比没有什么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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