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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牢笼(罗伯特·洛威尔:开启美国诗歌璀璨时代之人)
威尔,他的,诗集炽热的牢笼(罗伯特·洛威尔:开启美国诗歌璀璨时代之人)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父亲没有盾
护卫孩子。
我们像一群野生
蜘蛛一起哭泣,
却没有落泪。
而诗集《历史》,与《为丽齐和哈丽特而作》和《海豚》一样,大量采用十四行诗这一体式。只是,洛威尔使用了一种十分松散的韵律和节奏。这种自由十四行体承载了他在这一时期的探索——将历史记忆和个人经验、普遍命运和特殊遭遇叠加在一起,构筑成一种新形式的生命。幻觉的狂热如同躁郁症一般始终掌控着他的头脑。然而他不可能再回到宗教的避难所,也不甘于停留在孤悬的世俗当下。他必须在更为绵长的时间里安放这一狂热。如在同名诗《历史》开头所写的,他试图完成的是在时间的序列里超越生命的短暂易逝和永无休止的苦痛:
历史必须寄宿于曾存在于此的事物,
握住、靠近、抚摸我们曾有的一切——
我们死去,这多么枯燥、可怕,
不像写作,生命永无休止。
洛威尔一直把自己的新英格兰视为奥德修斯的伊萨卡岛。在内心深处,他可能想要成为新英格兰的受尽折磨而坚韧不拔的“航渡者”奥德修斯。诗集中有一首《尤利西斯》:
莎士比亚的替身演员,一样的束发,同性恋,肮脏……
空气中有一首新的诗篇,那是青春的
专利,欲望被纯真冷静地诱导——
迟于开花的园子,远离堕落的伊甸园,
依然美丽!没有人愿意做他的模特儿
为寻找女孩,尤利西斯从一个港口到另一个港口,亲近土地……
他的婚姻,是冥界的罩子、
吸力强大的黑暗港口和第二次机会。
他赢得了瑙西卡,但晚了二十年。
伤痕累累的丈夫和妻子赤裸地坐着,一副希腊人的微笑,
以为我们注定坠入爱河
只要我们的婚姻足够长久——
因为我们的船被焚毁,失去了所有的朋友。
我们多么希望曾与一半的朋友成为朋友!
在《历史》这部诗集里,洛威尔重构了许许多多历史人物的生命:亚历山大、汉尼拔、马可·加图、西塞罗、克莱奥帕特拉、希特勒、但丁、托马斯·莫尔、玛丽·斯图亚特、伦勃朗、罗伯斯庇尔、莫扎特、拿破仑、贝多芬、柯勒律治、林肯,还有诸多20世纪人物:T. S. 艾略特、埃兹拉·庞德、弗罗斯特、肯尼迪、列维—斯特劳斯,以及好友兰道尔·贾雷尔。他在写他人,也在写自己。对历史的检测、拆解、重组,就是对自己的精神分析。尤利西斯只是奥德修斯在拉丁语中的面具,同时也是洛威尔自己的面具。尤利西斯与瑙西卡,似乎就是洛威尔与布莱克伍德。“我们多么希望曾与一半的朋友成为朋友!”洛威尔试图通过尤利西斯的口吻获得与爱人、亲人、友人的和解,或者说,通过重构他人的命运而消解自己生命中的折磨与焦虑。洛威尔是历经了巨大的折磨、长期的坚忍而达到诗集《日复一日》
(Day by Day,1977)
中的平静状态的。
洛威尔是“自白派”的灵魂人物
诗集《生活研究》曾经开创了一个诗歌的流派——“自白派”,洛威尔是其中的灵魂人物。他是这个流派中许多诗人的导师。1955年至1960年间,洛威尔在波士顿大学开设诗歌研讨班,班上先后有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安妮·塞克斯顿和乔治·斯塔布克
(George Starbuck)
就读。自白派诗歌以极端的方式回到个人生活和内在世界,而正是普拉斯和塞克斯顿将这一诗学倾向推向了巅峰。
对于洛威尔而言,自白派不仅是一种诗歌策略,而且是生命经验的必然结果。他的躁郁症、出轨、苦闷和愧疚都需要找到一个安放的容器。诗集《为丽齐和哈丽特而作》就是如此一个容器。这个容器需要移除自己的面具,回归一个裸露的自我。只不过,洛威尔以其高超的技艺,善于将过度的激情收服在看似平静的语言形式中,于是,裸露的自我在语词的对抗中又变得躲躲闪闪、难觅其踪。在自我的歧义里,洛威尔寻求对道德秩序和世俗逻辑的超越。《历史》中的无法被历史安慰和释放的苦痛与疑虑,在《为丽齐和哈丽特而作》中终于找到了赤裸混沌却富于自我辩解的形式。丽齐
(Lizzie)
是第二任妻子伊丽莎白·哈德威克的昵称。哈丽特则是他们的女儿,出生于1957年1月4日。整本诗集中的诗句在对两个人的回忆之间来回摆动。《长命的人
(哈丽特和伊丽莎白)
》记录了温暖的时刻和甜美的声音:
……我们聊天
如室友一般,彻夜至晨。你说:
“当然,我希望你们两个都比我长命,
但是你和哈丽特可能像尚未
成熟到可以自主的国家。”
然而,洛威尔又以极为隐蔽的方式渴求变化、冒险和晕眩,渴求在激情中暂时地消除身体和精神的痛苦,在诗歌这块飞地上寻找戏剧性的自由状态。他的悲剧在于其悲剧永远无法成为崇高的神话,只有在永无止歇的书写中等候痛苦的突降。就像《亲爱的忧伤》结尾所揭示的:
是我们的神经和意识形态最先死去——
然后我们,被拨弄,被磨损,被用旧,被记住。
新的每一天,我抱着更加公正的视角,
竭尽全力,因此无所事事,
被我的第二杯烈酒点燃,悔恨。
另一部诗集《海豚》于1974年获得普利策奖。诗集中的“海豚”是哈德威克的化身。在这本诗集里,她升华为洛威尔的指路者,他的缪斯,那个对他吐着“剧痛的欢乐之水”的人。但她首先是一个女人,是必须切断网和锁链的自由主体。《美人鱼出现》写道:
“做这,做那,什么都不做;你并未被链条锁住。
我是女人,或我是海豚,
人类唯一真正热爱的动物,
我把剧痛的欢乐之水吐在你脸上——
恶劣天气中的鱼,切断你的网和锁链。”
洛威尔一直试图超越混沌、抵达清澈,然而,他的充满意外的想象、丰盈的词汇和精神上的动荡不安让他一直做不到伊丽莎白·毕肖普的清晰和坚定,而更接近于荷尔德林和哈特·克兰
(Hart Crane)
。然而,他需要一个毕肖普,来平衡自己的狂热。1947年,他与毕肖普相识,深为她的诗艺所折服,将她介绍给威廉·卡洛斯·威廉斯
(William Carlos Williams)
,带她去圣伊丽莎白医院看望埃兹拉·庞德。《水》是他模仿毕肖普诗风最逼真的一首诗:
这是缅因州的一个龙虾镇——
每天清晨,一船船的工人
启航,前往各岛上的
花岗岩采石场,
剩下几十幢萧瑟的
白色木造房子粘在
一座岩山上,
犹如一些牡蛎壳。
清晰的场景。准确的叙述。每一样事物似乎被照亮,焕发着明澈的光泽。然而,这是言不由衷的洛威尔。这样的诗风并未渗透进洛威尔的大部分作品。毕肖普以近乎残忍的凝视逼近事物本身。洛威尔的旨趣则不在事物,而恰恰在自我。自我的揭示和释放让洛威尔找到了无处排解的潜能的出口。可想而知,这首诗随即就进入了梦境和幻想世界。
在《水》之前,洛威尔写过一首流传甚广的《臭鼬时光》。洛威尔在《论〈臭鼬时光〉》一文中坦承毕肖普给他的诗歌带来了转变:“这首诗献给伊丽莎白·毕肖普,因为重读她的诗为我开启了一条道路,使我得以冲破我的旧模式的束缚。她的节奏、用语、意象和诗节结构似乎都属于一个以后的世纪。《臭鼬时光》模仿了伊丽莎白·毕肖普的《犰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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