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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牢笼(罗伯特·洛威尔:开启美国诗歌璀璨时代之人)
威尔,他的,诗集炽热的牢笼(罗伯特·洛威尔:开启美国诗歌璀璨时代之人)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生活的压强让洛威尔找到了别样的诗歌道路
激情与修辞的结合迟早会捉襟见肘。生活的压强让洛威尔迅速找到了别样的诗歌道路。诗集《生活研究》必然地展开了对自我、周身生活的全面研究。《丹巴顿》写的是外祖父家族,诗的结尾出现一个更加亲近生活、更容易让人亲近的外祖父形象:“清晨,像一个情人,我依偎在/ 外祖父的床上,/ 而他在到处搜寻吱吱作响、燃着嫩绿木材的炉子。”《高烧时》写到了自己的女儿哈丽特
(Harriet)
,思考了自己的父亲身份,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父母。《男人与妻子》则写到了第二任妻子伊丽莎白·哈德威克
(Elizabeth Hardwick)
。她是著名的小说家和文学批评家,两人在1949年结婚。
1936年,洛威尔在哈佛大学就读期间与安妮·迪克
(Anne Dick)
订婚,但是,第二年就解除了婚约。在1976年出版的《诗选》
(Selected Poems)
中,我们可以读到两首名为《安妮·迪克,1936》的十四行诗。在第一首里,他写道:“我们是流浪的水银,驶向波士顿。”第二首的结尾则是:“我们精神的血液干涸在砖屑的血管里——/ 基督迷失,我们唯一的王没有一把剑,/ 将词语‘宽恕’变成一把剑。”
1937年,洛威尔与斯塔福德相识,两年后与她订婚,次年结婚。然而,两人于1946年开始分居,1948年正式离婚。在诗集《为联邦军阵亡将士而作》
(For the Union Dead,1964)
里有一首献给斯塔福德的《旧恋人》。洛威尔在诗中回忆了与斯塔福德在林肯县达玛瑞斯科塔磨坊
(Damariscotta Mills)
过冬的场景。他们在这里度过了1945年和1946年两个冬天。“我的旧恋人,我的妻子!/ 还记得我们的鸟类目录吗?/ 去年夏天的一个清晨,我开车/ 经过我们缅因州的房子附近。它依然/ 在小山顶上——”诗在开头如是写道。诗中有着美好的祝福:“愿新来的人们健康,/ 愿他们的旗帜飘荡,愿山上/ 他们重修的老房子坚固!”然而,我们紧接着读到了冬日般的冷酷、恐惧与疏离:
一切都变得最好——
我们颤抖得那么厉害,狂怒,
在那里,被雪困在一起,
行将爆发,如我们
书籍帐篷里的黄蜂!
可怜的幽灵,旧爱,说吧,
以你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有着火焰般的洞察力,
让我们整夜醒着。
在一张床上却分处两边
在安妮·迪克和琼·斯塔福德之后,伊丽莎白·哈德威克进入了洛威尔的生活,她大概是介入洛威尔生命历程最深远的一位女性。两人的女儿名叫哈丽特。女儿的形象一再出现于洛威尔中年以后的诗歌里。《男人与妻子》这首诗里既有婚后生活的温情与依赖,也有潜藏的困境与危机:
被眠尔通驯服,我们躺在母亲的床上;
盛装的晨曦把我们染成红色;
日光辽阔,她镀金的床柱闪闪发光,
恣意放荡,几如酒神。
最后,马尔伯勒街上的树是绿的,
我们的玉兰花燃烧起来,
清晨点缀着它们凶残的持续五天的白色。
整晚,我牵着你的手,
如同你已
第四次面对疯癫的王国——
洛威尔家所在的马尔伯勒街上生长着许多玉兰花树。他在诗集《生活研究》里多处写到这些玉兰花,比如《瑞维尔街91号》《离家三月后回来》《“谈及婚姻的烦恼”》。然而,玉兰花的花期只有五到十天,旺盛的生命力里面隐藏着枯萎和消逝的危险:“我们的玉兰花燃烧起来,/ 清晨点缀着它们凶残的持续五天的白色。”倘若玉兰花隐喻着洛威尔与哈德威克的婚姻,那么其短暂的花期预示了诸多的危机。《“谈及婚姻的烦恼”》就涉及了婚姻的危机。只不过,这一危机不仅来自爱欲的法则和婚姻的宿命,同时来自一种疾病。这首诗开头第一行提到了一种药物——眠尔通,它是漂浮在洛威尔生命深渊上的一些涟漪。在瑞维尔街91号所体验到的精神痛苦后来通过这种疾病纠缠了洛威尔将近三十年,这就是令他恐惧不已的躁郁症。
巴尔德佩特医院。
1949年4月初,洛威尔入住马萨诸塞州巴尔德佩特医院
(Baldpate Hospital)
,被诊断为重度躁郁症,三个月后才出院。住院期间,他告诉医生自己是来自天堂的信使,不久前成了基督,行走在水面上。他击败了众多恶魔。他看见人们的皮肤是绿色的,看见一只并不存在的龙虾。当年7月28日,他便与哈德威克结婚,并移居纽约。此后,他分别在1952年、1954年、1958年三次经历重度躁郁症病发。在诗里,洛威尔写道:“整晚,我牵着你的手,/ 如同你已/ 第四次面对疯癫的王国。”一生中,他受尽躁郁症的折磨。几乎每隔一年,这种病就要发作一次,尤其是在冬季。他出入医院将近三十年,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病痛折磨。米沃什在《致罗伯特·洛威尔》一诗中写过:“你徒劳地反抗疾病,/ 它宰制你,犹如耻辱。”当然,洛威尔不仅仅是一个病人,更是一名能够将疾病转化为语言激情的诗人。
诗集《海豚》
(Dolphin,1973)
里有一首《症状》,其中几行就这样写到被洛威尔称为“热情”
(enthusiasm)
的躁郁症:
我感觉到身上旧日的感染,它每年来一次。
削弱好心情,随后不祥地
升起易怒的热情……
三只海豚忍受着我们狭小的马桶底座,
眼睛的笑意指责唇边的怒容,
它们渴得发疯。我浸泡,
检测,再检测
我真正拥有的反对自我的事物。
写诗就是洛威尔的精神分析。这首诗写于1970年初夏,之所以躁郁症成了“旧日的感染”,是因为洛威尔从1967年春天开始用锂盐代替眠尔通治病。显然,锂盐的疗效更加显著,他的病情大为好转。从1967年到1970年,他的精神状况一直比较稳定。直到1970年下半年,他躁郁症再次发作。当时,他正在英国牛津大学万灵学院担任访问研究员,并与作家卡洛琳·布莱克伍德
(Caroline Blackwood)
相爱。卡洛琳在1966年生下第三个女儿后不久,与作曲家伊斯雷尔·契考维茨
(Israel Citkowitz)
离婚。哈德威克到伦敦格林威斯疗养院看望了他,随后返回纽约。此后,洛威尔与布莱克伍德在英国同居,先是在伦敦,后来在肯特郡米尔盖特庄园
(Milgate Park)
。他们的儿子谢里丹
(Sheridan)
出生于1972年9月27日。当年10月,他与哈德威克离婚,随即与布莱克伍德结婚。洛威尔是布莱克伍德的第三任丈夫。她的第一任丈夫是吕西安·弗洛伊德
(Lucian Freud)
,精神分析学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孙子。
1973年,洛威尔出版了三部诗集《历史》
(History)
、《为丽齐和哈丽特而作》
(For Lizzie and Harriet)
和《海豚》。早前的《生活研究》承载了个人的精神痛苦及对其疗救的渴求,同时,其表现出来的对个人传记、家族历史、生存境况的精神分析癖好正是他对诗风进行变革的结果。此后的一部诗集《为联邦军阵亡将士而作》继续加深了这一变革,开始处理公共空间和历史记忆。比如《1961年秋》中写到了核战争:“整个秋天,核战争的/ 擦伤和刺耳声;/ 我们谈论过我们的死亡灭绝。”在《为联邦军阵亡将士而作》中,他又一次写道:“在波尔斯顿大街上,一幅商业照片/ 展示着广岛的烟云,/ 下面是一只莫斯勒保险柜,‘时代之磐石’/ 于爆炸中幸存。”洛威尔在《1961年秋》中开始设想与他人一起承担这个时代的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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