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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声中外怎么读_文采斐然读音
苏州,松江,上元蜚声中外怎么读_文采斐然读音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1923年9月,施蛰存转入上海大学中文系。大约在入沪前,他和戴望舒结伴,特来苏州访问了“星社”的文学同仁,当时还在闾门酒家和吴苑茶室举行了两日联欢。施先生日后在《序》中回忆了这次返苏访友的情形:
二十年代初期,苏州有一群青年,组织了一个文学社团,名为星社。范烟桥、程小青、姚赓夔(苏凤)、蒋吟秋、郑逸梅,都是这个文社的中坚人物。同时,杭州也有一个文学青年的结社,名为兰社,发起人是戴梦鸥(望舒)、张无诤(天翼)、叶为耽(秋原)、戴涤原(杜衡),他们都是杭州人。我是一年之后加入的,当时我在之江大学肄业。
这两个社的青年都想以文学创作挤入上海文坛,先在本地造成声势,然后各向上海的报刊投稿。其时新文学运动的影响还局限于北京一些高等院校的圈子里,没有推动到上海。上海的文坛,还是鸳鸯蝴蝶派的天下。因此,这两个文社的社员,可以说都是鸳鸯蝴蝶派的青年团员,桴鼓相应,互通声气。我和望舒还特地到苏州去访问星社同人,在闾门酒家、吴苑茶室举行了两天的联欢,我和逸梅就在此时开始了友谊。
而郑逸梅在《具有悠久历史的星社》一文中也有相同的回忆:
杭州兰社,如施青萍、戴梦鸥、马鹃魂、张无诤等,也和星社通着气,苏杭往来,缟纻联欢,青萍且将他的著作《江干集》分赠给社友,这一段翰墨因缘,迄今犹留有若隐若现的印象呢。
施蛰存彼时的笔名叫施青萍(的确很“鸳鸯蝴蝶派”),《江干集》是他前不久自费刊印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据当时参加雅集的疏影在《施蛰存的文言小说》一文中说,当时他们还曾在临顿路温家岸的范烟桥宅雅集。
郑逸梅致施蛰存信札
回上海后,戴望舒署名“梦鸥生”在9月26日《世界小报》第222号发表了《苏州的两日》,追记此次苏杭文学社团的聚会。后面还有一个小插曲,当时的星社成员苏州人徐碧波(他日后去上海,加入电影业做了编剧)月底时也在《世界小报》上登了一则《浪漫谈》:
青萍梦鸥去海上,已将半月,濒行时,苏党同人曾请以寓申地址见告,俾可通函。乃迄于今,竟无一信致苏党,奇也。是殆二君来苏时慢之,所以尔尔也。(转陶道,不是的,他俩大约是瞧不起苏党呢)。
此前临别时,苏州文友曾嘱咐施蛰存、戴望舒到上海办好入读手续后写信告知通讯地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两人与苏州这边并没有进一步的联络。
不过,施蛰存与星社成员之一郑逸梅一直保持了友谊。到了晚年,他们之间的通信联络与诗文互赠也不少。
早期小说中的苏州元素
施蛰存的小说创作主要集中在居住松江期间,这段创作高峰期也被称为“松江十五年”。1929年8月,他在水沫书店出版印行了第四本小说集《上元灯》,收入短篇小说10篇。他在晚年时很看重这部短篇集,在他看来,这个短篇集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文学起步之作。
细读集中各篇,我们可以发现,十篇中有三篇都直接取材于他在苏州的童年生活,它们分别是《扇》《上元灯》和《旧梦》。
这三个短篇可以看作同样风调的一组作品:都以居住苏州期间的童年生活为底本来敷衍想象,都寄托于特定的物件展开情节(分别是团扇、纱灯和玩具铅兵),三篇的人物设置也类似,另外就是都注意刻画表现少男少女萌芽中的朦胧青涩的爱欲。
《扇》的开头就直接提到了苏州,提到了醋库巷的租住屋:
父亲因为要到师范学堂做事而全家迁苏的那一年,我才只九岁。到苏州之后的第一个月,我记得很清楚,我整天地藏躲在醋库巷里的租住屋里,不敢出外,因为我不会说苏州话,人家说话,我也不懂得。
小说以一柄绘了古装美人、写有诗词的团扇做引线,描写了少年主人公“我”对邻家少女涌起的秘密的爱恋。
少女是金家的“珍官”,名叫金树珍,她有个弟弟“惜官”,名叫树玉。金树珍与主人公“我”同岁,在小学读同一年级,“我”从小自认为金树珍是“生平第一个女朋友”。
情节并不复杂,大致为主人公“我”从橱抽屉底部翻出一柄绘了古装美人的茜色轻纱的团扇,想起了以前少年时的朦胧情事。少女树珍为要鼓励“我”考好毕业考,打算将那柄团扇作为奖品送给“我”,“我”因为偷偷拿走了扇子遭到了树珍的责备,还回去时树珍又将扇子相送。很明显,题意就是从杜牧《秋夕》一诗中取来的(小说里也出现了里面的诗句)。
施蛰存将这首唐诗中的意象叠合了自己在苏州的童年回忆再加以文学的想象写成了这一篇《扇》。
与树珍、树玉两个人物可作对照的是《浮生杂咏》第八首中的记录:
九官浓眉工作剧,八官梨涡常弄娇。
青梅竹马旧游侣,一别人天几市朝。
又有自注:邻居钱观瀛之女,八官名树玉,九官名树丰,皆余儿时好友,既去苏州,遂绝音响。二十年后询之苏人,闻九官不幸早夭,八官不知安适。
施蛰存当年家住苏州时,邻家的确有两个要好的小女孩儿。只不过,他在小说里作了一些改动:树珍的名字是他新造的,两姐妹变成了两姐弟,同时还增大了主人公“我”和树珍的年龄,将故事发生的时段设定在读小学时(施蛰存的小学却是在松江读的)。
由自注可知,施蛰存对这两位青梅竹马的友伴一直念念不忘,二十年后回苏州时还曾特意去打听过。
《上元灯》一篇的构思亦与《扇》类似,只不过寄托的物件从团扇变成了元宵节的纱灯。主人公“我”与邻家少女“她”的年纪也与《扇》中的“我”和树珍相似。
情节也围绕了上元灯展开:邻居少女扎好的“玉楼春”灯笼本来答应了要送给“我”,不料却给少女的表兄给强夺去,于是“她”又把“我”领入了卧房,将自己珍爱的淡青纱灯赠送。少男少女间默默不得语的情愫,简直就是前一篇《扇》的复制。不同的是,施蛰存在叙述结构上做了新尝试,他采用日记体,将短篇分作了“十三日”、“十四日”、“十五日”三个段落。
此外,与《扇》借取唐诗意趣一样,《上元灯》这篇也用上了李义山《春雨》诗中“珠箔飘灯独自归”这一句: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后面这篇小说《旧梦》的开头也直接提示了醋库巷的时空背景:
一九二七年的七月间,我因为有事到苏州去,曾偷闲到醋库巷旧居中去看看。我们所住过的那五间屋子已经租给一个在公安局里服务的小官员了。院子里两株大桂树还依旧很繁茂,这使我回想起幼小时,在浓烈的桂花香气中间,掇了个矮凳儿,坐在树下翻看父亲的那本庞大的《德意志国图》的情景。房主人仍是那家姓张的。
主人公“我”是“十七年前搬到松江去的微官”,多年之后返回苏州旧宅,重遇了少年时青梅竹马的芷芳,当年的芷芳正是“我自小就厮恋着美丽的女孩子”。十七年后,她已嫁人生子,还和嗜好赌博的丈夫一同染上了鸦片瘾。与前两篇的寄托手法一样,施蛰存再次借助物件——早年送给芷芳的九枚一组的小铅兵——来勾连情节,当年送给芷芳的礼物现在成了芷芳的孩子们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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