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网站导航收录 > 百科知识百科知识
蜚声中外怎么读_文采斐然读音
苏州,松江,上元蜚声中外怎么读_文采斐然读音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记得小时候,每逢重阳节,市上总有得卖重阳糕。这重阳糕虽然据古书上的记载,有各种非常考究的做法,但在我们小城市里所能吃到的实在只是普通的糯米白糖糕。加上猪油和洗沙的,已经是最名贵的了。我固然爱吃糕,但尤其喜爱的却是糕上插的旗。重阳糕与平时卖的糕本来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特点就是重阳糕上有旗。这些三角形的镂花彩纸旗,曾经是我幼小时候的恩物,玩过中秋节斗香上的彩旗之后,就巴望着玩重阳旗了。
文中末尾提到的“斗香”是什么玩意呢?
这是清代江南地区(主要是杭州、苏州、无锡、上海一带)风行的祀月习俗,做法是糊纸为斗,炷香其中,一般高者可二尺许(最高的有一人多高)。因为形似宝塔的香斗,故称“斗香”。也有香斗以线香和马粪纸做成,外围糊有三圈五彩纸,中间贴有“月圆人寿”等讨喜吉利的剪纸金字。香斗里面盛放木屑,中间竖立一炷用檀香扎成的大主香,名“龙头香”,上面插有纸扎的魁星和彩色旌旗。
清末《图画日报》里的买香斗
晚清杭州人范祖述《杭俗遗风》记述较详尽,据说到中秋节这天,明月初升时,家家户户都会在庭院、天井中搭供台,斗香放置台上,佐以各式灯景,还有伴随演唱南词说书,气氛煞是热闹。
到1910年,搬来苏州的第三年,施蛰存六岁。父亲施亦政仍在江苏师范学堂任职。2月24日是元宵节,这天父亲在醋库巷宅中为他举行了开蒙之礼。家中客堂铺了红地毯,供桌上点了一对红烛,小施蛰存穿了一身新长袍、 黑马褂,头戴一顶新做的红结瓜皮小帽,先叩拜了至圣先师孔夫子的神位,之后,坐太师椅里的父亲教他念“天地君亲师”,诵三遍过,再喝了“和气汤”,吃了定胜糕,就完成了一个郑重的仪式。
翌日,施蛰存就进了邻居徐老夫子的私塾。行过拜师大礼,跟着老师念《千字文》。当时情形,在晚年那篇杂文《我的第一本书》里也有记述:
行过拜老师的大礼之后,徐老师分配给我一个靠窗的座位。我坐下来,从新做的花布书包里取出我生平所读的第一本语文读本:《千字文》。老师先读一句,我跟着照样读一句。他读了四句,就结束了一天的功课。余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就是我高声朗读这四句:“天地元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老师只教我读字音,不给我讲字的意义。这四句,我不到放午学,都已能背诵得滚瓜烂熟,但是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
《浮生杂咏》其五记述了私塾放学后,学童们在街巷中的活动:
鸦喧雀噪夕阳催,一巷儿童放学回。
蹴鞠飞堶忙不了,马铃担子过桥来。
自注:下午放学后,儿童群集醋库巷中嬉戏。待马铃担子小贩来,又蜂拥担子,买食物或玩具。小贩售糖果者以马铃一串系担子上,行时铃响似马来,谓之马铃担。儿童闻声,即暂停戏耍,争趋就之。其所售有五香豆、砂炒兜盐金花、菜粽子、糖霜梅等,皆儿童所好。
所谓“马铃担子”就是货郎担。到我童年时的七十年代,小学放学时,与街巷中或桥头边,偶尔还能看到挑着担子的小贩,连售卖的零食品种也差不多。
其间,父亲曾带他去虎丘看迎神赛会。见《浮生杂咏》其七:
虎丘山下赛神忙,清晓先来佔地方。
待得神来又惊却,回头偷眼好娘娘。
自注:上元中元,虎丘均有迎神赛会。七里山塘士女群集,有拂晓即往、占坐茶坊酒肆者,谓之“占地方”。神眼能左右瞬,威灵可畏。儿童皆不敢看,转而看妇女之丽都者,吴中儿郎呼美女为“好娘娘”。
1911年,施蛰存七岁了,一家人仍在苏州居住。其间父亲曾带他出城游玩,先游灵岩山,再游寒山寺。《浮生杂咏》其六载:
响屧廊前花满枝,闲听乡老话西施。
归来却入寒山寺,诵得枫桥夜泊诗。
自注:随大人游灵岩山,知西施故事,游寒山寺,读张继枫桥夜泊诗,为读唐诗之始。
施蛰存对寒山寺印象尤深,到晚年编定诗集时,在《北山楼诗自序》中也有同样的回忆:
余总角时,侍大人游寒山寺,见石刻枫桥夜泊诗,大人指授之,朗朗成诵,心窃好焉。
施蛰存与唐诗的接触,就从这次寒山寺之游开始,以后年岁稍长,就开始耽读杜甫、李贺、李商隐、温庭筠。对古典诗歌文学的毕生喜爱,才使得他以后能够写出了《唐诗百话》(虽然先生自谦这部书写得“不上不下”,也就是说既不像严肃的研究,也不像通俗的读本)。比较巧合的是,我在读高中时家里搬到了三元二村,那里离寒山寺很近,我就常常走路或是骑车去游玩。从寺里流通处买到的那册《寒山子诗》就是我最喜爱的唐人诗集之一,我对古典文学的喜爱也与寒山寺有缘。
《施蛰存全集·唐诗百话》, 施蛰存 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1年2月
这年十月,发生了辛亥革命,正是新旧交错的时节。受时局风潮影响,江苏师范学堂改组,旧人悉数遣退,父亲施亦政也失去了学堂的职位,闲居在家。1912年2月15日清帝逊位。到春天时,旧主陆懋勋出资两万在华亭(即松江)创办了履和袜厂,施亦政受邀参与了筹备,担任了经理兼总会计。秋季,工厂事宜安排底定,全家自苏州迁松江(前后算起来,在苏州住了有五年)。去松江时未携走家具,只带了书箱十二只,托船运到。当时施家租住在松江县城府桥南街405号金氏住宅内的三间屋。其间父子俩曾游上海,小施蛰存觉得新世界的地下隧道还不及苏州火车站的隧道长。
1913年年初,施蛰存入读华亭县立第三初等小学校,1918年小学毕业,考入江苏省立第三中学(今松江二中),1922年中学毕业后,先考入杭州之江大学英文系就读,一年过后转去上海,先后就读上海大学、大同大学和复旦大学,在上海开始了他的文学创作与译介的活动。
与苏州文学同仁的交往
小时离开过后,施蛰存有回过苏州吗?
他读中学时,恰逢民国初新文化运动兴起前的第一个热潮时段,不但大量外国文学作品被译介进来,本土作家的白话文学作品也接续出版。
在读中学三四年级时,少年施蛰存看了很多林琴南译的外国小说。三年级下学期读到《小说月报》上登载的屠格涅夫《猎人日记》译作后,他就定下决心从事文学,尝试写新诗、小说、随笔、杂文,投稿给《时事新报》、邵力子主编的《民国日报》副刊“觉悟”、《申报》副刊“自由谈”,以及鸳鸯蝴蝶派在上海的文艺刊物(如周瘦鹃先后主持的《礼拜六》、《半月》和包天笑主持的《星期》)。
伴随了新鲜的文学空气,各地的文学结社也渐次展开。1922年8月29日,赵眠云、郑逸梅等人在苏州发起成立了“星社”。其时施蛰存入读之江大学后,很快就与戴朝安(戴望舒)、戴克崇(杜衡)、张元定(张天翼)、叶为耽(叶秋原)等十几位同学组织了文学社团“兰社”,年底,着手筹办社刊《兰友》。
据王寿富在1946年《宇宙》杂志第3期上发表的《提起施蛰存来》一文,组织结社的发起人正是施蛰存:
杭州兰社,是他组织起来的,自任社长,与苏州星社、常州韵社鼎峙而分,专门出一种谈幽默讲笑话的小品刊物,写几篇妮侬与郎耶的哀情小说,最称拿手。
下一篇:返回列表
相关链接 |
||
网友回复(共有 0 条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