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首页 > 网站导航收录 > 百科知识百科知识
密西西比河上的生活(马克吐温密西西比河上的生活)
苍白,猎人,马丁密西西比河上的生活(马克吐温密西西比河上的生活)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大概是说,一艘船载着牧师和灰色母马出航,途中出了很多岔子,眼看着船快到港口,船上的人把灰马涂成蓝色,又把牧师丢到水里才肯靠岸,倒霉的牧师没有丧命,后来被人从水里救起。
马丁在取材时不仅借走了苍白之马的典故,还把这个小故事当作预言用在自己小说里。船长马什确定好没有灰马上船,紧接着就在领航室里遇见了换上新装的约书亚。
他的全身行头看来相当不错,裤子与燕尾服皆为纯白,里面是深蓝色马甲,白底衬衫上满是褶边与花纹,搭配一条蓝色丝质领带。横挂在马甲上的怀表链子是银质的,白皙的手上(on one pale hand)则戴着一只硕大的银戒指,上面镶嵌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闪闪发光。白色、蓝色与银色,这是这条船的主体色彩,而约克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她的一部分。
小说中多次描写约书亚的灰色眼眸和苍白皮肤,此刻又穿上蓝白配色的制服,暗示他就是那匹被涂成蓝色的苍白之马。那么谁又是倒霉的牧师呢?显而易见,是马什本人。即使没有看过这部小说,也能猜到故事发展不会一帆风顺,更何况作者是我们敬爱的马丁老爷子。
热夜之梦不比密西西比河上任何一艘船逊色,马什也越来越觉得他的梦想触手可及,直到失去热夜之梦的一刻。
我认为热夜之梦的船体颜色也是留到最后的伏笔。白色、蓝色与银色代表马什光鲜的梦想,暂时遮蔽了约书亚的身份和热夜之梦的沉重使命。
在故事最后,马丁为这位老船长和热夜之梦安排了一场令人心碎的重逢,每次读到这段文字,我都难以保持平静。
约书亚在一棵悬挂着低垂弯曲枝条的铁兰枝帘下弯腰前进,马什也跟着他照做,接着便看到了在那儿的她。 阿布纳·马什紧紧地攥紧猎枪。“他妈的。”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河水已经回到这条老旧的水沟里,支撑着热夜之梦号,但水还不够深,那蒸汽船尚未浮起。她停泊在一片泥沙的浅滩之中,船头翘向空中,向左舷倾斜了大约十度,她的船桨高高地悬在空中,几乎都是干的。她曾经蓝白与银色相间的船体,现在已经几乎变成灰色,是那种被阳光过量暴晒、又在太潮湿的环境里没怎么好好油漆过的腐烂木头的灰色。眼前的这番景象就像是朱利安与他那群该的吸血鬼们已将她全部的生命力吸食殆尽。在她的驾驶室外,马什可以看到那个“坏脾气”比利强加在她身上那荡妇般的猩红色还残留着一丝痕迹,其中开头的两个字母“奥西”已然褪色,就像一些久远的记忆。而其他的字母则全都消失了,在那些后加上去的油漆剥落之处,她原本的真名重又显现。扶栏和廊柱上的白漆是掉落得最厉害的,颜色也灰得最深,马什可以看到,在她的木头上,到处都攀爬着一块块绿色植物,而且它们还在不断蔓延。他看着她,全身颤抖。是炎热、潮湿和腐烂,他想。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睛里。他愤怒地擦了擦眼睛。她倾斜成这个样子,烟囱看起来是弯曲的,领航室的一侧挂满了铁兰,侧面的旗杆折断了。拴住她左舷浮码头的绳子早已断裂,令它直接抵在船艏楼上。她的主舷梯,那曾经优雅地延展着的抛光木料上,如今已粘着一层霉菌。马什可以看到野花在甲板的裂缝中到处生根。“他妈的,”他说,“他妈的,约书亚,你他妈怎么可以让她变成这样?你他妈怎么可以……”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开始支离破碎,背叛了他,阿布纳·马什发现自己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像马克·吐温的小故事所预言的那样,马什被抛弃后,热夜之梦没过多久就永远“靠岸”。她暴露出真正的底色——象征了灰马和吸血鬼的腐烂灰色。约书亚缔造了这艘船,又给这艘船带来灾难,这是热夜之梦无法逃避的命运。马什的梦想虽然彻底破碎,但他最终还是在热夜之梦号上找到了得以救赎的答案。
不知为何,马丁对破败和时过境迁的描写,在我看来有一种别致的美感。这种从黑暗中追寻美好和希望的感触,同样出现在宫崎英高的游戏里,我认为这与他对马丁的崇拜不无关系。
与热夜之梦重逢前,马什在岸上度过了无数个难眠之夜。他在变老,熟悉的事物纷纷逝去。马什曾用菲佛河的名字为热夜之梦号命名,可如今这条河的旧名也被摒弃,改成了加莱纳河,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坐在角落的窗边,马什可以看到河面。他在那儿度过了很多个夜晚,阅读、饮酒、审视河水。月光下,这条河显得尤为可爱,在他面前不断流淌而过,就像他尚未出生时那样地流淌,在他去并被埋葬之后,也将依旧如此流淌而去。看着它令马什感到宁静,他珍视这种感觉。大部分时间里他都觉得虚弱或忧郁。他曾读到过济慈的一首诗,里面讲到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眼睁睁地看着美丽的事物渐渐逝去更令人忧伤的事,而对马什来说,有时他觉得,在这世界上的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正在枯萎凋谢。
这里提到的英国诗人济慈,是小说中苍白意象的另一条线索。苍白之王的典故出自济慈的诗作《无情的美女(La Belle Dame sans Merci)》。
Frank Dicksee, La Belle Dame sans Merci, 1901
一位骑士在山间徘徊,流着热病的汗珠,面额苍白。试问为何这样,骑士说他与一位美女邂逅,陷入爱河,跟随美女进入山洞,他做了一个苍白的噩梦,惊醒后发现自己身在山间,久久不能释怀。
我认为小说的标题“Fevre Dream”可能也是出自这首诗。
I see a lily on thy brow, With anguish moist and fever-dew, And on thy cheeks a fading rose Fast withereth too.
额间苍白好似百合 挂着热病的汗珠 面颊如同褪色玫瑰 正在迅速凋枯
And there she lullèd me asleep, And there I dreamed—Ah! woe betide!—
她使我入睡 我梦见——啊!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马什打算用“热夜之梦”为这艘船命名时,约克曾疑虑这个名字是否不太吉利,“fevre”会让人联想到“fever”。所以热夜之梦可以看作是在热病中所作的梦。
在约书亚约克的灰色眼睛里,一抹怪异而骇人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后这种眼神便像它出现时那样倏然消失了。“热夜之梦,”他说,“你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呃,不太吉利?”它对我来说只能联想到疾病,比方说热病和亡,还有一些扭曲的幻觉。这样的梦……这样的梦可不是该去梦想的,阿布纳。”
水手们常把船舰比作女,马什以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机遇与热夜之梦号相遇,对应骑士在山间邂逅的美女。热夜之梦号承载着血族使命,而美女眼中闪烁着野。
I met a lady in the meads, Full beautiful, a fairy's child; Her hair was long, her foot was light, And her eyes were wild.
在草坪上我遇见了一位女士, 秀色可餐,宛若仙灵; 长发飘飘,身姿轻盈, 眼眸中闪烁着野。
马什享受热夜之梦的船长生活,直到他从血族的苍白噩梦中惊醒。即便过去很多年,依然难以释怀。无论去往何方,他的心都永远被热夜之梦囚禁在奔流的河水之上。
I saw pale kings and princes too, Pale warriors, death-pale were they all; They cried—'La Belle Dame sans Merci Hath thee in thrall!'
我看见了苍白之王和王子们, 苍白的战士,所有人都一般的苍白; 他们喊到——“无情的美女 将你囚禁!”
上一篇:微信运动显示0步怎么回事_微信运动显示0步怎么回事oppo
下一篇:返回列表
相关链接 |
||
网友回复(共有 0 条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