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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开的拼音_睁开的拼音
孩子,小组,游戏挣开的拼音_睁开的拼音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从那时起,丈夫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晚饭后,丈夫主动帮忙洗碗,让她去学习。
作为一名幼师,除了教学之外,丁凤云每天要面对小朋友们身上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一个小朋友叫小鱼,来游戏小组快一个月了,看起来完全适应了新生活,每天都很兴奋,有时候做早操,他在队伍里跑来跑去,突然一下子就把别的小朋友推倒。
丁老师发现小鱼的问题后,提醒了很多次,但是小鱼仍然没有改正。后来,丁老师找到小鱼,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小鱼不说话,也不看丁老师的眼睛。丁老师让小鱼跟着自己把双手交叉放在身后,这样手就不会去碰别人。小鱼把手放到身后,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哭着说,“我怎么办呀。”丁老师说,只能自己管住自己的手,否则不能松手。小鱼呕气了一会,答应之后不推小朋友了。
还有一次,两个孩子干仗,丁老师看到了,喊来一个小朋友:“小石头,你去看看他俩干什么呢?你快帮忙解决掉。”没想到,小石头过去后,从兜里拿出了糖,给两个小孩各一颗,接着说了句:“以后你们俩别打架了。”没想到两小孩真的停手了,丁凤云看到那一幕很意外,后面孩子之间发生矛盾,只要在安全范围之内,她都只做旁观者,派一个孩子去解决。
最困扰丁凤云的难题是和女儿相处:上课的时候,女儿举手想回答问题,她为了避嫌,故意不喊女儿;有一次外出游玩,女儿想拉她的手,但丁凤云觉得自己是老师,得在前面带队,没有拉女儿的手,女儿伤心大哭;还有一次,女儿偷吃游戏小组的零食,丁凤云怒斥了女儿,“我希望我家孩子哪样都好,别让我觉着没脸。”
春游中,丁凤云和孩子们在一起
之后,丁凤云反而是通过女儿注意到了自己的问题。有一个小朋友哭了,女儿进屋去拉丁凤云的手,把她带到了哭泣的小孩面前,对小孩说,“张艺可,你不就喜欢丁老师吗?我把丁老师给你带来了。”当丁凤云看到女儿愿意把妈妈的爱分享给别人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因为避嫌,没照顾到女儿的心情,而作为一个老师,应该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孩子。
鲜活的孩子
15岁的杨光雨始终记得一个幼年时期的画面。在一间很大的教室里,老师拿着圆形教具在讲课,3岁的杨光雨和小朋友们一排一排坐在小马扎上。四周特别安静。杨光雨举手说,“老师,我想上厕所。”课堂突然被打断,老师面无表情,严肃地说,“不行,憋着。”
那是一个打工子弟幼儿园,杨光雨记得,她每次去上学都会哭,父母把她送到幼儿园的大门,她扒着门不愿意进去。在这里,杨光雨需要学习写“123”,但她不理解这些数字,“每天回家哭着写”。
杨光雨说,这个幼儿园的环境非常好,操场的面积是游戏小组场地的两倍,全体老师穿着工服。但是,她分外压抑,“感觉小朋友们的童趣都被磨灭了。”
入园的短短三个月里,杨光雨经常发烧生病。后来,因为这个幼儿园的费用太高,而且离家太远,丁凤云才考虑给杨光雨换个幼儿园。
寻找幼儿园的场景也印在杨光雨的心里。父母骑着电瓶车载着她,在家附近一圈一圈地绕。突然,杨光雨看到好多和自己一样大的小朋友从胡同里出来,她跟着走进院内,看到小朋友和老师玩得很开心。她想留下来玩,这里就是游戏小组。
游戏小组的门窗有些破旧,水泥地面有几处坑洼不平。若留心去看,又会发现一些独特之处:教室的正对面挂着白色泡沫盘子,上面画着二十四节气图;边上是一根大树干,点缀着用彩纸和毛线制作的花朵和树叶;教室一角的桌子上堆放着几个肥大的南瓜、地瓜和黄瓜;一抬头,成串的高粱像扫帚一样挂在墙面上,底下贴着小朋友们的画作。这些是游戏小组的玩具和教具,都是由老师、孩子和家长一起制作完成的。
家长和孩子一起自制玩具
这里的妈妈老师善于用农村经验设计课堂。
春天到了,孩子们会用彩纸制作迎春花树;夏天到了,蜜蜂和蝴蝶会飞来采花粉,他们开始上昆虫课;惊蛰时分,小昆虫从土里冒出来,孩子们可以到院子翻石头,寻找蚂蚁和蜗牛;白露时分,老师会布置早起的任务,早起的孩子才能看到露珠。
丁凤云的教学日志记录了一节生动的自然课。有一天早操过后,她带着小朋友去观察杨树的形态。孩子们找到胡同口的杨树后,一拥而上,用手触摸大树,每个孩子都有出乎意料的回答:辉辉说,大树是凹凸不平的;俊熙说,大树皮是疙疙瘩瘩的,摸完手都变滑了;彤彤说,大树的皮,看着就像老人的脸,很多皱纹。
过了一会,丁老师又让小朋友站远一点观察。有孩子抬头说,大树好高呀。丁老师让小朋友看看大树枝是怎么长的?希希说,大树干是粗粗的,越长越细;途途说,大树枝上面的树枝乱七八糟;原原发现,树上面还有两个鸟巢,小朋友开始猜想,小鸟的家里面应该有鸟宝宝呢。回到教室后,小朋友们把自己观察到的大树画了下来。
丁凤云在课堂上展示农作物
之所以强调乡土自然课,张燕说,这些流动儿童虽然来自农村,但回老家的次数很少,距离大自然已经很远了。
这里不教拼音、算数,不握笔练字。有的家长也会焦虑,“怎么不教点?”丁凤云说,家长认为学到的东西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比如留了多少作业、识了多少字。她会跟家长解释,如果现在开始认字,教一些“”的东西,孩子们思维容易固化。就像一些大人,拿起绘本不会先去看画,看到的全是字,没有自己的想法。
分流
2014年起,在北京就读公立小学需要集齐“五证”。对于游戏小组的摊商家长来说,最难满足的便是在京居住证明和连续的社保缴纳证明。同年,9月30日,四环市场贴出了一则公告,因为城市环境规划升级,市场将在一个月内被拆迁。
当时,多数的摊商父母带着孩子回到了老家,何校长和肖校长一家人都相继甩完摊位的货离开了。
一些摊商父母仍竭力为孩子争取留在北京上学的机会。游戏小组孩子陈一洲的母亲说,没有离开北京,是想“叫儿子接受最好的教育“,无法进公立小学,陈一洲最后去了打工子弟小学。
摊商甩卖结束后离开
魏志红的女儿戴嘉嘉当时正在北京的公立小学读四年级。之后,为了把女儿供到小学毕业,她先后去宾馆、徐悲鸿纪念馆打扫卫生,成了一个陪读妈妈。
那一届毕业的孩子里,丁老师的女儿杨光雨是最幸运的。本来,丁老师因为条件不符合已经准备带孩子回河北老家读书,但在截止报名的最后一天里,她从京籍邻居那里借到了房产证,最后杨光雨顺利进入了公立小学读书。
这些是农民工父母为孩子作出的最大努力了。之后,没几年,这一批孩子因为没有北京户口,无法在北京高考,还是在小学毕业前后离开了北京。
再往后看,这一批游戏小组的孩子,不论是直接回到了老家,还是留在北京读了几年书再回到老家,他们离开游戏小组的保护之后,很快都感知到了外部世界的差异,接踵而至的是身份疼痛感。这些隐秘的感受,孩子们很少向大人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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