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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开的拼音_睁开的拼音
孩子,小组,游戏挣开的拼音_睁开的拼音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既然家长没时间来游戏小组,志愿者就去找家长,他们每天到每个家长的摊位上做工作,这个行为被叫做“下摊位”。为了更有效地沟通,志愿者每天设计制作“宣传页”——A5纸的大小,上面有睡前10分钟小故事、智力题、小游戏,还有一些关于游戏小组孩子的故事。
下摊位的时候,志愿者给家长发宣传页,和他们聊聊孩子在游戏小组的表现,了解他们是怎么和孩子相处的,还会关心他们的生意和老家的情况。用志愿者们的话说,就是人心换人心。
同时,志愿者开始给家长排班,让他们尽量一个星期抽空值班半天,同时设立家长会、读书会,还有大型活动,比如春游秋游、亲子运动会、亲子故事大赛等等。师生们想各种招,让家长融入游戏小组。
为了让家长去开会,志愿者甚至帮忙卖菜、卖包子。起初,家长能在场就不错了,一些家长仍会躲避。志愿者沟通后发现,一些父母不愿意参与课堂,总是说“我不行”,很害羞,甚至有些自卑。
程敏记得,他们特意去了解家长的特长,比如他们懂得更多的关于庄家和动物的知识,乡村本土的童谣儿歌或者小手工等,平常活动就请这些家长展示一下,让他们在活动中增加自信,更深入地了解自己潜在的教育能力,也进一步明白不是有多高的学历才能当孩子的老师,父母本身就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
“我们的家长多能干”
成立六个月后,摊商父母第一次真正走进了游戏小组,参加育儿活动。每周四的教室,白天是孩子在上课,晚上家长坐在这里,和这群师生一起读书,讨论孩子存在哪些问题,该怎么教。
有一天的家长会上,孩子爸爸何湘讲起自己如何运用读书会上学到的育儿经验和孩子沟通——
“今天我忙完到摊位,看到一袋花生米被女儿全撒到了地上,非常生气,差点吼出来。但我想到打骂已经于事无补,控制住了自己。这几天,我刚好看了一本书叫《怎样批评孩子才是对》,想着这正好是教育孩子的机会,故意问孩子,‘怎么倒地上了?’孩子也紧张,解释说,自己捉迷藏到摊位里,不小心弄倒了。
我没再说什么,去忙自己的事了,让女儿收拾起来。等我回来,女儿收拾完了,我问她,‘难不难收拾啊?’女儿说,‘难。’我又问,‘那以后还能躲到摊位里吗?’女儿回答,‘不能。’然后我安慰她,‘以后我们应该到外面玩,在摊位里面,如果不注意,架子上的东西掉下来,砸到头了,会让爸爸很担心。’”
回忆起这件事,何湘说,游戏小组让他知道了怎么跟孩子平等沟通。
舞龙头的何湘
有一位妈妈平时不参加家长会,何湘了解到,这位妈妈是遇到了麻烦,她的孩子每次来市场,看到什么就要买,不买就哭,妈妈拿小孩没办法。
何湘想起了《为孩子立边界》一书,给这位妈妈支了个招:以后带孩子进市场,先沟通好,只能买一样东西,同意了再带。如果孩子还是不买就哭,你就坚持自己的原则,别理他,“不能老是让他(孩子)拿哭当武器是吧?”
没想到这个方法起效了,之后这位妈妈也来参加家长会了。
在游戏小组,这些来城里务工的父母被认为是有能力的。张燕经常“敲打”自己的学生,“要调动家长的主动,其实他们都是能人,从老家到北京,不是说干出多大的事业,但是人家受苦受累,敢闯敢干是吧?”
后来,游戏小组还成立了家长委员会,何湘和肖金生都成为了校长。这些摊商父母们一边进货、卖货,一边读书、参加家长会,他们和师大的师生们坐在一起讨论,如何更好地教育孩子。
游戏小组的家长会
家长魏志红仍清楚地记得游戏小组给自己上的一课。有一回,游戏小组举办了一个故事大会,每个孩子都要上台讲一个故事。她和女儿已经在家里排练了好多次,女儿说得挺好,可是一上台,女儿站在那里,低着头,说两句就不吭声了。旁边一群老师和孩子看着,魏志红觉得很丢人,一心想着“别的孩子都会讲,为什么我们家孩子不讲?”当场,她的脾气就“蹦”出来了,直接上台把女儿拽下来,甩头走了。
回到家,母女俩都气呼呼,不说话,直接闷声睡觉。
第二天,志愿者马楠上门来了——学前教育强调家园共育,认为家庭教育对孩子的格养成影响极深。在游戏小组,当老师发现一个孩子特别爱打人、不敢说话、哭得比较多等异常的行为特质,会到孩子的家里头找原因,去了解他们的生活环境、生活习惯、亲子沟通的方式。
马楠和魏志红谈心,让她明白教育不能急于求成,要去听孩子的想法。魏志红自认脾气急躁,以前对待孩子比较粗暴,“轻则骂,重则打”。事后,她向孩子承认了错误。女儿也解释说,当时讲不出话是因为害怕。
这件事之后,魏志红明白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她开始做事都征求孩子的意见,母女俩的关系逐渐磨合,她发现女儿相信她了,什么话都愿意和她说。
妈妈老师
如今,游戏小组从孩子家长中培养出了八位妈妈老师。
刘乡英是日本福山市立大学儿童教育学科的教授,多次带学生来游戏小组交流。在她看来,游戏小组从家长中培养老师,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刘乡英在和妈妈老师的接触中发现,这些老师比正规幼儿园的老师更好,能领悟到学前教育的真谛——“眼里有孩子”。
2011年的春天,丁凤云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她要去游戏小组当妈妈老师了,自行车骑在路上,女儿坐在身后。微风习习,一切看似如常,但她感觉自己浑身都不一样了,“还是很激动”。
那一年,时年60岁的张燕即将退休,准备招收最后一批研究生,考虑到学生毕业后,游戏小组将没有志愿者老师。创建之初,从妈妈中挖掘老师的想法,再次被提起。
志愿者马楠记得,从那以后,开例会大家都会讨论,哪位妈妈更适合。至于,选人的标准不外两条:第一,热心、愿意张罗事儿;第二,是全职妈妈或者没有稳定的工作。大家想到了孩子杨光雨的妈妈丁凤云。
当时,丁凤云27岁,女儿杨光雨4岁,为了照顾孩子上学,丁凤云就近找了一份小时工,给老人打扫卫生。丈夫做电梯维修,自从女儿出生以后,两人商量之下,丈夫忙工作,她留在家里照顾孩子,生活从此被家务琐事挤占,只剩下四角的天空,“就觉得人生没有目标了,可是我又不想这样过下去。”
她一直对自己的生活不太满意。初中那会,她的成绩不赖,但看到母亲每次为了给孩子交学费,要去街上辛苦卖大米。作为家中的长女,为了让底下的三个弟弟妹妹能够上学,她主动放弃了升学的机会。但她是一个“想做点儿事”的人。那之后,她不顾父母的反对,贷款2000元开了饭店,生意不赔不赚,关了饭店的第二年,她嫁人、生子。
当志愿者樊艳茹邀请丁凤云做老师的时候,她心动又犹豫,回去和丈夫商量,丈夫担心她没有经验做不好,但她心里早已经决定去做老师了。
刚开始做老师,丁凤云对一切感到新鲜,听着小朋友们叫她“丁老师”,丁凤云内心欢喜。那会,她做的工作简单,比如帮助准备材料、上课维持纪律。但一个月后,压力来了,志愿者让丁凤云去讲课,她开始需要每天课前写教学计划,设计课堂,课后写教学日志,记录这一天发生了哪些事,怎么处理的。这些工作她“完全不懂”,电脑打字也不会,全部从头学起,每天忙到夜里十二点多才把邮件发给张燕。儿歌、手指操也不会,她起早贪黑练习,“就把它当个事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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