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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是什么意思)-小吉是什么意思
继父,继子,丧服(小记是什么意思)-小吉是什么意思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所谓“财居分离”是指同财异财为一个问题,同居异居是另外一个问题,两者互不干涉。然而无论在“两穷相倚说”还是“加隆说”中,同财异财都是决定同居异居关系的重要条件,两者并不分离。在同财之外别出同居、异居,自敖继公始:
继公谓:传之言若此,则是子于继父本无服,特以二者具且同居,故为服此服。若先同居,后异居,则降而三月。是又于三者之外,以居之同异,为恩之深浅,而定服之重轻也。然则三者或阙其一,虽同居,亦无服矣。(敖继公,第377页)
敖氏所谓的“三者”,即继父无大功之亲,继子无大功之亲,以及继父的“同财祀先”。依照《丧服传》的意思,三者齐备即为“同居”。而敖氏在三者之外,单独列出“同居”“异居”,则敖氏的“同居”实为“同住”,即生活在一起。“同住”区别于“同财祀先”,强调的是继父养育继子的私恩。敖氏以是否“同住”区别继父恩德的深浅,可谓别出心裁,但没有给“同住”以独立的地位,仍以前三种条件为根本,故而云“三者或阙其一,虽同居(住),亦无服矣”。
郑珍则在敖继公的基础上,给予养育私恩以独立的地位,完善了“财居分离说”。论证的逻辑是这样展开的,郑珍云:
按服继父,独以恩耳。所谓恩,特举以财筑庙,盖著其至重大者,而其饮食教诲,事事周悉,自不待言,非以继父之道止筑庙一事也。(郑珍,第329页)
首先,郑珍将继父服制的立意认定为恩服,继父的恩德包括对继子本人的抚育,以及同财筑宫庙,使继子能祭祀生父。其中“以财筑庙”是“其至重大者”,但“饮食教诲”等对于继子的抚育之恩,同样不能忽视。在郑珍之后的论述中,筑宫庙祭祀生父,对应的是“同财”概念;抚养继子本人,对应的是“同居”或“同住”概念。
其次,继父服的其他规定,都围绕着继父之恩展开。继父之恩的实现,最重要的是继父有独立的财产处置权,那么“两无大功之亲”或者“无主后”的规定,都只和大功共财相关,没有其他的意义。更为重要的是,大功共财是同祖父的小家庭之间的共财,而在父子小家庭内部,儿子不会影响父亲的财产处置权。所以即便继父有子,继父也属于“无主后”,继父、继子关系也可以成立。这个结论来源于郑珍对于“无主后”概念所作的独特的辨析,郑珍云:
“主”即下经“无主”之“主”。“后”即“为后”之“后”。为后作祭主,故称主后。主与后两字,皆当如晋杜琼说,非并生之称,言主则祭者已,言后则先者必没……然则此时继父现在,从母适人之子又方孩幼寄育,何自得两人之子谓之主后乎?由此言之,皆无主后,是谓此子及继父之家,皆无主祭其祖祢之后人明矣。
主祭祖祢者,以继祖小宗言,有世父,则世父当之,世父亡,则当之者为从父昆弟之嫡长,正大功之亲也,有余财则归之,不足则资之,所谓同财者也。子无主后,即此子无大功之亲。继父无主后,即此所适者无大功之亲,故曰皆无主后。(同上,第329-330页)
郑珍认为,第一,“主”指的是“祭主”,先人已逝,方有祭主。“后”指的是为后者,先人已亡,方有为后者,如《丧服》中的“昆弟之为父后者”“庶子为父后者”都是父没之称。(参见《茹荼轩文集》,第56-57页)“主后”意思是“为后作祭主”。所以只要继父还在世,继父之子就不能称为“主后者”。那么继父有子,不能使得继父变为“有主后”。第二,“无主后”是“无主祭其祖祢之后人”的意思,指的是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主祭祖父或父亲的人。主祭祖父的人是继祖小宗,在父辈中,由世父担任;在同辈中,由世父的嫡长子担任。主祭父亲的人是继祢小宗,由嫡昆弟担任。“无主祭其祖祢之后人”,是无世父或从父昆弟作为继祖小宗,又无昆弟作为继祢小宗,那么本人就是继祖小宗,也同时是继祢小宗。第三,同祖父的亲属,以父子为单位组成小家庭,小家庭之间共财,财有余则归于继祖小宗,财不足则取于继祖小宗。所以“无主后”指的是在同祖父的亲属范围里,没有别的小家庭,如世父家、从父昆弟家或是昆弟家与自己的小家庭共财。但是在自己的小家庭中,本来就可以专财,即便有子也无妨碍。所以,单纯“有子”,并不构成“有主后”。
可以说郑珍完全是按照大功共财来考虑“无主后”问题,辨析也极为精当,在他的理论中,继父有子,既不影响继父、继子关系的成立,也不会使“同居”变为“异居”,这是纯粹以继父“同财”的恩情立论。但是,继父毕竟有“同居”和“异居”之分,怎样才能突出恩情的差等呢?郑珍采取了敖继公的作法,在“同财”之外,又区别出“同居”(即“同住”)“异居”(即“不同住”)两种情况,“同财”决定继父关系之成立,“同居”“异居”决定继父恩情的深浅,郑珍云:
子苟有大功之亲,先无与母适人之理,继父苟有大功之亲,决无以财筑庙之事。传文云者,著其事由,于继父服之所以轻重不相涉也。(郑珍,第329页)
若继父与己同财,为己谋者,极于不废宗祀,彼时,现同居则期(经之“继父同居者”);既不同居则三月(经之“继父不同居者”,《小记注》之“故同居今异居者”)。玩传文云“若是则继父之道也,同居则服齐衰期,异居则服齐衰三月”,是两服并为同财恩深,止以现在居之同异而别。(同上,第330页)
按照郑珍的逻辑,继父与己同财,而又“同居”则服齐衰期,同财而“不同居”则降为齐衰三月。此处的“同居”当理解为“同住”。即继父“同财祀先”,又与继子同住,亲自养育继子,则为继父服齐衰期;继父“同财祀先”,而不与继子同住,则服齐衰三月,以此彰显恩情之等差。而且这两种情况都与继父有子与否无关。
如果仅限于上述内容,郑珍的体系是圆满的,对“主后”的辨析也非常精到。但是在解释《丧服小记》“有主后为异居”时,产生了漏洞。按照郑珍的逻辑,第一,继父“无主后”则可以同财,那么“有主后”就不能同财。第二,在同财的基础之上,以“同住”“不同住”区分恩之深浅,同财同住服齐衰期,同财不同住服齐衰三月。那么《丧服小记》云“有主后为异居”,其中“有主后”意味着不再同财,不同财则不构成继父、继子关系;“异居”意味着不取消继父的服制,而转为齐衰三月;那么“有主后”与“异居”是矛盾的。故而郑珍作了补充,认为只要同住,继父便有恩情,就要为其服齐衰三月,郑珍云:
继父恩服,居之同异是一事,财之同异是一事。既同居,即继父不为无恩。而恩以同财为深,不同财为浅,同财不同财之中,又有同居异居之别,服遂因以差轻重焉。……若现虽同居,而实随母至,即不同财(《小记》之“有主后为异居者”,与其注之“同居异财”亦为异居者),及同居不同财又异居者(此等经注皆不见),论恩虽浅,然现同居,尝同居,非尽无恩,且已成继父之名,不可全无服,服之则三月下更无可降,亦为齐衰三月,斯从厚之道也。(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