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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中国,纪录片(绞丝旁一个奇)-绞丝旁一个乞念什么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和这种极端生境植物相对的,是人们最熟悉的园林植物。作家阿来有个观点:正是文学作品里不断赋予植物以象征意义,而让植物的自然意义在文化里萎缩。对比之下,他以前阅读的俄罗斯文学,里面写到各种树木、花草、果实和蘑菇,都能够像西方油画的处理方式一样展现出来,让读者能客观认知它们的美、认知事物本身。李成才对此很认同。梅兰竹菊这样被中国文人寄托以美德品的植物,李成才强调要探索它们的自然属,不要局限于刻板认识。于是在镜头下,一向以君子之风示人的竹子让观众看到了它侵略扩张的一面:竹鞭在地下到处蔓延,不久竹林就茂密一片,其他植物便丧失了生存的空间。
在静止的表象下,植物其实有着丰富多彩的活动。展示植物在不同生命阶段的状态就颇为关键。延时摄影是记录这一过程的有效方法。它可以把几分钟、几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压缩在较短的时间内播放,从中看到肉眼日常所无法捕捉到的奇异景观。在BBC制作的《生命》(Life)这样的纪录片里,已经能做出非常复杂的延时摄影,让各种不同的植物在一个长镜头的移动里渐次生长和开放。但在国内,很难找到哪位摄影师是专门从事植物延时拍摄的,有的人拍过自然风光类的延时,但在植物领域就要重新摸索。
担任《水稻》和《花卉》两集拍摄的导演张帆还记得拍摄花开过程的难度:结构简单的龙胆花只要有云飘过来就会闭合,阳光洒下来就会张开;报春花就不一样了,明明一株上只有一个花苞没有张开,等待一天都没有动静。有的植物行为可以预测,像人类已经深入研究的水稻——他们把水稻移植到温度适合的室内,植物专家给出估计,45分钟内一定会开花。但是究竟哪一颗颖壳首先会爆开则无从知晓。张帆期待的镜头是,6根沾满花粉的花药像精灵一样在镜头中央弹开。然而在3台摄影机的注视下,既要照顾不同的颖壳,又要考虑不同的景别。结果,花药要么就是脱焦,要么已经延展到镜头之外。镜头拍到了,但并不能像当初设想的那样完美。
最具挑战的延时是在棚内拍摄一颗千年莲子的萌发。莲子可以做到把养分封存千年,等待合适时机破壳而出。正是因为具备这种顽强的生存能力,荷花得以度过地球冰期的劫难。难住摄影师李佶托的是,在莲子发芽的这段时间里,如何稳定保持水体的清澈,让设备捕捉到清晰影像。一般来说,为了加速植物的生长方便拍摄,都会加入营养液,但这会导致水体浑浊,并且莲子本身周边也会孳生微生物,让水里有漂浮物质。李佶托想出来的办法是采用紫外线灯适度烘烤,将微生物数量降低,又不至于影响莲子生长。有几次在夜里通过监控看到幼苗的长势发生偏差,他要马上来到影棚调整。中间他还经历了因为直视紫外线,造成的短暂失明。最终短短几秒的镜头,背后是李佶托近3个月的反复实验和夜不能寐。
梭果玉蕊,中国特有的植物,产于云南南部和东南部
谁是胜利者
在植物和其他生物协同演化的过程中,植物显得足智多谋,充满了心机。能在这组关系上深挖掘,就会让纪录片拥有跌宕起伏的节奏和扣人心弦的瞬间。一些动物类纪录片,会把动物之间的关系按照情节需要剪辑在一起,或者过分拟人化地解释它们的行为。李成才的团队则是首先通过调研,找到与植物密切相关的生物,并且真正拍到那些彼此发生关联的镜头。
茶树有一种叫作小绿叶蝉的天敌。它们只有3到5毫米大小,繁殖速度极快。当它们把针状口器刺入茶叶,吸食里面的汁液,茶叶细胞组织就会遭到破坏,继而变得枯萎卷曲,失去光合作用的能力。面对小绿叶蝉的疯狂进攻,茶树的防御措施是分泌一种特殊气味的信息素。这不是为了驱赶小绿叶蝉,而是为了吸引小绿叶蝉的天敌——猎蛛。摄制组在茶园里蹲守了几天,同时找到了小绿叶蝉和猎蛛这两种生物。接着工作人员把它们带进摄影棚里放在移栽的茶树上,一直等到了猎蛛扑食小绿叶蝉的镜头。
然而并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成功保护自己,也不是所有的昆虫在人类的镜头前都会正常发生它们应有的行为。海芋和叶甲的故事就是这样。海芋是一种具有宽大叶片的植物,生长在热带雨林。叶甲是啃食这种植物的小甲虫。海芋具有一套分泌毒素的防御机制,一旦感知到自己的身体被咬,就会让毒素顺着叶脉输送,将取食者置于地。而叶甲早已看破海芋的陷阱,它会用下颚在叶片表面转上一圈来切断叶脉,破坏毒素传导,之后便安心在这安全的岛屿之内啃食美味。那些被叶甲“扫荡”过的叶片,上面全是一个个的圆洞。热带雨林是植物分布最为密集的地方,也是生物之间厮杀和博弈最为凶猛的地方。海芋和叶甲的关系,特别能体现平静中暗藏的杀机。
这组动植物却无法搬入摄影棚拍摄。导演周叶发现,随机找的叶甲不会啃食人工移栽的海芋,必须在野外已经有圆洞的海芋旁边蹲守。叶甲这种虫子对人又极其敏感。当周边架上机器,明明都感觉到它是要准备进食了,就是迟迟不开动。周叶在数天的观察中摸清了规律:一定要等待叶甲每天吃第一餐的时刻,那时候它肚子饥饿,就顾不上周围的干扰。并且在这个前提下,还要找“胆子大一些的”来对准镜头。周叶连续追踪了几只,看到每只叶甲的个也不一样。
植物为了繁衍后代演化出了精巧的外观和构造,达到吸引传粉生物的目的。开出色彩艳丽的花朵就是其中重要的手段。为了呈现植物在野外的原始美感,导演张帆特地跑到云南高黎贡山去拍一棵高达25米的大树杜鹃开花。为此需要摄影师爬到旁边更高的树上,架设演播厅和体育转播中才会用到的飞猫设备。意料之外的是,他们拍到了一种叫作丽色奇鹛的鸟类。它们吸食大树杜鹃花的花蜜,同时脖子上的羽毛就会沾走花粉。在这之前,对于这种长在深山里的老树,植物专家也不知道究竟谁是它的传粉媒介。
被花朵引诱的,当然还有人类。《园林》一集中所涉及的花卉,都是因为最初在野外和人类结缘,而成为人造园林中必不可少的景观。其中“劈梅”的部分,是人类对于植物改造最极致的例子——为了营造一种枯荣相对的艺术美感,人们会将选中的老梅树劈成两半,再将一两岁小花梅稚嫩的梅枝嫁接其上。这样的审美源于对梅花生命力的赞颂,但伴随斧头一刀一刀劈砍下去,还是有观众诟病其中的病态和残酷。对此,总导演李成才也有反思:如果之前能把梅花的生活史讲清楚,对“凌霜傲雪”的自然特征加以阐释,这部分就可以弱化。
极端的故事固然吸引目光,其实剧组在另外的地方埋藏有思考:植物和人类,到底是谁驯服谁?在《水稻》那集中,人工栽培的水稻里出现了一种“杂草稻”的变种。在人类看来,它的种子长有芒刺,风一吹就会落入土中隐藏起来,完全不利于收获。它的所有特都是人类眼中不服管理的叛逆者。但对于水稻来说,它的演化目的是明确的,就是要应付各种灾害的可能,保证种族的繁衍。在最后一集《花卉》里,好像人类已经掌握了月季绽放的全部奥秘,可以对颜色、香气和花型做出各种调控。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降温,还是让月季回归到它最原始的自然属——它需要长出新的叶片来提供更多的能量,抵御低温的伤害,而不是消耗能量去开花,这是无法被人类改变的求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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