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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犬斗虎文言文翻译-稚犬斗虎文言文翻译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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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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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大学清民诗文研究中心教授 王培军
往者余廿馀岁,读寄庐先生所著书,一时兴发,乃致书商搉之。先生不以为迕,手覆一札,凡六纸、长三四千言。自是遂往复通函。余既好问,下笔不自休,先生亦乐于假借,为详答之。三数年间,往还之书札,凡数十通,可订成一小册者。后负笈海上,又时往先生钦州路寓处,抠衣晋谒,追陪谈麈,获聆嘉言快论,往往为之拊掌。循览彼时所记,先生之谈锋,犹能仿佛也。先生好奇,于学无不窥,而为人直而无隐,绝不作矫饰语,称心而谈,为月旦评,爽利中肯綮,如并州之剪、哀家之梨者,间见层出,得未曾有,余从旁闻之,以为至快事也。惜先生操龙游方言,语速又迅,纚纚而下,余聆而不能谙者,居十之三,兼之日记无恒,退而书之者,又十不得三,此至可为追惜者。先生视余为小友,见赠之《寄庐杂笔》《寄庐茶座》,题款并如是,实则先生长余五十岁,于余为太老师也。今检所闻诸先生者,比而次之,著为一篇云。古之记人者,有记事,亦有记语,记语固亦记人,与记事无异也,故曰《记寄庐先生》。
刘衍文、刘永翔父子
先生云:清诗超迈唐宋,名大家辈出,骎骎突过前人。一般之心理,习于贵远贱近,以耳蔽目,故未能知耳。
先生云:余于有清一代诗人,私心所好者,在吴梅村、舒铁云、王仲瞿、孙子潇、陈云伯、杨蓉裳、黄仲则、龚定盦等,晚近之诗人,如樊樊山、易实甫、杨云史,亦有偏爱,但仍尊重陈散原、郑海藏。
先生云:散原能营造气氛,为诗人之诗,范伯子只一味粗硬,了无意味,其所以有大名者,乃散原等捧之使然,并非真若何好也。(培军按:钱锺书云:“余最不喜范伯子诗,尝谓‘叫破喉咙,穷断脊梁’八字,可为考语。无书卷,无议论,一味努力使气,拖沓拈弄,按之枵廓。同调中前不如张濂亭,后不如姚叔节也。”见《中文笔记》第一册。可与参观。)
先生云:海藏诗好于散原,确有佳处。石遗诗却不好。若石遗门下之梁鸿志、黄秋岳,固为民族之罪人,其诗却少所匹敌,皆好于石遗,所谓“智过其师”者,此亦犹严嵩、阮大铖之“孔雀虽有毒,不能掩文章”也。
刘衍文手札,1996年1月16日致王培军。
先生云:梁节菴极称道黄晦闻诗,以为三百年所无者,散原则不喜之。(培军按:张广雅誉海藏诗,亦云自明以来无其匹,见《郑孝胥日记》。其皆不足据,而语亦有本,盖沈约之誉谢朓,已云“二百年来无此诗”,宋人之誉梅圣俞,亦云“二百年来无此作”也。)
先生又云:石遗笑海藏好色,其本人却以好色丧身,此甚可笑也。刘石菴纳妾亦多,中且有能为之捉刀写字者,而彼乃大责袁随园好色,至欲逐之出境,“投畀豺虎”,而石菴好友纪昀,亦好色而不讳,石菴乃又与之过从甚密,若无事然。此尤可怪者也。
先生云:王湘绮为袁世凯写《劝进表》,章太炎为孙传芳作《墓志铭》,章士钊为川岛芳子、陈公博辩护,拜杜月笙为老头子(先拜徐朗西,后拜杜,不为徐所认可。此徐子幼庚为余言者,幼庚“文革”中被打)此皆“通人之蔽”,或亦为利害所驱耳。(培军按:扬子云作《剧秦美新》,蔡伯喈作《荐董卓表》,阮嗣宗作《劝进表》,陈伯玉作《大周受命颂》,陆放翁作《南园记》,盖亦犹是,皆斯言之玷,不可磨也。)
先生又云:前人言汉学家好货,宋学家好色(见柴小梵《梵天庐丛录》),其实汉学家又何尝不好色?孙仲容有七房姨太,廖井研买妾之多,更不必论矣。章士钊、黄晦闻亦有数夫人,盖皆好内者也。(培军按:张际亮《张亨甫文集》卷二《两汉节义传序》记姚鼐已有此类语,云:“昔桐城姚惜抱先生有言:‘考据好利,辞章好色。’”又况周颐《餐樱庑随笔》:“相传经生黩财,名士好色,为有清一代风气。”刘声木《苌楚斋随笔》三笔卷一“翁方纲以妾为妻”条:“谚云‘名士好财,理学好色’,学士兼而有之。”语并相类。)
刘衍文手札,1998年3月3日致王培军。
先生云:湘绮之诗,不能成家,其模仿之文之妙,则登峰造极。余本反对模拟为文,及读湘绮之文,乃改变此看法。章太炎最重湘绮文,陈石遗亦然,足见“此心同、此理同”也。
先生云:徐震堮《世说新语校笺》一书,原拟在上古出,富寿荪为责编,乃越俎代庖,为增注甚多,皆从工具书可查得者。吕贞白告之徐,徐立撤其稿,命学生重为理董。时徐已病,住华东医院,富被一吓,连探视亦不敢往矣。
先生又云:富寿荪本学徒出身,仅小学学历,其学皆从自学而得,作诗颇佳,不喜用典。其“能写萧寥惟老柳,略分惆怅与斜阳”之句,为钱锺书所称赏。富与郭绍虞同辑《清诗话续编》,为稿费事颇有争执,据云郭得十之八,富才得十之二。《续编》出,富寄一部与钱锺书,钱作一札复之,并为其诗集题签,富乃遍示于人。吕贞白作一打油诗,嘲之云:“充钱作富户,倚郭筑寿楼。”嵌钱、郭、富、寿四字。又富请沈轶刘为定其诗稿,富作一后记,中之用语,乃又逢沈之怒,遂不许其登门矣。寿荪有弟铁耕,诗书画皆能,余尝至其家,交谈甚洽也。
先生云:吕思勉学问极好,但为人则颇邋遢。董圣功(名任坚,曾任光华大学教务长,“文革”中瘐狱中)为余言:彼一日往访,见吕卧于床食鸡,鸡骨满其衣,食毕,且以被褥擦其手。(培军按:晚近之大学者,如章太炎、沈子培皆肮脏不堪,似未足为病也。)
刘衍文上世纪八十年代为张寅彭所购藏的《清诗精华录》作的批识,张寅彭提供。
余睹马祖毅《皖诗玉屑》,有冒效鲁一序,中云复旦学侣有徐宗铎、赵宋庆二人,博洽不可及(培军按:马字士弘,江苏建湖人,为安徽大学教授。冒赠马一七律云:“故交徐赵各山丘,失喜跫然来马周。使笔如刀中肯綮,行文翻水取雕锼。超超元著破馀地,矻矻穷年争上游。抉隐表微追秀野,床前罗拜几诗囚。”此诗不见《叔子诗稿》,故备录之),以告先生,先生云:赵亦尝邂逅遇之,未及交谈,其人着长衫,披发至肩,一见即知为怪人。闻之听课者云,彼上课时,每手撑讲台,低头不语,良久猛一抬头,乃始授课,学生多不听也。又谓《诗经》为天文学,人多笑之。其居室一无所有,唯一地铺。后学校配与一床板,遂谓学生曰:“今吾升高一级矣。”以所卧较前为高也。徐宗铎为福建人,外文系教授,亦着长衫,为人手不释卷,而无著述,只与伍蠡甫合译一书,久已绝版矣。
先生又云:冒效鲁如是云云,或乃有为而发。旧日文人习气,于声名煊赫者必非之,于默默无闻者偏誉之,人情之嫉恨得志者与同情失意者,有以致之,或亦同病而相怜,或友其人而同调,往往揄扬过分,又好枪打出头鸟。平生所见多矣。(培军按:此意韩退之《原毁》已及之,云:“为是者有本有原,怠与忌之谓也。吾尝试之矣,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若是,强者必怒于言,懦者必怒于色矣。又尝语于众曰:‘某非良士,某非良士。’其不应者,必其人之与也;不然,则其所疏远不与同其利者也。不若是,强者必说于言,懦者必说于色矣。”退之因“动而得谤”,故慨乎言之。)惟亦有不为世俗左右,别具赏心者,则又另当别论。如陈其元《庸闲斋笔记》卷二《难博学》条,最推重之学人为屠湘,其书之序,乃请姻亲俞樾为之,俞为当时公认之大师,最有声望,陈却不举俞之博学,其所心折者,乃一为世不知之屠筱园也。又如王充《论衡》,使其信服之人为范长生,几认为为空前绝后之人,但此何人欤?徒令后人多所臆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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