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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加一笔是什么字_门加一笔是什么字一年级
景行,林场,复旦门加一笔是什么字_门加一笔是什么字一年级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曹景行对英语也很重视。我们那一届入学,英语基础参差不齐,曹景行是少数几个获得免修资格的。但他并不因此而放松英语学习。他先是将《新概念英语》四册学完,告诉我们这是一套好教材。于是,我们好几个人都跟在后面学这套教材,每学到课本中英国式幽默,大家就会开心地交流,有时还互开玩笑,至今仍能记得曹景行谈到英国式幽默时的笑容。后来,他直接读H.G.威尔斯的《世界史纲》,告诉我们将一本英语的历史著作从头到底读下来,词汇量增加了,阅读速度也提高了,是学习专业英语的有效办法。于是, 我们都去找《世界史纲》读,但图书馆没有这么多复本。曹景行就说,随便找一本通史,从头读到底,一样是有用的。于是,我到图书馆借了一本世界近代史的书,借助字典读完后,发现英语的阅读能力确实明显有了提高。以后从事学术研究和交流,英语成为我重要的工具,起步就是在大学期间。
那时晚自习,同学们都喜欢去图书馆或教室,但曹景行却习惯在寝室里。在最靠近门的桌前,一边低头读书,一边记着笔记,边上一个形状像砖头一样的录音机放着古典音乐。同寝室的傅念祖也是古典乐资深乐迷,他们经常交流听乐的体会,津津有味地谈着贝多芬、柴可夫斯基、卡拉扬、小泽征尔等音乐家的作品和轶事。我在一旁浸润其中,从最初茫然不知所云,到渐渐地喜欢上了古典乐。曹景行去世当天,农友杨代藩发来莫扎特的《安魂曲》,并附言“以敬生的生命赞歌”。我随即找出CD,在音响中播放《安魂曲》,心中默念希望喜欢莫扎特的景行在天堂也能听到。
大学二年级上临近学期结束时,曹景行得了急肝炎,住进了学校的隔离病房。但他并没有放松学习,在病房中参加了考试,考卷经消毒后送出来,结果仍然如以往一样得了高分。从隔离病房出来后,他与另一位也得过肝炎的同学住在6号楼二楼东头的一间小屋。因为那屋人少,后来几次期终考试前,我和几个同学会到那里与他共同复习,做考前的最后冲刺。
大学最后一个学期,课程少了,那时不用自己找工作,都在等分配。这时曹景行让我帮着做一件事。他父亲曹聚仁的《万里行记》要在大陆出版,这是曹聚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通过游记谈中国历史文化的一本书,也是曹聚仁去香港后在大陆第一次出书。书中引用了大量古代诗文,都是曹聚仁凭记忆写下的,最初作为报纸专栏文章,随写随发,此次在大陆出版,需要仔细核对,曹景行问我是否愿意做这事。我一听求之不得,一口答应下来。还在黄山茶林场时就知道曹景行的父亲是曹聚仁,但除了通过鲁迅书信集知道曹聚仁是与鲁迅有书信往来的人,了解实在有限。当时港台出版的书还不易获得,因此核对诗文给了我仔细阅读曹聚仁文章的机会。书中对山川、文学、人情有许多精彩的评论,读来或拍案叫绝,或会心一笑。有些好句,我回到寝室就急着与同学分享,立即引来满屋叫好声。二三十年后,同学见面,还会提到那本书中的经典句子,而且因为年岁渐长,体会更深。《万里行记》出版后,曹景行和他姐姐曹雷陆续整理出版了许多曹聚仁的著作,如《中国学术思想史随笔》《我与我的世界》,让我们以及更年轻一代得以了解曹聚仁。
金光耀与曹景行参加毕业二十周年返校活动
大学毕业后,曹景行去了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我在外工作一年后,重回复旦历史系读研究生。读研究生期间,我到世经所去过几次,曹景行总是捧着厚厚一叠外文报纸在看,说这些报纸除了他之外几乎没人看,那时他的兴趣在美国经济。我还去他在南京西路的家,借阅有关民国史的港台书,这都是曹聚仁生前用过的,有些书当时连复旦大学图书馆的港台阅览室都没有。我硕士论文做的是抗战时期的陈纳德与美国空军,确定选题前还征询过他的意见。
后来,曹景行去香港,进入新闻界从事新闻工作,并以媒体人的身份广为人知。“9·11”事件发生那天晚上,复旦有学生住到附近可以收看凤凰卫视的酒店,为的就是看曹景行的直播。事后遇见他,他说当晚镜头前是西装领带,下面穿的却是短裤,因为临时从家里往电视台赶,根本来不及准备,直播三十多个小时,困了就倒在地上打个盹。
曹景行为金光耀之女金一诺(左二)的新书发布会担任主持人
曹景行与金一诺
曹景行去世后,许多人都谈起他开创的电视时事评论,这确实会载入中国电视的史册。但作为一个历史学工作者,我更关注和看重他在凤凰卫视参与的口述历史节目。这些口述历史记录,保存了许多中国现当代史上的大事,如他采访的顾顺章女儿顾利群、执行抓捕“四人帮”任务的8341部队政委武健华。曹景行多次讲起,在好几次口述采访中,他的即时追问问出了不少珍贵的历史细节,对此他是十分自豪的。这出自他做新闻的敏感,还有历史学的素养。由于有些题材过于敏感,录制后没能播出,谈起来他总是充满遗憾,不过又会说,好在录制下来的口述采访都保存起来了。
离开凤凰卫视后,曹景行去清华大学新闻学院教书,但他觉得还有精力可以做些其他事情。于是,就来到母校鼓动我一起做口述历史。在这之前,他知道我做过口述,采访的对象就是他的叔叔曹艺。曹艺是黄埔军校六期,抗战时率汽车团远征印度缅甸,官至少将。2008年初我们在复旦大学成立了口述历史研究中心,他担任中心的学术委员会主任。口述史中心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做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的口述史。为培训大学生参加口述史,曹景行来到母系做“我与口述历史”的专题讲座。在他主持下,我们找了上海改革开放30年间有重大影响的10个代表人物,通过他们的口述来记录改革开放后上海发生的社会变迁,包括嘉定县“试水”联产承包、小说《伤痕》的发表、话剧《于无声处》的上演、宝钢上马、上海知青回城、《新民晚报》复刊、上海争取高考自主权、1988年上海甲肝大流行、“皇甫平”文章的发表、上海纺织业的“凤凰涅槃”,涉及经济、社会、文化、教育、卫生、新闻等各个领域,其中甲肝大流行是由原副市长谢丽娟讲述的,披露了许多珍贵的历史细节。这些口述合起来成为曹景行主编的《亲历——上海改革开放30年》,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曹景行对这次回母系做口述史十分开心。作为一个学历史出身的新闻人,在他那里,新闻与历史是融为一体的。
曹景行2009年在黑河参加知青活动
在许多人眼中,曹景行是一个资深媒体人。但在我看来,他首先是一个读书人。从小他就嗜书如命,有了一张少儿图书馆的阅览证,就将馆里的图书翻了个遍。以后下乡在黄山,是见缝插针找书看,进了复旦读大学可说是手不释卷,一直到人生的最后阶段,仍有着强烈的求知欲。他继承了中国读书人“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情怀,不仅读纸上的书,还读社会这本大书。在这一点上,他与父亲曹聚仁完全一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父子俩都是读书人,曹聚仁因为抗战成为战地记者,曹景行因缘际会也进入了媒体。因为有读书人的底色,饱读诗书的他,在电视屏幕上才有了独具一格的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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