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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petion(competion怎么读)
美国,中美关系,美方competion(competion怎么读)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财经》:这种巨大的国内压力是否会为美方参与此次会晤带来影响?
刁大明:面临巨大的国内压力可能会让美方比较着急,对中国有所需求,这也是为何拜登早早出台《临时战略方针》(Interim Strategic Guidance),在气候变化、伊核以及朝核等地区热点问题上,美国都需要中国的态度。
《财经》:中方应该如何应对美方面临巨大国内压力的这种心态?
刁大明:我个人认为,既然美方比较着急,中方就不用着急。此次应邀与美方会面,不仅展示中方对中美关系重视,也展示中方希望通过对话协商来促进中美关系的长期一贯积极态度。中方应该有一个不急不躁的心态,中方对未来如何推进中美关系已经表达得很清晰,即拨乱反正、重回正轨。中方不太可能期待通过一次会晤将所有问题全部解决,但如果能谈起来当然是很好的开始。
中方强调中美关系要拨乱反正,即中方不接受拜登以接受特朗普留下的遗产作为中美关系的新开局,拜登不能默认特朗普留下的这些贻害。
过去一段时间,拜登只是在对华政策某些小的具体领域进行微调和稍许放松,例如,Tiktok、微信、孔子学院,算是一定程度的拨乱反正;对另外一些问题进行审查,也许未来的情况是继续,或者改变,是否改变以及改变多大值得关注;当然,拜登在有些方面没有再进一步,不继续做负面的事情也算调整。
这个状态可以从两方面解读,一是国内压力大,对华一有动作就受到批评,所以拜登要进行战略“忍耐”。另一方面,从双轨博弈来看,是国内压力大造成他不敢大幅调整对华政策,还是借助国内压力与中国讨价还价,这需要搞清楚。在这个意义上,希望双方在具体行动方面能够更积极落实两国元首通话的共识,缓和两国关系,实现比较稳定局面,双方步子要迈得大一些,如果能够如此,那么此次会晤还是非常积极的。
《财经》:此次会晤可能在哪些方面达成一些共识,会向外界传递怎样的信号?
刁大明:此次会晤可能会在两个层面上产生一些积极影响,一个是为两国领导人未来对话创造条件,另一个是,对具体议题对话、机制和非机制沟通创造条件。如果能达成共识将保证中美关系健康稳定向前发展。疫情在全世界范围内仍是挑战,世界经济复苏依然任重道远,如果中美能在这个时机,快速进行高层战略会晤并达成积极共识,这对全世界是积极信号。
两国可能在一些比较聚焦的领域有合作意向,例如,气候变化是比较重要的推进面,据外媒报道,两国气候变化团队已经会晤多次,如果在这次高层战略对话上能够推进,是非常积极的,这个事情美方有期待,也体现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发展中大国的国际担当。在伊核问题上,如果美国有积极态度,不仅对地区和平稳定有利,也符合中方的看法。在其他全球治理问题上,可能涉及合作抗疫,例如在世卫组织框架下,对疫苗等资源分配和互相认可可能有意向。还有在应对芬太尼问题上,美方也有需求。这些领域不仅是国家间合作,也涉及公众福祉,如果有所共识,那么会是积极意向。对于上述问题,也可能未必在此次会议上就达成共识,但双方如果可以表达出充分的关切,就有可能进一步共同推进这些事务。
《财经》:会在备受关注的关税和中美人文交流领域达成积极意向吗?
刁大明:如果此次会晤能在战略意义上达成共识,未来可能在具体议题落实上有所推进。人文交流也如此,也许这次会晤会在大方向有说法,在民间和教育领域增加沟通,减少人为干扰,双方沟通时可能会提及留学生话题,会推进这个事情好转。
《财经》:虽然此次会晤释放中美两国寻求接触对话的积极信号,但特朗普时代鼓吹的“会晤无用论”仍然影响华府政治圈,你认为通过对话处理中美关系真的过时了吗?
刁大明:共识重要,对话本身也很重要。纵观中美关系历史,对话扮演重要角色,有助于增进两国沟通协调,并非美国国内一些政客所鼓吹的“对话无用论”,只看重结果导向、目标导向。这种观点完全不懂中美关系历史,中美两国互动中很多成果和机制都是通过对话解决的,1955年-1970年期间中美进行了136次大使级对话,从日内瓦到华沙,话题涉及很广,包括美国在华战俘和在美华侨互相回国问题、台湾问题以及亚太地区热点问题等,这期间经历两次台海危机和中美苏关系变化,两国在这种关键时期保持不算低频率的有效沟通对话,当面锣对面鼓,即便不是每次都能谈出共识,也为两国进行积极互动的可能留下空间,因此对话对于中美两个谁也离不开谁的大国来说弥足珍贵。
美国强调结果导向、目标导向,不看说什么要看做什么,这听起来确实务实。从新中国外交开始,中国也强调信义,强调一定要兑现承诺的。问题在于美国要的结果是对谁有利的结果、是谁的目标,如果是单方面对美国有利的目标和结果,那当然对话无用,因为那不是平等对话,完全只是施压;如果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如果是对两国人民和世界人民都有利的结果,中方就可以努力去推进并实现。不能单方面要结果要目标,然后就鼓吹“对话无用论”,对话恰恰是实现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和目标的唯一方式。
《财经》:和“对话无用论”一样,很多特朗普外交理念仍在影响拜登,你如何评价到目前为止拜登对华政策,此次会晤后可能会作出哪些调整?
刁大明:一方面,拜登尝试沟通的意图透露出,他们希望迈出更大步伐。另一方面,我们也要关注拜登在此前讲话中所表达出的意向,即特朗普对华方向没错,但政策是错的,这个错指的是对美国自身利益伤害大。拜登要改动的是对美国伤害大的政策,要看何时能调整,要看能否有时机让他调整。
另外,拜登到目前为止尚未有对中国更新版本的定位表述,只是说对华事务是“21世纪最大地缘政治考验”。虽然不再提及特朗普将中国定义为“修正型国家”,但我个人感觉拜登变化不大,拜登也强调竞争,有过多种表述,例如,extreme competion (极限竞争)和stiff competition(激烈竞争)。以前提竞争的时候是竞争加合作,但现在提竞争是竞争不意味对抗,仿佛要以竞争定位中美关系。如果说特朗普强调的是没有限度的竞争对抗,那么拜登就是给竞争加个天花板(ceiling)。但如果将中美关系定义为竞争,对合作轻描淡写,那么对抗就非常有可能,因为竞争很容易滑向对抗。
在外交领域,拜登要梳理特朗普相关政策,从布林肯的“美国人民外交”和沙利文的“中产阶级外交”来看,拜登和特朗普一样是内顾理念,要符合国内利益,而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要将自身利益最大化。所以在政策调整时强化盟友关系,通过排他和选择多边合作强化美国能力,与主要竞争者竞争,而非单打独斗。但如今美国能力有限,不能给盟友提供更多公共产品,只有通过强调价值观黏合盟友,盟友要在国家利益和价值观之间权衡,在利益不受损情况下可以坚持价值观,在利益受损情况下,若要继续推进,美国只能将其强化为利益受损也要维持价值观,这种情况下,就会升级为意识形态意义上对抗。如何在与中国不冲突的同时,又要将中国渲染为让美国不多花资源又能团结盟友的所谓“价值观威胁”,这平衡起来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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