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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田芳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评书,曲艺,鞍山单田芳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16-1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1956年正月初三,单田芳首次在鞍山市内的茶社登台亮相,他带来的是拿手好戏《明英烈》,挣了四块两毛钱。在观众眼里,台上的年轻演员风华正茂、浓眉大眼,嘴角儿还挂着一丝谦和的笑容。人们七嘴八舌地品评着,单田芳深深鞠了一躬,稍微清了清嗓子,随后,娴熟地拿起惊堂木,“啪”地一拍,正式开书。早已滚瓜烂熟的《明英烈》就像洪水决堤那样,一泻千里。就这么气喘吁吁追赶了两个小时,最后终于说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然后,鞠躬,下台。单田芳谢完幕,里边的棉衣都湿透了。此后,单田芳的心里越来越踏实,书也说得越来越“油”,整个鞍山城都传遍了:“听说了吗?最近,出了个新人叫单田芳!”
1958年,曲艺团走上正轨,由个体转成集体,单田芳变成了正式演员,当时的工资是84元,妻子王全桂是98元。1962年,文化主管部门规定,凡属传统曲艺必须停止,演员必须说新唱新。很快,单田芳说了《草原风火》、《战斗的青春》、《林海雪原》等30部小说,名气再一次大涨。
单田芳的妻子离开鞍山曲艺团去海拉尔发展,单田芳很快跟着去了,在海拉尔一炮而红,工资一下子涨到180元。后来,他们又去了田庄台,再次大红,从腊月到正月单田芳就挣了4600元。然而,单田芳夫妇这对“个体户”引来了很多非议。迫于各种压力,单田芳回到了鞍山曲艺团,团里给他的工资涨到了98元。但对于私自出走演出还是要做检查,并罚款800元。
为了历练自己,单田芳又选中了鞍山很少有人碰过的《童林传》。在师兄杨田荣的帮助下,单田芳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可以顺着别人的书套子摸下去,能讲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行家听了绝不会产生“剽窃和改装”的感觉。
文革遭遇
1966年,“文化大革命”缓缓地拉开了序幕,身在鞍山曲艺团的单田芳自然逃脱不过,成了众矢之的。
“你在背后说,现在挣钱少,不如单干好……”
“你影射新中国比不上旧社会……”
“你替反革命老子叫屈鸣冤,到处散布对政府的不满……”
辩解还有什么用?单田芳费了半天唾沫,还是被扣上了大帽子:“态度恶劣,对抗运动,存心和革命群众唱对台戏……”
几十个人一同被关进了收容所,那种感觉很像走进了《西游记》中的“无底洞”,既看不到归路,也摸不着前途。单田芳的内心里默默地呼天抢地,“造反派”们却不给他太充足的思想空间。后半夜,忽然一阵吆喝,“反革命”俘虏统统被喊了出来。开来一辆大卡车,人们挤进狭窄的车厢里,摇摇晃晃地驶入了茫茫的夜色。
汽车停稳,车门大开,单田芳第一个跳了下来。由于长时间屈膝蹲坐,两条腿早就麻木了,脚尖儿刚一落下,全身就瘫软在原地,怎么爬也起不来。这时候,一名“造反派”不容分说,迎面就是一脚,不偏不斜,正踢到嘴巴上。顿时,单田芳两眼发黑,头脑轰鸣,突出的牙齿全被打落了。不敢声张,更不敢吵闹,他含着满口鲜腥、炽热的脓血,愣是挺过来了。一口烂牙跟了单田芳好几年,最后只得去看牙医,全部拔掉了,换成满口的假牙。当时,他刚过而立之年。
在高墙内,想起体弱多病的妻子,单田芳就心疼,也不知她带着一双年幼的儿女怎么过。当王全桂娘儿仨出现在鞍山市收容所的时候,已是事件发生的十多天之后。亲人相见,恍若隔世啊。一家四口,面面相觑,居然谁也没有一句话,只能靠眼睛交流……
“文革”时代的倒霉蛋儿统称为“牛鬼蛇神”。对单田芳这种“牛鬼蛇神”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还留什么客气?“造反派”的策略就是一鼓作气,穷追猛打。
第一套方案:万炮齐轰。
揭批过程简直是疾风暴雨,强加于人。什么窝藏军火啦、包庇坏人啦、投掷手榴弹啦、迫害“革命小将”啦……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单田芳也毫不示弱,他铁嘴钢牙咬得结实:“手榴弹,没扔;革命小将,没炸!反正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信,去工人夜大、铁西收容所、鞍山打靶场随便调查吧。”话越说越僵,气儿越来越足,“造反派”最拿手的就是―――打!叫你嘴硬。
第二套方案:收买供词。
“造反派”师弟早就策划好了,他怒视着单田芳,端出了早有预谋的词句:“单田芳,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不让你交代了,先听听革命群众的揭发吧!”
话音刚落,便有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声泪俱下的表演就开始了,他无限痛悔地指着单田芳,咬牙切齿地叫道:“我检举你!给我灌输资产阶级思想,传播封建主义流毒,我上了你的当啦!从此,你我一刀两断,划清界限……”检举者如是揭发:“姓单的!你家贴过一张毛主席接见赫鲁晓夫的画像,你竟然指点着说:‘瞧!这两人,正斗心眼儿呢。毛主席笑嘻嘻的,啥意思呀?――伙计,来吧!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保你捞不到任何便宜。赫鲁晓夫又是啥意思呢?――本人来华访问,不捞点儿油水儿,绝不回国’……”调侃领袖,这还了得!检举发言尚未结束,台下便响起排山倒海的口号声:“打倒单田芳!”“恶毒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罪该万死!”……
群情激愤,向单田芳劈头盖脸地猛抽起来,“啪,啪,啪!……”身材单薄的单田芳左躲右闪、连连后退,最后竟被对方一掌推出一丈多远,头磕在墙根里,瞬间,天旋地转,爬了半天才起来。皮带挂着风声,雨点似地落下去,单田芳的耳朵“嗡嗡”乱叫――其实,他当场就被打聋了。据说,此后两年多时间,他的听力嘈杂模糊,几乎什么都听不清。
下放改造
1968年底那个冬天,寒冷而漫长。单田芳这批“牛鬼蛇神”是在鞍山市委党校度过的。1969年4月,上边的命令传下来了,所有的“牛鬼蛇神”一律下放到营口的干于沟。
1969年“五一”节,干于沟的“牛鬼蛇神”破例放了假,甚至还破天荒地派发了几瓶葡萄酒,一向滴酒不沾的单田芳开始借酒浇愁。他醉了,趁别人没注意,便踉踉跄跄地跑到户外,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一行孤雁,两地离人。想着想着,可爱的儿女又浮现在眼前,单田芳终于忍不住纵声长啸:“老铁,惠丽,爸爸在这儿呢……”
终于有一天,已经荣升为“指导员”的“造反派”师弟板着脸向单田芳交代:“你最近表现不错,经研究,特许五天假。回家看一眼,马上赶回来。”他抬起腕子,看看手表,又补充道:“五天,不多不少。再过120小时,此时此刻,天上下刀子你也得给我赶回来;否则,后果自负――走吧!”单田芳二话不说,扭头就跑。跑上大路,穿五叉口,过大洼县,上了营口码头的轮渡,直向鞍山驶去……
刚一进院子,老铁和惠丽便小鸟儿似地扑过来,高声呼唤着“爸爸!爸爸……”王全桂望着魂牵梦萦的丈夫,泪眼相对,久久无言。那天,单家真像过大年,浓郁的炖肉香味儿飘满了整个房间、整条胡同。
夜深人静,夫妻俩有叙不完的体己话儿。单田芳敏感地发觉,妻子明显见老了。刚一年,她的眼角眉梢、腮边额头就爬满了新皱纹,她两鬓增白,目光呆滞,当初作为名人妻子的自豪感与优越感,一丝也没有了。她噙着酸涩的泪水凝望归来的亲人,忧心忡忡地问:“你的事儿,啥时候才算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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