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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伊格尔顿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美学,意识形态,他的特里・伊格尔顿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表达他的激进的美学逻辑和立场,并在《审美意识形态》中作了正面的回答。 二、“建立一种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美学”:激进美学的理论归宿 《审美意识形态》是伊格尔顿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著作,谈的是西方美学家的思想。伊格尔顿自己说,这部著作不是一部西方美学史,而是对这些西方美学思想家的美学思想进行的历史性考察。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不但它有着美学史的效果,而且伊格尔顿的考察中也强烈地渗透着他对激进美学的历史语境的思考,因此它是体现伊格尔顿的激进的美学观念一部重要的作品。
《审美意识形态》的一个基本的立场是在审美话语精神内涵的内在分裂中探析审美意识形态的张力意义,从而揭示美学话语的内在运行机制。伊格尔顿的思考是从审美话语产生的历史语境开始的。他注意到,在启蒙主义时代以来,随着人类自主意识和理性精神的觉醒,现代欧洲思想就已经开始重视审美了。但是审美并不是一个自在的特殊的感性领域。在欧洲的思想发展中,审美在承认人类需要和感性欲望的基础上,不断地向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着的理想的普遍王国和人的特殊欲求之间的断裂发起批判性进攻,所以,审美话语并不仅仅是感观体验的直接综合,它同时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形式。伊格尔顿的这个观点明显地突出了审美话语的意识形态内涵,也表明了伊格尔顿对审美意识形态的一个基本的看法:一方面,审美话语诞生在理性话语的一个危机的时刻,“没有什么比占统治地位的理性更无能的了,因为它除了自身概念之外,便一无所知。”另一方面,审美话语的崛起标志着传统理性的某种危机,标志着潜在的解放思潮或乌托邦思潮的确立,它促使理性话语在一种危机中回复感觉自身,从而反抗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形式。伊格尔顿更多地强调后者,也就是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形式的审美话语是如何在一种张力形式中与资产阶级社会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形式有所关联同时又体现出自己的独特地位和作用的。
在伊格尔顿看来,对审美意识形态的这种独特地位和作用的强调是反抗资本主义社会“内化的压抑”,从而达到人类心灵解放的一个重要手段。在这个问题上,伊格尔顿提出了“肉体”的概念并探讨了肉体与审美、肉体与意识形态的关系。他认为感性话语的意识形态反抗必须通过对肉体的重视和重新理解才能实现的。因为,肉体“扮演着不那么直接的肉体政治的便利的替代品的角色,也扮演着伦理代用品的角色”。在资产阶级美学视野中,肉体代替了语言本体构成了审美意识形态的主要表达方式和思考方式。肉体既是一种感性的综合,同时又是一种鲜明的政治冲动。它是审美感性对理性话语霸权反叛的形式力量。正像理性话语向生活世界进军要肉体来开道一样,审美感性从理性话语中突围也是从肉体开始的,肉体是审美话语反叛理性专制的乱臣逆子。伊格尔顿分析了从舍夫兹博里一直到福柯的西方美学思想史,他认为在整个西方美学发展中不乏肉体反叛的思想潜源,舍夫兹博里、席勒、康德、黑格尔都不同程度地为了一种政治牺牲过审美感性,但正是有了这些思想家为了政治牺牲审美的思想潜源,才有了尼采、叔本华和克尔凯郭尔对肉体的重视,而在这些思想家之间已经见出阵营的分野,克尔凯郭尔对肉体的重视代表了朴素唯物主义的首次冲动,他的身上已经隐约见出了唯物主义美学的征兆,这种征兆预示了一种全面的唯物主义美学的发展,那就是马克思主义美学。伊格尔顿认为,马克思主义美学标志了一种现代美学的全新格局和观念。原因就在于马克思发现了感性的身体构成了资本主义社会一切生产的奥秘和来源。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运行的洪流加剧了对身体的控制和僭用,社会和技术的延伸却抽空了身体的感性内容,被资本控制了的身体异化为一种感性身体的替代形式并反过来摧残身体的感性。对于资本家来说“你越少吃,少喝,少买书,少上剧院、舞会和餐馆,越少想,少爱,少谈理论,少唱,少画,少击剑,等等,你就越能积攒,你的既不会被虫蛀也不会被贼盗的宝藏――你的资本,也就会越大。”而且,资本不但剥夺了工人的感性,也剥夺了资本家的感性,资本“把工人变成既没有需要,也没有感性的存在,并且把工人的活动从全面的活动转变为纯粹抽象的活动。”因此,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身体成了一个权力斗争的场所,身体是资本控制的身体,同时也是权力控制的身体。在这种情形下,身体感性的消失预示着身体政治的巨大失败,这种失败是以资本主义社会资本逻辑的巨大胜利和社会制度的进一步强化为代价的。马克思正是看到了这种代价对人类的严重摧残才积极倡导一种感性的科学,并深刻地思考重新找回人的身体里的感性动力、结束感觉和身体的分裂状态,从而使感觉回到自身的解放道路。这是一种非常有意义的政治的实践,伊格尔顿说:“如果说可以把美学从窒息它的唯心主义的沉重负担下挽救出来,那么只能通过一种发生于肉体本身的革命才能实现,而不能通过为理性争取位置的斗争来实现。”为此,建立一种以“肉体”为核心的唯物主义美学是必须的。
不难看出,在一种唯物主义立场上,伊格尔顿的激进的美学立场指向的是一种关于身体的政治学。这既是伊格尔顿美学观念的激进姿态,同时也正是现代性美学视野中的一种突出的价值趋向,更是后现代主义美学理论中的主要的实践形式之一。美学是作为感性话语诞生的,但这并不是说审美问题单单是一个话语自律的艺术空间。正像美国学者理查德?舒斯特曼所说:“鲍姆加通最初的美学方案比我们今天认做美学的东西,具有远为广大的范围和远为重要的实践意义。”这种实践意义正是二十世纪以来的现代美学所强调的,它的理论精髓就是在当代社会现实中“内化的压抑”的现状下,寻求人的内在的感性的复兴和人的深层次的身体感觉的和谐。因为“当现实的恐惧愈发成为整体的和顽固的政治行动时,还有什么能比作为对现实拒斥的革命想象力中的反抗,以及这种反抗的不妥协的目标,能更加让人难以忘怀呢?”这正是二十世纪西方现代美学发展的一条主要的精神线索,这个线索更多地是在以马尔库塞为代表的“新感性”美学上潜行,其目标是在审美的道路上复归席勒的传统:只有当人,即只有当他既不被法则也不被需求约束后,他才是自由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种“新感性”美学同时也是一种以身体为核心的希望美学,它在一种“革命”的情绪中促成了二十世纪激进政治美学的崛起。马尔库塞曾明确地肯定:“即使在政治内容完全缺乏的地方,也就是,在只有诗歌存在的地方,都有可能具有政治性的艺术。”
伊格尔顿的激进美学观念始终也没有脱离“新感性”美学这条主线。像马尔库塞一样,他的美学观念也是以“身体”为内核。但是与马尔库塞的“内化的压抑”的反抗相比,他更重视审美意识形态话语的唯物主义内核,因此也更多了马克思主义的色彩。伊格尔顿说,美学往往忽略难解的政治,“如果美学要繁荣,那也只能是通过政治转变;政治支撑着一种与美学的元语言学的关系。” 他所言的“政治”仍然是在《文学理论:导论》中的“意识形态”意义上的,只不过在这里,他更加明确了这种“意识形态”内涵的具体指向,那就是以肉体为核心的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美学:在马克思这里,伊格尔顿不但发现了一种唯物主义美学的起源语境,而且找到了审美意识形态批判的理论指向;而他所说的“政治”与“美学”的“元语言学”的关系,也正是指马克思主义的唯物主义美学所包含的精神意义:审美话语与意识形态之间的种种纠葛其实最终就是人的内在感性生命的和谐,而马克思不但重新找回了人的身体中丢失了的感性,在人的身体和欲望之间重新勾连起了和谐的整体,而且还把这种和谐视为一种人类创造性的神秘力量,人的生产劳动、艺术创造既出于这种神秘的欲望之源,同时又创造这种欲望的崭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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