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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科幻,作品,读者何夕简介(资料简历图片)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Starauthor对何:你认为科幻的本质是什么,及其意义,地位及今后的发展?还有你写科幻的动机是什么?怎样评价一篇科幻作品的优劣?还有你认为如果从事科幻创作需要具备什么条件?你最喜欢的科幻作品和作者是谁?除了科幻作品你平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呵呵,有点多了,多多包涵。谢谢。
何:你的问题不仅“多”,而且“大”。关于科幻的本质意义等就算写本书也难以完全说清楚。越是到了现代科幻的界限似乎越模糊,魔幻现实主义,玄怪等因素越来越多地渗入进来。现在我们所说的科幻与凡尔纳的时代已经相去甚远,我的确无法下这个定义。科幻今后的发展方向(乐观的)肯定是畅销书与影视的结合。
我写作科幻的动机只是两个字:爱好。评价科幻作品的优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读者投标,《科幻世界》也是这样做的。至于说参与投票的读者的代表性不够这是另一个问题。
从事科幻创作需要有三分天赋,三分科学素养,三分文学修养,再加上一分毅力。受时间等因素限制,我平日的阅读量不大。科幻作品的阅读量更少,相比之下科普以及历史等杂书还看得多些。
姚对何:1997、1998两年的休整对你以后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何:积累了丰富的撤退经验,下次再跑就没那么容易被抓回来了(说笑话的)。
那段时间这没写过一个字的科幻作品,但是这段与科幻的“爱别离”也让我知道自己与科幻有着很难割舍的缘分。我脑海里涌动着只有自己知晓的科幻构思,如果不写出来它们将永远消失。还有读者朋友的期待,以及与《科幻世界》杂志社之难忘的合作情谊,这些因素共同促使我重回科幻的世界。
姚对何:1999年重回科幻世界的第一篇作品《异域》反响热烈,事否向读者透露一下创作背景?
何:《异域》的科幻构思相当简单,几岁的小孩子也能领会。创作的触发点说起来很偶然,记得是在电视上看到一段慢录快放的图像。画面是一片原野,天空中的云层飞速地翻卷游走,在地面投下大片快速成移动的阴影。太阳拖着尾迹划过天宇,然后月亮升起来,原野上的草像是获得了灵魂般地跳起姿态神秘的舞蹈。几秒钟以后《异域》的故事便在我的脑子里成形了。
Ffice对何:你小说里的人物,多是两个男生回一个女生,而且多半那两个男生都会对那女生有意思,如《盘古》《缺陷》《爱别离》等。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由于个人经历导致的情感偏向啊?好奇而已,别当真。
何:在我的作品里感情描写一般居于次要地位,跟科幻主题也关系不大,不过有时会用来达到另一种效果。《盘古》里的女主人公喜欢“我”,《缺陷》里的林欣喜欢韦洁如,但是为了追求心中更重要的目标,他们选择了放弃。《爱别离》则是彻头彻尾的爱情小说,本意就是赚人眼泪的。有段时间《科幻世界》每发一篇言情科幻就招读者一顿骂,好像科幻就不能写爱情了。其实像爱情这样的文学母题是无论哪种文学形式都无法回避的。我想证明按照标准的科幻模式也能写出动人的爱情故事来,很难说《爱别离》完全达到了这个目的,好在骂《爱别离》的声音不多,表示喜欢的人也不少。
至于说到个人经历导致情感偏向什么的,我看还是不要跟老同志开开玩笑了嘛。
鹿可耳对何:我很喜欢《缺陷》,科幻的推理过程要自然有趣。想问一下,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否意识到了有推不过的地方?
何:《缺陷》是一篇旧作。主题比较简单,有点像一个趣味问题。任何理论也好观点也好,如果在它的范畴内不导致矛盾它就是值得研究的。比方说欧氏几何假设窨是平直的,在这个假设内它无矛盾地证明了许多定理。而非欧氏几何假设空间是弯曲的,在这个假设内它也无矛盾地证明了许多定理。这就说明它们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在《缺陷》这个故事里出发点是一个人只能预知十分钟,但通过推论却发现这将得出这个人能够预知永远的结论。这就导致了矛盾。我个人比较喜欢用一个总是驳倒一套理论的游戏,这让人有一种思考的乐趣。你的问题没具体指出是什么伤,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如果在写的时候就发现有伤的话一定会想办法改正,不会听之任之。这点我有切身体会,当年在《本原》里曾经因为记忆失误而错用了资料,很久之后还让自己感到不安。
姚对何:你的创作环境怎么样?日常的工作生活是否与创作有矛盾?
何:我是业余写作,所有业余作者在创作中感受到的困难我概莫能外。主要的时间。科幻写作其实是非常难的,现今的读者每天都接受着大量的资讯,他们的眼界和见识已和以前大不一样。指望靠掉书袋或是耍贫嘴的方式赢得读者青睐已是绝无可能的事情,这其实也是为什么近年一科幻小说挨骂多的原因。不容否认的是在科幻业任作者之中有些是不大懂科幻的,他们写得很努力也很辛苦,但是作品出来后反应不理想。时间的制约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困扰,生活毕竟是首要的,只能尽量安排了。
姚对何:《六道众生》以及你其它的一些作品都流露出你对现实总是的关注,你如何看待科幻与现实的关系?你喜欢读者称你为硬科幻作家还是软科幻作家,假若我们认同这种分类的话?
何:就对现实的关注而言,《六道众生》表现的仍然是传统主题,这一点和前作《异域》相类似。科学上有了新的发现,它的应用在带来好处的同时却潜藏着巨大的危险。诚如姚编所言:“妖兽是一种象征,象征着神圣的自然法则。它蛰伏于人类进货的历程中,等待着我们在向自然无度索取时被唤醒。”
更明显关注现实的作品是《田园》以及将发表在《星云》上的《伤心者》。它们完成于1999年至2000年初,正是新经济如火如荼的时期。在这两篇作品里我注入了自己的观点。正如《伤心者》里的一段话:“现在所有人都困着那棵巨树上漂亮的花和叶子,并徒劳地想长出更漂亮的花和叶子来超过它,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不起眼的树根。”《田园》和《伤心者》的主要分别是粮食作物和数学,这正是我称之为“根”的一些东西,而这也是在这个浮华的年代里我们最欠缺的东西。这两篇作品是姊妹篇,表达了相似的主题,《田园》原名就叫《伤心木》。不久前获得中国国家最高科学奖的两个项目一个是杂交水稻,另一个是数学定理的机器证明。
软硬科幻之争由来已久,我曾经说过我一向认为它们之的差距尚未大到足以成为两个阵营的地步。较普遍的看法是讲究技术细节的硬科幻更难写并意味着作者素养更高,不过我觉得硬科幻更像是某种言过其实的说法,相对于科学本身来说绝大多数的科幻小说都非常非常的“软”。一份中学生写的航模性能说明书或者是一家农技站的农药配比说明读起来肯定比2001年《科幻世界》里最“硬”的科幻小说还“硬”。能推进科学本身的发展,那些希望科幻作家领先于科学家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
我正计划针对软硬科幻写一篇专门的论述文章,题目是《技术之美与艺术之美》,优秀的科幻作品应该是技术之美与艺术之美的结合。不妨拿音乐来举例,帕瓦罗蒂的完美衣帽间如果脱离了旋律将只会是一串令人心烦的噪声,反过来的情况也完全相同。只有当技术(歌喉)与艺术(旋律)完美结合之后人们才可能聆听到像《我的太阳》那样美妙动人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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