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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同在文学书写中,是如何表现他的家国情怀的?
爱国,情怀,祖国李叔同在文学书写中,是如何表现他的家国情怀的?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虽然《送别》是李叔同的填词作品,但歌词精练,感情真挚,意境深邃,俨然一副地道的中国画,这也把身在日本的李叔同对祖国故乡的怀念之情,写的意味悠远。
在中国人的文化心灵中,家园故土既是生长于斯的生命本原与归宿之地,也是念兹在兹的精神栖息所在。
李叔同对于母爱与故园的感念,对于逝去的人伦温情的怀哀,镌刻着中国文化血脉传承的家园意识的深刻印迹,留驻着对于故土与精神家园的怀念深爱。
02 国家忧患意识
李叔同置身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正值中华民族国土沦丧、列强入侵的危亡时代。在他的文学创作中,家国情怀表现为一种对国家、人民强烈的历史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体现出时代的救亡图存意识,从中也展现出转型时代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不断升华的心路历程。
这份爱国情怀首先表现在,李叔同早期所作的一系列爱国主题的学歌乐堂之中。
1905 年,为家国破败离乱之际鼓舞国人,激发民志,李叔同为“沪学会”选词填曲而作《祖国歌》。
“上下数千年,一脉延,文明莫与肩。纵横数万里,膏腴地,独享天然利。国是世界最古国,民是亚洲大国民。乌乎大国民,乌乎,唯我大国民!幸生珍世界,琳琅十倍增声价。我将骑狮越昆仑,驾鹤飞渡太平洋,谁与我仗剑挥刀?乌乎大国民,谁与我鼓吹庆升平!”
歌词颂扬祖国的悠久历史、博大文明,气势磅礴,昂然的民族自豪感充塞辞间,鼓荡民心士气,激发爱国情怀,在当时产生了深广的社会影响。
歌词在“沪学会”的刊物上发表后,传播深远,当时留日学生在送别会上唱罢此歌,“全座鹊立,雍容揄扬,有大国民气度焉”。
同样的还有发表于1906 年的《我的国》:
东海东,波涛万丈红。朝日丽天,云霞齐捧,五洲唯我中央中。
二十世纪谁称雄?请看赫赫神明种。我的国,我的国,我的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昆仑峰,缥缈千寻耸。明月天心,众星环拱,五洲唯我中央中。
二十世纪谁称雄?请看赫赫神明种。我的国,我的国,我的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时,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危机时局,而李叔同歌词中的祖国,处处彰显着历史、地理、民族等方面的独特优势,充满了民族自信力,毫无国家子民的自卑孱弱,堪为艰难时局之下培养国人民族国家认同与自豪感,振作国人民族精神力量的爱国力作。
其次,李叔同还将其“兼济天下”的爱国宏愿寄于诸多诗词,这在其伴随人生经历的诗词创作中有着一以贯之的情怀寄托。
李叔同对祖国的爱痛之心,如其 1900 年《李庐诗钟》自叙云:
“又值变乱,家国沦陷,山丘华屋,风闻声咽,天地顿隘,啼笑胥乖。”
对祖国深陷沦丧之境的深彻哀痛,对清政府腐败无能的慨然义愤成为他这一时期诗文创作的主题。
尤其是1901 年清明节前,李叔同回天津老家探亲,沿途目击八国联军侵华不久后断垣残壁、家国破败的惨景,令他悲慨难收,在两月时间之内挥毫而成悲愤感怀诗十余篇,编入其后以日记体所成之《辛丑北征泪墨》。
其中有“河山悲故国,不禁泪双垂!杜宇啼残故国愁,虚名况敢望千秋”的悲哀,亦有“世界鱼龙混,天心何不平?岂因时事感,偏作怒号声”的愤懑、
有“海风吹起夜潮狂,怎把新愁吹涨?”的愁绪,亦有“自分聪明原有限,羞从事后论旁人”的自惭。
有“千秋功罪公评在,我本红羊劫外身”的责己,亦有“男儿若论收场好,不是将军也断头”的自勉……
凡此种种,即在于诗人那份真挚热烈的爱国情怀,感时伤变而自成百感千回的忧国之声。
1905 年秋,怀抱艺术救国的理想,李叔同即将负笈东瀛学习西洋美术音乐。作别祖国之际,李叔同写下抒发强烈爱国情怀的词作《金缕曲·留别祖国并赠同学诸子》:
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枝衰柳。破碎山河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得、离人消瘦。行失临流重太息,说相思、刻骨双红豆。愁黯黯,浓于酒。
漾情不断淞波溜。恨年来、絮飘萍泊,遮难回首。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听匣底、苍龙狂吼。长夜凄风眠不得,度群生、哪惜心肝剖!是祖国,忍孤负!
上阙抒惜别祖国之情,下阙言报国之志,其中引“伍子胥出逃”、“匣底苍龙”等典故,摹写“披发佯狂走”、“长夜凄风眠不得”的哀国忧民志士形象,遣运“暮鸦”“衰柳”“西风”“淞波”等传情意象,文风壮美。
篇末点睛之笔直抒胸臆,为拯救人民,即便披肝沥胆也在所不惜;对苦难的祖国,立志图报,怎忍心辜负?这句悲壮的呐喊,道出李叔同舍身救国的济世胸怀。
这首词作也标志着李叔同的爱国情怀,已不再停留于感怀愤懑,而是开始寻求救国之路,这既是其人生历程中的一大转折,也是其爱国情怀的一次质的升华与飞跃。
日本留学六年间,李叔同爱国之情的火焰也不曾熄灭,其中创作于1906 年的《喝火令·哀国民之心死也》,尤为警醒世人:
故国鸣鷤鹆,垂杨有暮鸦。江山如画日西斜。新月撩人透入碧窗纱。陌上青青草,楼头艳艳花。洛阳儿女学琵琶。不管冬青一树属谁家,不管冬青树底影事一些些。
目睹了离乱时世中仍醉生梦死、寻欢取乐的国人同胞后,作者发出了“哀国民之心死也”的痛心呼号。
面对看似令人沉醉的江山美景,面对这些“不管冬青一树属谁家”,不顾国家主权行将沦丧的现实,只知怀抱琵琶“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洛阳儿女”,作者开始对麻木不仁的国民状态作以反思,开始触及他对祖国饱受欺凌命运的深层思考。
这也标志着李叔同的家国情怀,在其所处特定历史条件下已注入更为自觉的理性思考。
1912 年,中华民国宣告成立,他以激亢心情所作的《满江红·民国肇造志感》,堪称李叔同在俗时期,抒发家国情怀的巅峰之作:
皎皎昆仑,山顶月,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麒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
荆柯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还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血花溅作红心草。看如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
李叔同难掩对于满清王朝土崩瓦解、中华民国诞生的振奋与喜悦,以高昂豪迈、慷慨悲壮的气势,运用“血花”“精卫鸟”“红心草”等典故,抚今追昔,讴歌古往今来为国为民奋斗捐躯的仁人志士,尤其为辛亥革命者的献身精神与英雄壮举作以缅怀礼赞。
以“看如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一句结尾,激励国人继往开来,以英雄气概担当报国重任,可谓豪气干云!
如此豪迈、壮怀激烈的文风,不仅在李叔同的文学创作中不多见,即便观览民国初创时代的诗坛词苑,对于民国肇造这一丰碑性伟大历史变革的文学颂赞,也罕有如此喷薄热烈、声情并茂的振聋发聩之作,此作后被称之为民国初年的“第一声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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