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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自立为王历史会另有一个三国吗?
井陉,韩信,汉军韩信自立为王历史会另有一个三国吗?
发布时间:2020-12-06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刘邦深度介入赵汉战争、出现在汉赵战场并指挥作战,这可是现有历史认知从来没有提及的事,太匪夷所思了。但《傅靳蒯成列传》的记录表明,这种可能性还是可以成立的。该列传记有“(周緤)东绝甬道,从出度平阴,遇淮阴侯兵襄国”(《功臣表》周緤亦有类似记录),周緤为刘邦最信任之人,史称从来没有与刘邦分开过,虽然有夸大其词成分,但其所从多半是刘邦。此行的目的是从韩信处接受兵源,输送到荥阳前线。我一直不理解周緤的这条功劳,“从”刘邦到韩信处接受兵源,功劳应该归刘邦,怎么算周緤的功劳呢?经思考,这条资料还可作这种解读,即周緤从刘邦出度平阴,之后周緤单独到襄国接收淮阴侯兵源。因为平阴就在靳歙作战的朝歌一带,襄国,在今河北邢台,本为秦信都县,汉元年诸侯相王时,项羽改其名曰襄国,并以此为常山王张耳国都,日后赵王歇即被汉军击虏杀于此。由于襄国距朝歌很有一段距离,周緤大概是将刘邦护送度平阴后,又前往襄国迎接韩信的兵源,所以功劳成立。《樊郦滕灌列传》记:灌婴“以骑渡河南,送汉王到雒阳。使北迎相国韩信军于邯郸”,与周緤的行动内容相似,正好配成方向相反的一对:周緤是护送刘邦过河北上,灌婴是护送刘邦过河南下。这一往一返,恰好坐实了刘邦在赵的行踪——有前往,有停留,也就有可能直接指挥作战。从情理上来看,刘邦指挥的汉军,肯定不止靳歙一支部队,灌婴此前在赵是完全有可能的,至于其没有被记录到战功,极有可能是功劳不大的关系。日后刘贾从赵地渡河击楚、骚扰楚梁地,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又是如何先在赵地的。韩信一战而定的汉赵战争模式统治了历史认知两千多年,太根深蒂固了,所以几乎没有人会想到韩信以外还有汉赵战事,即使靳歙战功赫,引人注目,也没往否定韩信功劳的路子上去。菜九搞《秦楚纲鉴》十多年了,也没有正视史料中有不利于汉赵战争由韩信背水一战而定的定案的资料存在。直到作《读〈傅靳蒯成列传〉》时,经逐字逐句梳理《傅靳蒯成列传》,才发现汉赵战争存在另外战场,发现汉赵战争是战事频频的过程,发现汉赵战争参与者众,发现汉赵战争的主要战线应该是南部,于是乎,原来的定案瞬间就动摇了。
4.击赵前的韩信动向
现有的历史记述,基本上是以韩信的击赵记录垄断了整个汉赵战事,菜九在多个文字中多次指出过,因为韩信事迹受到蒯通之流的掺假,可信度不高,甚至可以说基本不可靠,韩信的击赵事迹亦归于不可靠之列。韩信在击赵过程中肯定是劳苦功高的,但不会是现在被记录到的这种轻松模式。上述剖析已揭示了韩信不是攻赵的唯一汉军,也不是主要战场方向,也就不会面对赵军主力。韩信的攻赵是汉灭赵总体战争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不是战争的主要部分,只是一个相对重要的从属部分,其开战时间也应该晚于靳歙所在战场的开战时间。换言之,韩信承担的不是汉赵对决的主打战役,只是奇兵偷袭式的抄后路战斗。
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考察一下韩信此前的动向也很有必要。击赵之前韩信在干什么?在伐魏。伐魏之前呢?一笔糊涂账。经菜九考证,韩信此前的职务就是列传所说的治粟都尉,是隶属于萧何的军需官。在定三秦及汉东征的过程中,韩信没有任何事迹,估计是在本职工作的岗位上努力工作。
韩信没有拜大将,传之于后世的有鼻子有眼的拜将台故事已被菜九彻底否定了,相关内容可参见拙作千古谁识拜将台。他也没有随刘邦东征,彭城之败及破楚荥阳东均没有韩信的事。所以韩信是在关中接受领兵攻赵任务的,而没有从关外迂回到关内的情况。
汉败彭城后,刘邦回关内消灭盘踞在关中的章邯,部署对赵作战,估计勇于献策的韩信会提出抄赵后路的方略。强调一下,韩信本来人就在关中,所以不存在从关外回到关内的过程,这也符合效率需要,抄赵后路的兵和将都是从关中直接出发的。只是当时关中这个地方,汉与赵有魏阻隔其间,为了抄赵后路,就需要过魏境。也许韩信乘势提出破魏攻赵方案,是为假途灭虢之计。但魏与汉为盟友,攻魏的理由不充分,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值此之际,或者由韩信提出给魏安个背叛的罪名,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击魏了。大概被历史记载并为后世记住的魏先背汉而汉后讨伐的历史故事就是这样来的。但具体情况绝非如此。因为魏当时面临着赵的入侵,魏豹的回国,旨在救亡图存。在那个情况下,魏既没有力量,更没有心思与汉对立。但将魏定为背叛的建议为刘邦采纳,并委派韩信为取道魏攻赵的指挥官。因为这是韩信第一次独力领兵作战,故刘邦又派出自己最信得过的曹参予以辅佐并行考察之职。故汉战魏的性质更像是借道,因为直至韩信战赵期间,魏地还有战斗。韩信张耳由魏向赵进攻应该是第二战线,且面对的不可能是赵之主力与主将。因为在击魏战事中表现出色,韩信应该通过了验收,故让其独力带兵攻赵。只是韩信击魏的记载仍然是以传说为主,完全不可采信,实际破魏的战事,应该以《曹相国世家》为准。因为魏是完全无辜的,所以魏王豹被俘后还在荥阳一带担任了部分军事职务。上述观点的具体分析,可参见《千古奇冤话魏豹》及《千古谁识汉灭赵》,此不赘。
此前的分析基本上是以与韩信毫不沾边的《傅靳蒯成列传》资料勾勒出汉赵战争汉方的主攻方向与主要战场,全然不顾栩栩如生的韩信传记,这样一来,被韩信史料占据头脑的人们肯定要大大地不以为然。所以不直接解析韩信传记,还真过不了这个坎呢。
攻赵是韩信历史表现的重头戏,但这个故事过分夸大了韩信战功的神奇成了传奇,而这样的传奇又根本经不起推敲。
韩信的背水一战千古惊艳,如果是真实发生,当然无愧于韩信的军神称号,前面的分析已知,汉赵战争的主战场不在韩信方向,而且也早已开打,韩信施展军事神术的机会基本就不存在了,也就不会有神奇的战法与战绩。就这样直截了当否定韩信背水一战神迹,是不是太武断了,难道有鼻子有眼的记录都可以完全无视。所以正视一下现有记载,从记载中找出不合理的元素,应该是否定此神迹的必由之路。所以必须直面韩信破赵的记载。
5.张耳与韩信的会合
《淮阴侯列传》记韩信破赵故事曰:信遂虏豹。定魏为河东郡。汉王遣张耳与信俱,引兵东北击赵、代。后九月,破代兵,擒夏说阏与。信之下魏破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距楚。信与张耳以兵数万,欲东下井陉击赵。赵王、成安君陈馀闻汉且袭之也,聚兵井陉口。号称二十万。广武君李左车,说成安君曰:“闻汉将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喋血阏与。今乃辅以张耳,议欲下赵。此乘胜而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其后。愿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道绝其辎重。足下深沟高垒,坚营勿与战。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后,使野无所掠。不至十日,而两将之头,可致于戏下。愿君留意臣之计。否,必为二子所禽矣。”成安君儒者也。常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曰:“吾闻兵法,十则围之,倍则战。今韩信兵号数万,其实不过数千。能千里而袭我。亦已罢极。今如此避而不击,后有大者,何以加之。则诸侯谓吾怯,而轻来伐我。”不听广武君策。广武君策不用。韩信使人间视。知其不用,还报。则大喜,乃敢引兵遂下。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夜半传发,选轻骑二千人,人持一赤帜,从间道萆山而望赵军。诫曰:“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疾入赵壁,拔赵帜,立汉赤帜。”令其裨将传飧曰:“今日破赵会食。”诸将皆莫信。详应曰:“诺。”谓军吏曰:“赵已先据便地为壁。且彼未见吾大将旗鼓,未肯击前行。恐吾至阻险而还。”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赵军望见而大笑。平旦,信建大将之旗鼓,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大战良久。于是信、张耳,详弃鼓旗走水上军。水上军开入之。复疾战。赵果空壁争汉鼓旗,逐韩信、张耳。韩信、张耳已入水上军。军皆殊死战,不可败。信所出奇兵二千骑,共候赵空壁逐利,则驰入赵壁,皆拔赵旗,立汉赤帜二千。赵军已不胜,不能得信等。欲还归壁。壁皆汉赤帜。而大惊以为汉皆已得赵王将矣。兵遂乱遁走。赵将虽斩之,不能禁也。于是汉兵夹击,大破虏赵军,斩成安君泜水上,禽赵王歇。信乃令军中毋杀广武君。有能生得者购千金。于是有缚广武君而致戏下者。信乃解其缚,东乡坐,西乡对,师事之。诸将效首虏,休毕贺,因问信曰:“兵法右倍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陈,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竟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不察耳。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也。此所谓‘驱市人而战之’。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予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诸将皆服曰:“善。非臣所及也。”于是信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而有功?”广武君辞谢曰:“臣闻‘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今臣败亡之虏,何足以权大事乎?”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于虞而智于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也。诚令成安君听足下计,若信者亦已为禽矣。以不用足下,故信得侍耳。”因固问曰:“仆委心归计。愿足下勿辞。”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故曰:‘狂夫之言,圣人择焉。’顾恐臣计未必足用。愿效愚忠。夫成安君有百战百胜之计,一旦而失之,军败鄗下,身死泜上。今将军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阏与,一举而下井陉,不终朝,破赵二十万众,诛成安君,名闻海内,威震天下。农夫莫不辍耕释耒,褕衣甘食,倾耳以待命者。若此将军之所长也。然而众劳卒罢,其实难用。今将军欲举倦罢之兵,顿之燕坚城之下。欲战恐久力不能拔,情见势屈,旷日粮竭,而弱燕不服。齐必距境以自彊也。燕、齐相持而不下,则刘、项之权,未有所分也。若此者,将军所短也。臣愚窃以为亦过矣。故善用兵者,不以短击长,而以长击短。”韩信曰:“然则何由?”广武君对曰:“方今为将军计,莫如案甲休兵,镇赵抚其孤。百里之内,牛酒日至,以飨士大夫醳兵,北首燕路。而后遣辩士,奉咫尺之书,暴其所长于燕,燕必不敢不听从。燕已从,使諠言者东告齐,齐必从风而服。虽有智者,亦不知为齐计矣。如是,则天下事皆可图也。兵固有先声而后实者。此之谓也。”韩信曰:“善。”从其策,发使使燕。燕从风而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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