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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古人为何把君子比作玉?
君子,乾隆,玉器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古人为何把君子比作玉?
发布时间:2019-02-08加入收藏来源:互联网点击: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古人为何把君子比作玉?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要回答这个问题,得首先从“君子”一词说起,“君子”起初指的是君王之子,或是贵族,强调的是政治地位。直到后来“君子”一词才指品德高尚的人。而这样的思想传播,离不开孔子。孔子有一套“君子论”,“君子”是孔子的理想化的人格。
子贡问“敢问君子贵玉而贱珉?何也?为玉之寡而珉多欤?”
珉,即像玉的石头。
孔子曰:“非为玉之寡故贵之,珉之多故贱之。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栗,智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而长,其终则诎然,乐矣;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白虹,天也;精神见于山川,地也;珪璋特达,德也;天下莫不贵者,道也。《诗》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贵之也。”
这两段儿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子贡问孔子:“君子贵玉而轻珉,是不是因为玉少而珉多的缘故?”
孔子说:“不是这样的。”然后解释说君子的仁、智、义、礼、乐、忠、信、天、地、德、道,这11种高尚的品格与玉的天然品质相似,所以才有君子比德于玉。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礼记·玉藻》中的一段儿正好能解答了这个疑问。
“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征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之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故君子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则鸣佩玉。”
古人说话有时候比较啰嗦,有时会用相似的字眼反复强调同一个意思。上面这段儿,意思其实也很简单。古人随身佩戴玉佩,进退往来必有声响,而只有在适宜的步伐下,玉佩才能发出悦耳的、和谐的声音。言外之意是君子必定行为举止得体,行动光明磊落。因此,若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不得体的事,必定玉不离身。
其实,儒家思想中有关于玉的论述,不过是将玉的一些品质与社会上的道德规范捆绑在一起。儒家思想的“三纲五常”中的“五常”,即仁、义、礼、智、信,正好以玉为载体得到了传播。
回答于 2019-09-11 08:43:50
东汉许慎《说文解字》说:“玉,石之美者有五德。润泽以温,仁之方也;勰理自外,可以知中,义之方也;其声舒扬,专以远闻,智之方也;不挠而折,勇之方也;锐廉而不忮,洁之方也。”大概就是说,所谓的玉,有五种高贵的美德,分别是仁、义、智、勇、洁。君子比德于玉,自然是希望能拥有这五种高贵的品德,并以此作为自身行事的准则。
乾隆自小于宫廷环境里接受过严格、良好的教育熏陶,在名师教导下,熟读儒家经典,接触了大量物质和精神文化遗产,耳濡目染,蕴蓄起丰富深厚的知识学养,全面通晓中国传统文化。他对于各方面亦都有着高层次的目标追求,包括在人格的塑造与完善及玉德的培养方面,是“一个有才能、有作为、有个性的统治者”。
图1 清 青玉诗句如意 引自《故宫博物院藏品大系·玉器编8·清》,85页
早在正式继大统前,他就曾写过一篇《良玉比君子赋》:“焜彼太璞,有韬其精。蕴兹良玉,尔晶尔莹。润林薄兮凝秀,辉冈峦兮挺英。伊美德之莫匹,吾将配君子之洁清。尔乃涅而不缁,素有余也。廉而不刿,坚如初也。珪以为瑞,轶碔砆也。佩以致饰,章衣袽也。庇荫嘉谷,用弘敷也。气比白虹,光发舒也。文质彬彬,德均如也。君子比之,于焉自镜。温润其形,密栗其性。一尘不杂,无疵类之可寻,全体胥莹,有光华之交瑛。夫何大璞之不完,而匿瑕之为病哉!”登基后的诗里对此亦有着充分的表露:
君子无事不离玉,琚瑀佩左珩璜右。岂伊玩物重奇淫,五德咸备堪为友。
——《汉玉屏风歌》(初集卷三十,一册,794页)
图2 清 白玉花耳花卉纹香薰 引自《故宫博物院藏品大系·玉器编10·清》,134页
遵循“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无故,玉不去身”的古训,以玉之仁、义、智、勇、洁五德为友,表露出乾隆对传统思想的一以贯之,身体力行,让人们见识了一个仰慕君子风范、以求高洁品性的自尊自爱的君王形象,同时亦显示出乾隆似乎并非是一个玩物丧志的皇帝,正如其所言:“人君之好恶,不可不慎,虽考古书画,为寄情雅致之为,较溺于声色货利为差胜。然与其用志于此,孰若用志于勤政爱民乎?”咏玉诗里也常见以借喻等手法引申出有关治理国家、如何用人的道理和经验感悟,所谓“即游艺拈毫,亦必于小中见大,订讹析义,方之杜陵诗史,意有取焉”。因此,他的诗作基调大都“具有强烈的政治色彩和正襟危坐的道学气味”,“诗风和前代帝王陈后主、隋炀帝、李后主、宋徽宗迥异”。
图3 清 碧玉缠枝莲纹碗 引自《故宫博物院藏品大系·玉器编10·清》,217页
作为史上最大的收藏家和鉴赏家,乾隆对同时代的艺术创作与艺术风尚均施予了极大影响,不少宫廷玉器的设计和修改直接来自于他的指导。当时社会上玉器流行以繁缛纤巧的风格为时尚,所谓“时样”“新样”,但被乾隆视作粗鄙低俗,深恶痛绝,认为“不堪寓目”,一再遭到贬斥,称之“玉厄”,制作者也被目为“庸工”“俗工”“俗匠”“俗手”(图1~图4):
俗琢翻增恶状披,譬如不洁冒西施。庸工弄巧堪厌矣,一例加磨俾去之。留玷图其斤两重,祛瑕全此瑾瑜姿。不论美恶论厚薄,欲笑陶朱未审思。
——《咏白玉如意》(五集卷四十四,九册,25页)
斲玉居然此卧牛,俗工夸巧作笼头。亟教磨去适其性,弘景高情可悟不。
自注:俗工只论玉之轻重以为价之高下,不肯多去疵类。又裁花镂叶,亟繁缛而益粗鄙,此亦玉之一厄矣。兹玉牛乃至笼其头而缰绳拖至其尾,亟命磨去之,并戏成是什。
——《咏玉牛》(五集卷十六,八册,468页)
图4 清 和阗碧玉镂雕花薰 引自《中国玉器全集6·清》,50页
庸劣的玉工为求牟利,对玉材上的天然瑕疵不愿多加去除,以免减少玉的厚度和重量,影响市场价格,或多加雕工,以利产品增值。对于这种种做法,乾隆极其不满,一概命以重新加以改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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